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擔心,太夫人卻覺得她大驚小怪:“老四一歲半才開口說話,他這才十個月呢!”
十一娘也吃不準十個月的孩子應該不應該開口說話,空閒的時候就抱著他認識家裡的東西。
徐嗣誡聞言眼睛一亮,笑道:“那我在家裡陪謹哥兒玩。”
徐嗣諄有些失望,道:“那,那我帶好吃的東西你們吃吧!”
“好啊!”十一娘忙笑道,“回來也給我講講你們登山都遇到了些什麼事?我還從來沒有去登過山!”
是指在這個時空裡。那指一個人在前面走,若干個人拿著凳子、羽扇,甚至是馬桶跟在後面的那種場面。
徐嗣諄高興地應了。
十一娘送兄弟倆出了門。
宋媽媽過來:“馬上就是秦姨娘的除服禮了……”
“按慣例辦吧!”十一娘點了點頭。
宋媽媽應聲而去。
到了那天請了道士、尼姑做了七天的道場,徐嗣諭換了衣裳回來給徐令宜、太夫人和十一娘問安。
徐令宜問了問他的功課,太夫人則問了他的身體,到了十一娘這裡,他看到謹哥兒的乳孃顧媽媽和謹哥兒屋裡的媽媽萬三媳婦正站在屋簷下通風的地方說話,有些意外。
文竹忙低聲道:“四夫人親自帶六少爺,聽說過了週歲就要給六少爺斷奶了!”
既然這樣喜歡孩子,怎麼不讓謹哥兒多吃幾天奶!
徐嗣諭心裡暗暗奇怪,“嗯”了一聲,沒有理會半蹲下來給他行禮的丫鬟、婆子,跟著秋雨進了西次間。
十一娘和謹哥兒都坐在西次間臨窗的大炕上。炕桌搬走了,十一娘坐在炕邊,謹哥兒坐在炕中央,手裡拿著個敲木魚用的棒槌,身邊擺著了幾個大小不一的碗、碟子,還有木魚、小鼓之類的東西,謹哥兒拿著棒槌正敲得歡。
看見徐嗣諭進來,他抬頭就衝徐嗣諭笑了笑,露出兩顆大門牙。
那種不含任何雜質的純粹笑容,讓徐嗣諭很受衝擊。
“六弟都長這麼大了!”他望著謹哥兒愣了愣,才說出這句話來。
十一娘把謹哥兒抱在懷裡,笑道:“你回來了。一路上可還平安?”
徐嗣諭這才想起給十一娘行禮。
“讓母親掛念,我一切都好!”
不過是短短的兩句話,謹哥兒在十一娘懷裡又是跳,又是蹦的,擰著身子要去敲那些碗碟。
十一娘不想打擾孩子的興致,有些抱歉地對徐嗣諭笑了笑:“他有點調皮!”然後把謹哥兒放在了炕上。
謹哥兒立刻爬到了小鼓旁,卻發現自己手裡的棒槌不見了,東張西望了一會,又爬過去把棒槌抓在了手裡,再往小鼓那邊爬,又丟了棒槌,他犯起愁來,望了望十一娘,又望了望徐嗣諭,見兩人都不為所動,“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徐嗣諭覺得他十分有趣,沒多想就過去撿了棒槌遞給了謹哥兒。
謹哥兒立刻不哭了,臉上掛著兩行淚衝他笑。
徐嗣諭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頭。
謹哥兒不理他,低下頭去敲小鼓,屋子裡響起時強時弱的“咚咚”聲,單調的有點吵人。
徐嗣諭這才發現謹哥兒手裡拿的紅色棒槌被磨摩的圓潤光滑,頂端刻著蓮花的紋樣。
他有些吃驚地望向十一娘。
十一娘歉意地對他笑道:“有點吵人!”又解釋道,“你不讓敲,他哭起來,比這個還要吵!”
“可能是我聽得少,沒覺得吵。”徐嗣諭笑著,望了玩得正歡的謹哥兒一眼。
神色溫和,語氣舒緩,溫文爾雅的佳公子形象。
十一娘笑了笑,說起徐嗣勤的婚事來:“……我們家人丁單薄,你回來了,正好帶著管事去通州幫勤哥迎嫁妝!”
徐嗣諭笑著應“是”:“前兩天去落葉山的時候就跟我說了。”
這樣說來,徐嗣勤去參加秦姨娘的除服禮了!
十一娘若有所指地道:“既然你們兄弟都商量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成親三日無大小。放鬆了心情玩幾天。”
徐嗣諭笑著應喏,見母親沒有像往常一樣陪他玩的謹哥兒丟了棒槌爬到了十一孃的懷裡吭吭起來。
十一娘知道他這是吵著要自己抱,正要叫顧媽媽,徐嗣諭見狀站了起來:“母親這邊還有事,那我就先去二伯母那邊給二伯母問個安了!”
“等會一起到太夫人那裡吃飯。”再留下來也沒什麼話說,十一娘笑著叮囑徐嗣諭,讓秋雨幫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