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小離冷冷一哼,便疾步跟了上去。
夫子緩緩轉身望了一眼女子離去的清冷背影,些許出神,一縷黑亮的墨髮滑落,柔如綢絲,身邊的侍女忿忿道:“她哪裡能比的上小姐,小姐花容月貌,才貌雙全,一定會得到凌王的寵愛,到時我們在西郯就不用再受氣了,老爺也能擺脫牽制。”
“小夕,別說了。”夫子淡淡截住她的話:“以後不要莽撞,人在屋簷下,要學會忍讓,這位姑娘並不像普通女子,去收拾東西吧。”
“是,奴婢知道了。”小夕不甘心的憋著嘴。
甄月坐在離府的馬車上略顯沉重,面上卻平靜如水,倒是一旁的小離,急的滿臉通紅,見姑娘一臉平淡,好像沒有一點危機感,不安的道:“姑娘,你說怎麼辦?凌王不是與皇上說清楚了嘛,這個府上只能有姑娘一個女主人,皇上又是要做什麼?奴婢,完全看不明白。”(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八 局勢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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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別想了,凌王府的女主人我也不稀罕。”
甄月垂著眼眸,聽見小離唉聲嘆氣,嘴角淡淡牽起來,心中卻無比佩服高深莫測的北宮君,北宮君不愧是下棋高手,一步步想誘她入局,她又怎會再像上次一樣亂了陣腳!北宮君知道她心繫東郯,誘她嫁給凌王,見她遲遲推拒,便又將夫子放在凌王府,讓夫子成為隨時點燃的炸彈,這無非是在告訴她,一日不嫁,一日便讓夫子待在凌王府,聯盟一事便隨時達成,這是在給她警告了。
甄月嘴角冷笑,眼臉下是隱藏的殺氣跟銳利,好似一把即將出鞘的寶劍,隨時飲血,她又豈是甘願被擺佈之人,是時候讓漢鄲城熱鬧一番了!
雅冠居是帝都城內數一數二的售衣店,進出皆為達官貴人,領銀、皮、瓷、緞、衣、茶,應有盡有,格調雅緻。
甄月早早等在為貴賓準備的雅間內,道道綢幔無風而動,屏風圖騰高雅精緻,榻邊是店家為她準備的幾件錦繡華服,針線巧卓。
屏風後傳來輕輕的推門聲,男子走進雅間內,看到茶几邊默立的女子,手指微微顫抖,眼眶發紅,一絲喜悅好似濤濤江水。
甄月緩緩轉身,淡淡笑道:“實在是逼於無奈才請你過來。”
“月兒。”扶子然慢慢走到她面前,面色喜悅道:“你終於肯認我了。你知不知哥哥快急死了,你與哥哥走,哥哥帶你離開。”
甄月見他伸手過來,連忙後退一步,面色傷痛道:“對不起,我現在還走不了。”
“為什麼?”扶子然眉心一痛,慌亂道:“難道你還不肯認哥哥嗎?還要說是我認錯人嗎?”
甄月張了張嘴,聲音些許沙啞,半響過後沉聲道:“不是的,凌王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如果查到你。你會很危險,此次讓你過來,實在是走投無路。”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那東西呢?”
“東西已經在他手上了。”
扶子然半轉過身子,嘆息道:“七年了。扶家因為它滿門被屠。我本就痛恨它。可它卻是我們扶家用命守護的。”
“對不起,都是我大意,讓東西落在他人手上。是我辜負了你。”甄月滿心愧疚。
“月兒,它只是一件沾滿血的死物罷了,你不要自責,是哥哥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東西被奪,我們也搶不回來,扶家世世代代守護它,已經盡力了,這沾滿鮮血的東西不要也罷,父親與母親在天之靈一會理解我們的,你與哥哥走,哥哥帶你離開。”
一滴清淚從她眼角滑落,她本是很少動情的人,可面對如此熾誠的兄長,冰冷的心好似被暖風拂過,就像七年前,他將她緊緊護在懷中,用身子保護著他,此時如此近的看著他的面容,一切恍如昨日,心口陣陣疼惜,她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是在他溫暖的目光下,漸漸衝破盔甲,將真實的一面露出來。“
“別哭,月兒。”扶子然擦著她的淚水,溫柔笑道:“月兒是認哥哥了對嗎?”
怎麼可能不認,怎麼可能再冷漠,她淚水潸然的點頭。
扶子然喜極而泣,一邊擦著她的淚水,一邊說道:“不哭,我們不哭,我們應該高興,應該感恩上蒼,你我都還好好的活著,還能相認。”
甄月點頭而笑,待二人的情緒都緩了下來,她才緩緩說道:“眼下我還不能離開北瀛。”
“為什麼?”扶子然拉著她坐在暖蒲上。
甄月目光凜厲,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