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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部分

去認親。柳惠芳不承認自己是柳奎的兒子。這件事在當年鬧得還挺大。梨園界略有點年紀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再後來柳惠芳倒了嗓子,被騙光了錢財,就搬去和柳奎一起住了。八年前,柳惠芳出去訪友就再也沒回來過。柳奎沒多久也病了,拖了幾個月就去世了。還是左鄰右舍幫著辦的喪事。如今棺材還寄放在廟裡沒處安葬。”又道,“五柳溝是朝陽門外的一條小溝,住的都是些下九流的人。下雨是一腳泥,晴天是一身土。沒什麼事,一般人都不會往那裡走……”話到最後,語氣已經有幾分遲疑。

所以就在外面買了雙鞋臨時換上了!

“那些隨身的小廝呢?難道就沒有誰發現他去的不是地方!”十一娘沉聲喝道,“就沒有誰阻止一句?四喜她們呢?能找到那裡去,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就沒有誰發現他的異樣?”說到這裡,十一娘有些煩燥起來。她在屋裡走來走去,顯得很是氣憤。

琥珀忙道:“夫人,越描越黑。”她聲音很輕,“有些事,我沒有讓秀蓮當家的去打聽你要是想知道,我悄悄去問去”又道,“四喜是個穩妥之人。五少爺既然連她都瞞過了,想必早有了主意。我看這件事……”

意思是說,徐嗣誡早就留了心不讓人知道。要是打聽起來,肯定會驚動他。

十一娘想到她三番五次地問他,他都不說。

此刻去追究誰的責任顯然是不明智的。當務之急是要知道徐嗣誡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心裡又是怎麼想的?他的日漸消瘦只怕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想到這些,十一娘只覺得一刻也等不了。她站起身來就朝外走:“我們去看看!”

琥珀不敢讓人跟著,和十一娘去了外院。

徐嗣誡去了徐嗣諄那裡。

十一娘拐到淡泊齋。

徐嗣誡不在。

聽說十一娘來找徐嗣誡,徐嗣諄一愣。然後扶了十一孃的胳膊往臨窗的大炕上坐:“兵部侍朗卓大人辭官歸鄉,爹爹讓我和他一起去給卓大人送行。偏偏白總管那邊差了人過來,說燈會旁的兩個酒樓都有位置不錯的雅間,讓我去看看哪間更好。我怕走開了爹爹找不到人,就讓五弟代我去了。”說著,喊了小廝王樹,“去門口等著,五少爺一回來就立刻回來稟了我。”

王樹應聲而去。

十一娘望著笑容有些緊張的徐嗣諄,起了疑惑。

她決定等徐嗣誡回來。

“這個時候,能觀燈會的雅間應該不太好訂吧?”十一娘和徐嗣諄說著話,“還能挑選喜歡的?”

“那些酒樓很精明的!”徐嗣諄親自給十一娘奉了茶,陪坐在一旁的錦杌上說話,“每年燈會都有很多人去觀燈。他們怕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會偷偷留幾個位置比較好的雅間以備急時之用。”

“哦!”十一娘笑道,“沒想到諄哥兒連這也懂了!”

諄哥兒赧然道:“我也是聽白總管說的。”又道,“白總管還說,要未雨綢繆。到時候不僅要報了我們府的名頭,還要把左右雅間是誰家訂的都打聽清楚了。有什麼事,那些人也會有所顧忌……”

兩個人說著話,過了快一個時辰也不見王樹轉回來,更沒有等到徐令宜的招呼。

徐嗣諄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謹哥兒跑了過來:“娘,娘,我寫完字了。”一副邀功的樣子,“我把字寫完了才出的書房!”

自從他被罰,十一娘開始是每天從頭到尾地陪著他描紅,後來則是在中途出去幾趟。今天是第一次沒有陪他描紅。

“真的啊!”十一娘笑盈盈地摟了兒子,“不錯,不錯!”

“哥哥獎你個黃玉佛手好了!”徐嗣諄在一旁湊趣。

謹哥兒聽著,眼睛一亮,但看見十一娘沒有說話,他猶豫了半晌,這才低聲道:“不用了娘說了,我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更不能奪人所好!”

“是哥哥給你的。又不是你要的!”徐嗣諄去拉謹哥兒的手,“那佛手就放在我的書案,你去看喜歡不喜歡?”

“我不去!”謹哥兒沒有動,語氣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十一娘暗暗點頭:“諄哥兒,你不用這樣寵著他。他不過是做好了份內的事罷了。”說著,親暱地攬了兒子的肩膀,“不過,你能聽孃的話專心致志地描紅,娘還是要獎勵你的──我們今天晚上做紅燒獅子頭吃,好不好?”

“好啊!”見孃親肯定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謹哥兒高興起來,“我要吃三個!”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吃了!”十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