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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筵席上說一說,姑娘不去了,我晚上偷偷去看看可好?”眉眼彎笑,憨厚可愛。

“和親!”甄月面色複雜,沉聲說道:“你聽誰說的?”

小離見姑娘面色突然劇變,可伺候姑娘時間已久,知道姑娘外冷內熱,也不如以往害怕,笑著回道:“皇上與大軍一起前來的,身邊有個常年伺候的閔小公公,是他晌午吃飯時說的。”

小離說道興頭上,好奇與新奇全表現在臉上,卻沒有察覺身邊的女子臉色越來越暗沉,眉心越擰越緊。

真是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本來看似平靜的湖面波紋蕩蕩,漣漪漸起,驚濤駭浪便隱在平靜的湖面之下,這便是此時甄月的內心,她本焦急扶子然的事,可西郯和親一事無疑是一個驚天炸彈,阿仇回到東郯,太子重生,兩方大戰不起,小戰不斷,眼看著時局動盪,雙方都坐立不安,西郯來和親,無疑是想找個強硬的後盾,一起瓜分東郯。

酉時時分,被抓的叛軍首領關平,在眾人唾棄跟鄙夷的眼神中走進了營地森嚴的主帳,關平年已四十,征戰一天一夜面目刀霜,卻硬氣如牛,整場審問咬緊牙縫,一字未說,其實眾人心思透亮,就算供出宣太后又有何用,畢竟是帝君與凌王的生母,那段撲朔迷離的往事沒有人知曉幾分,都只聽到一絲細微的風聲,這些年,宣太后與凌王明面安然,內面卻斗的厲害,眾將領都只當是皇室的家事,都不予過問,卻不知這些矛盾日積月累,慢慢演變成動搖國之根本的禍事。

從關平身上收出兵符時,北宮君的臉色極其難看,這一半兵符他一直放在乾宣殿,他一直都不敢相信是母后幕後主使,可真相擺在眼前,像一雙解開醜陋的血手,緊緊勒著他的咽喉,一刻也喘不氣,讓他心如刀割,五年來,母后一直暗地派人刺殺北墨凌,他都是知道的,過往血腥的畫面風捲雲湧,讓他的大腦好似裂開一樣疼,年輕的帝王,不顧眾人的疑惑奔出主帳,眼角是即將滑落的淚水,在他這個年紀早就不該有眼淚,可他必須獨自收起內心的蒼涼,不讓這些觸傷到唯一的弟弟。

酉時一過,自始至終都閉口不辯的關平被處了五馬分屍的酷刑,貝爾上空依舊繚繞著他的慘叫聲,至宣太后入主壽安宮便一直跟隨在身邊,至今二十年了,即使在最後一刻不惑之年的關平依舊錶達著對主子的衷心,這一點是讓人欽佩的。

不遠處的紫袍男子面目陰冷,迎血風而立,一雙鳳目透過鮮血看向了很遠很遠,北方的烈風捲起他的祥雲錦袖,露出裡面修長蒼白的手指,他的手好似永遠蒼白,沒有一絲血氣,手指慢慢彎曲,節骨分明,冷漠的俊美臉龐稜角分明,完全顯不出一絲情緒。

滕簡與張良暗自嘆息,張良拽下一粒花生丟進嘴裡,吸著空氣中的血腥味,沉聲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宣太后早晚會自食惡果。”

“你這人就是口無遮掩,這是貝爾草原,四面無耳,要是在帝都你還這麼說話,被機詭之人聽了去,你就完蛋了。”

滕簡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戌時時分。

關平的碎屍被清理乾淨,丟到十里外的屍堆,那裡屍骨累積城牆,都是亡在戰場上的北瀛軍人,因是叛軍,屍體便不能被運回帝都回歸家園,只能棄在荒涼的貝爾草原,成為食腐的鷹鴆的盤中食。(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 貝爾晚宴

低沉的氣息漸漸被晚宴的熱鬧所掩蓋,月落星沉,到處燈火通明,將整個貝爾草原籠罩的格外亮堂,熊烈的火把燻趕著溼冷的空氣,將士們熱情高揚,笑聲充斥在營地上空,好似戰亂從未發生。

甄月披著狐毛滾邊的披風便出了營帳,她再三思慮,最後還是決定前去參加晚宴,探探北瀛對和親一事的立場。

冷月如鉤,滿地細碎的斑駁黑影,雪松下一個男子迎風而立,月光傾灑,滿身蒼涼。

甄月頓住腳步,遙目望去,最終緩緩走了過去。

男子聽見腳步聲,半轉過身子,微微一愣,咧嘴一笑,魅惑橫生,好似之前的蒼涼只是甄月的幻覺。

“小月月,你也來賞月?”

北宮君調整了個格外瀟灑的動作,斜斜倚在雪松上,優美如櫻花的嘴唇微微揚起。

“今夜的月亮血氣太重,我並不想賞月,你怎麼一個人在此處?馬上就到晚宴的時辰了。”

“是啊,血氣太重。”北宮君聲音沉靜,頓了頓又眯眼說道:“小月月,你每次無聲無息的打擾我的一室安寧,可是要賠償的。”

北宮君聲音輕柔,尾音高高挑起,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