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白鳳閣?看來凌王跟西域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此時她也無暇顧及太多,問道:“難道此毒只能白鳳閣老閣主才能解?”
只見男子仰著頭,目光璀璨,眯眼得意一笑,緩緩道:“這個白鳳閣墓九老頭是個毒痴,喜歡研製各種毒藥,而使毒者要先學會解毒,方能研習,大概五年前,這個墓九老頭滿天下的尋找華時神醫,華時神醫兼通數經,曉萬物之術,天下尊稱他為在世神醫,墓九老頭每年都要與華時神醫比通毒之術,如果華時神醫輸了,便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他,可華時神醫每次都贏,氣的墓九老頭吹鬍子瞪眼,直到三年前,這墓九老頭的徒弟趁著華時神醫解毒之時,給華時神醫種下了軟香骨,企圖華時神醫能輸一次,華時神醫手腳無力,不能自行解毒,只能讓他的關門弟子幫助解毒,至此這個關門弟子機緣巧合的學會了解此毒。”(未完待續。。)
第一百六十章九 心中的霸道
甄月是心思聰慧的人,漸漸聽下來,看著他的眼神也哀傷了些,想起七年前那重重的血刀刺進他的胸口,除非神醫在世,又有何人能救的了他呢,她忍住心中的酸澀,輕聲說道:“你便是這關門弟子。”
扶子然一愣,笑吟吟道:“月兒真是聰明,現在想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得不感慨萬物的神奇,看來我學會解此毒便是為了今日。”
“七年前,是華時神醫救了你。”聲音嘶啞。
扶子然見她悲傷的神情,知道她必定是想起了那日的血腥,溫柔的拍著她腦袋道:“別怕,都過去了。”
他望著輕蕩的綢幔,隨著綢幔的舞動,思緒飄向了七年前,他聲音輕輕的,好似怕驚擾她:“狄都之亂,我以為我必死無疑,那致命的一刀確實是要了我的命,我好像去閻王殿走了一圈,可牽掛太深,估計閻王嫌我煩,就讓我回光返照了,我只記得我一直在爬,在無數的屍體間蜿蜒爬著,我一個個的看,生怕有一個屍體會是你,估計是狄都血氣太重,引來了心念蒼生的華時神醫,得上天眷顧,華時神醫見我一個死人如此留戀人間,便將我醫活了,我整整躺了兩年,才能下床行走,後來神醫念我醫資聰慧,便收我為徒,兩年前,師父知道我心念親人,便讓我遊歷天下,找不到親人便再回五靈山。”
“月兒,跟我回五靈山吧。那裡山清水秀,與世無爭,是個世外桃源。”
甄月垂下眼眸,不敢再看他堅定的神情,緩緩說道:“我還有心願未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等我完成心中的祈盼,便與你回五靈山,好不好?”
“什麼心願?讓你如此執著?”扶子然靜靜問道。
她嘴角淡笑,抬起頭看。眼眸雪亮。好似烈烈飛揚的戰旗,充滿力量:“我要看著他君臨天下,看著他回到故土,看著他睥睨天下。”
“他?”扶子然見她神情璀璨。心思疑惑。
“他就是郯國的太子。蘇晟。”
“郯國太子?你與他怎麼會有聯絡?”扶子然沒想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與兩國權貴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甄月大致簡潔的將這七年的事情說給他。扶子然原先平靜的面色,隨著她平淡的陳述漸漸悲痛憂傷,強忍的淚水砰然滑落。緊緊握著她的手,哽咽不語,他無法想象這些殘忍的事情是發生在一個十歲女童的身上,那些殘酷嗜血的畫面,他似乎在她輕描淡寫的描述中,身臨其境,只怕她講訴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心好似被利器狠狠剮著。
“哥哥,都過去了。”甄月輕聲說道,面色平靜,那是經歷坎坷之後的沉浸。
這一聲哥哥終是讓他徹底崩潰,他嚎嚎大哭,一張俊秀的臉溢滿疼惜,“月兒,我可憐的妹妹,哥哥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甄月眼眸發酸,卻不敢哭出來,那些悲痛絕望的過去,她只能獨自嚥下,再艱難的從黑暗中爬出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走出黑暗,她怕哭泣會更加觸傷他,輕聲道:“沒關係,我現在還活著,所以我不能眼看著西郯與北瀛聯盟,我要幫阿仇,然後我要去東郯找他。”
“好,只要是妹妹決定的,哥哥一定赴湯蹈火,哥哥心裡也感激他,若不是他這些年護著你,只怕你我兄妹相見之日了了無期。”他擦著眼角的淚水,目光堅定道:“三日後,你便再來此處,我會配製好解藥。”
“好。”
甄月與他一前一後離開雅冠居,為了掩人耳目,將店家準備的錦繡華服也買了回去,一直候在外面的影衛也未察覺異樣,小離卻緊張的手心全是冷汗,直到風平浪靜的坐進回府的馬車,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