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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和太后之間有尊卑關係。太后完全可以決定見還是不見,是賞個錦杌坐在身邊說說話,還是隔著珠簾遠遠地答上兩句。以五夫人的資歷,太后未必把她放在眼裡。就算她再熟悉瞭解宮裡的情況,可見不到人,又有什麼辦法?

徐令宜知道她未盡之意。壓低了聲音道:“慈寧宮的人,我也認識幾個。只是這些日子太后娘娘在病中,脾氣暴躁,大家不敢隨意走動。五弟妹去,少不得要問問病情。到時候自然有人答話。”

原來是訊息遞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那見不見得著太后都沒有什麼影響了。

她微微點頭,和徐令宜歇下。

第二天一大早,五夫人去了宮裡。中午從宮裡回來直接到十一娘處落腳。

十一娘一面差人去外院請徐令宜,把她迎到內室坐下。

五夫人見十一孃的樣子,知道她知道明白自己進宮的目的,不由看了她一眼。

眼角的餘光就掃過臨窗大炕的窗臺。

尺高的紫色水玉花斛裡插了大紅的芙蓉花,濃豔的如四月芳菲。而花斛旁面盆大小的琉璃魚缸裡則養了四、五尾罕見的墨色的金魚,正悠閒的擺動著裙裾似的大尾巴。

她不由暗暗吃驚。

就這兩樣東西,已值千金。

特別是那紫色水玉花斛,她還只是早年在先帝吳皇后寢宮見到過一尊和這一樣大小的黃色花斛。

她不禁抬目四望。

炕桌、高櫃、太師椅、落地罩都是黑漆的,帷帳、炕上和太師椅上搭著坐墊則都是半新不舊的藤黃色萬字不斷頭的錦鍛。屋子裡沒像一般富貴人家點上薰香爐或是插了百合香,而是在牆角放了盆約有人高的臘梅花。嫩黃的花瓣晶瑩剔透,深褐色的枝杈盤結糾虯,橫生幾份野趣,又有清香浮動,讓人生出溫馨舒適之感來,想靠在炕上那蓬鬆的大迎枕上歇一覺才好。

十一娘屋裡的這株臘梅花是她專門讓季庭媳婦養的。她看見五夫人的目光在臘梅花上停留了片刻,就以此為題和五夫人寒暄道:“大冬天的,門窗緊閉,薰香點著嗆人,就到花房裡搬了這株臘梅過來。”

五夫人聽著心中一動。

有了那醫婆,歆姐兒的病好了很多。所以當那醫婆說麗景軒周圍都是花樹,對歆姐兒不好時,她就選了十一娘搬家的日子回了孃家。這換房子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徐令寬知道了很是不悅,可看著歆姐兒一天比一天好,也裝聾作啞不提此事了。前幾天歆姐兒又犯了病,那醫婆說是屋裡點的薰香太嗆人了……

“這臘梅花的味道的確好聞。”她笑著坐到了臨窗的大炕上,“只是那醫婆說我們家歆姐兒味不得花香,我要問問才好。”

十一娘這才明白五夫人明明答應的好好的,怎麼到了搬家的時候又避回了孃家……

這算不算是遲來的解釋呢?

十一娘笑著順了她話道:“那是得好好問問才是。歆姐兒的身體第一要緊。”然後讓小丫鬟上了茶點。

五夫人剛端了茶盅,徐令宜回來了。

她忙站起來喊了一聲“四哥”。

十一娘就避了出去。

兩個人在內室說了大約一盅茶的功夫,五夫人起身告辭。

十一娘笑著將五夫人送到了院子門口這才折回了內室。

徐令宜正面露沉思地盤坐在臨窗的大炕。

十一娘輕手輕腳地收了茶盅,又重新給徐令宜沏了盅茶。

徐令宜端起茶盅啜了一口,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是真的病了。”很是悵然的樣子。

十一娘坐到了他對面,遲疑道:“那,您有什麼打算!”

人有時候能在威武面前不屈膝,卻很少能在苦難面前不悲憫。所以太夫人覺得太后娘娘裝病的時侯能不以為然,而徐令宜發現太后真的病了時卻要面露凝重。

“萬一到了那一步,也要答應的有價值才是!”徐令宜的表情冷峻而堅定。

這些都不是她應該過問的範圍。

十一娘靜靜地為徐令宜續了杯茶。

從那天起,徐令宜有時候會出去拜訪朋友。而十一娘在忙完喜鋪的事後,迎來了徐嗣諭的歸家。

徐嗣諭的相貌沒怎麼變,只是比離家的時候高了一個頭。

看見站在人群裡淚眼巴巴地望著他的秦姨娘,徐嗣諭微微側過臉去,垂瞼揖手,給十一娘行禮。

徐嗣諄臘月初七就放了假,可人卻沒閒下來。還在編書的趙先生給他佈置了很多的功課。他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