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難的。”徐嗣諄道,“等我們就去五弟那裡──他有個專門的工房,竹篾、小刀都有。我立刻給你做一個!”
歆姐兒站在了那裡:“不要,我不要去謹哥兒那裡去!”嘴巴嘟得可以掛個油瓶了。
徐嗣諄也停住了腳步:“那就要等幾天……等我把做花燈的東西都湊齊了才行”並不勉強她。
歆姐兒笑起來,面頰有個小小的梨渦,看上去非常的可愛。
“走!”徐嗣諄也笑起來,他拉了歆姐兒,“我們去放河燈去!”
夕陽下的碧漪湖,金光點點。
老樹樁似的河燈緩緩地朝湖心飄去。
“成了成了!”歆姐兒在岸邊拍著小手,徐嗣諄的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說,應該可以!”
歆姐兒就拉了徐嗣諄的衣袖:“四哥哥,那你快點幫我做牡丹河燈!”
“好啊!”徐嗣諄笑著牽著歆姐兒的手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那你不能再去打謹哥兒養的東西了!”
歆姐兒一聽,立刻不高興了:“誰讓謹哥兒惹我生氣了!”
“可仙鶴沒有惹你生氣啊!”徐嗣諄道,“你平時在園子裡散步,那仙鶴都跑來親近你。你打了它,它以後可能就再也不理你了。你喜歡大家都不理你嗎?”
歆姐兒猶豫起來:“真,真的嗎?”
“要是不信,我和你去找仙鶴去?”
歆姐兒狐疑地跟著去了。
五百七十七
十一娘下了馬車,謹哥兒立刻又撲了上來:“娘,抱,抱!”
旁邊的顧媽媽忙笑著哄他:“乳孃抱好不好?”
謹哥兒頭搖得像撥浪鼓:“娘,抱,抱!”
十一娘笑著抱起了謹哥兒:“這麼大了,還撒嬌!”
謹哥兒伏在母親的肩頭,表情滿足又愉悅。
顧媽媽表情猶豫:“夫人,侯爺說了,不讓您抱六少爺。六少爺越來越沉手了……”
“沒事!”十一娘笑著進了正房的院子門,“從小抱到大,也不覺得沉手。”說話間,得到訊息的徐嗣諭和徐嗣誡從耳房旁的夾巷繞了出來。
他們恭敬地給十一娘行禮。
謹哥兒扭了頭衝著徐嗣諭、徐嗣誡喊“哥哥”,賴在母親的懷裡就是不下來。
十一娘知道兒子在撒嬌,沒有勉強,笑著親了親謹哥兒的面頰,問徐嗣誡:“你的茶壺做得怎樣了?”
“早上做了一把,結果忘記在壺肚和壺嘴間留孔了,不能倒水。”徐嗣誡微赧,“又做了一把。”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