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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其他的人所以只能被稱為賈寶玉的紅顏知己,絕對稱不上“聖潔的”紅顏知己,是因為他們在和賈寶玉的交往過程中,都摻雜著個人的私心雜念,榮辱得失,心裡慾望。

林黛玉這個角色很特殊。她特殊就特殊在,在未去賈府之前就死了母親,成了“沒娘”的苦孩子。可在住進賈府後,林黛玉這才真正體會到“想起有父母的好處來”,可是,到了賈府後時間不久,她的父親又嫌她還不夠苦,也趕緊死了。這就為林黛玉成為名副其實的孤兒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撐。也為林黛玉最後鬱悶而死,打下了堅實的伏筆。至此,黛玉才從心裡認識到“父母早逝,雖有銘心刻骨之言,無人為我主張;”如果他父親不趕緊死的話,林黛玉就成不了孤兒,他最後的命運會不會這樣,就難以下定論了。

作為孤兒的林黛玉,他到賈府寄居。在剛一踏進賈府的門檻,與賈寶玉乍一接觸的霎那間,就表現出了不對勁的苗頭,似有一見鍾情的感覺:“倒像在那裡見過的。”在過去表姊妹間通婚成時尚的年代,作為孤兒的林黛玉與表哥賈寶玉結婚,具有天然的絕對優勢。黛玉每天就在這種狀況中生活了:“但是老太太舅母又不見有半點意思,深恨父母在時,何不早定了這頭婚姻。”又轉念一想道:“倘若父母在時,別處定了婚姻,怎能夠似寶玉這般人材心地?不如此時尚有可圖。”為了追求兩小無猜的愛情,林黛玉連性命都搭上了,也無濟於事。最後,只落得個可憐、可悲,可笑的死去。

薛寶釵的私心雜念更重,心裡慾望更強,城府更深。《紅樓夢》剛一開篇,薛寶釵就來到了寶玉家。寶釵還口口聲聲地打著為自己的哥哥避難來的。實際上,薛家打著為薛蟠避難的幌子,給薛寶釵說婆家來了。

當賈寶玉作為主人去拜望薛姨媽時,看到姨表姐寶釵帶著和自己一樣的“寶玉”時,驚喜的問:“姐姐,這八個字倒和我的是一對兒。”鶯兒笑道:“是個癩頭和尚送的,他說必須鏨在金器上。”寶釵不等他說完,便嗔著他不去倒茶,一面又問寶玉從那裡來的。

“是個癩頭和尚送的。”這句話不打自招。他充分說明了“癩頭和尚送的時間”是在薛姨媽來賈府之前,在薛家家裡,在自己家裡!也就說明薛姨媽心中早就揣個“小兔子”了,早就想來和薛寶釵說親了。後來,“寶釵想:因往日母親對王夫人曾提過‘金鎖是個和尚給的,等日後有玉的方可結為婚姻。’等語。”更說明了薛家來賈府的野心。薛寶釵的目的倒得到了完美的結果。在大家一致的努力下,他終於做上了賈府寶二奶奶的交椅。

襲人就不用再多說了。她還是少女身時,就讓寶玉破了身,幹起了媾和之事:“也無可推脫的,扭捏了半日,無奈何,只得和寶玉溫存了一番。”能嫁給寶玉,做一個體體面面的姨娘,也就成了他追求的最高目標。因此,獻身於寶玉,也是他實現特定目標的特殊步驟之一。

說到金釧,他因為受了天大的冤屈,還沒來得及多出場幾次,讀者沒來得及認清他時,就投井自殺了。表面看起來他倆似乎很聖潔。其實非也!他未死之前,寶玉就有意往他被窩兒那兒伸了幾腿,兩個人的關係也是不黑不白,不清不爽的:“金釧兒一把拉著寶玉,悄悄的說道:‘我這嘴上是才擦的香香甜甜的胭脂,你這會子可吃不吃了!’寶玉見了他,就有些戀戀不捨的,便自己掏了一丸出來,向金釧嘴裡一送,金釧兒也不睜眼,只管噙了。將寶玉一推,笑道:‘你忙什麼?金簪兒掉在井裡頭,有你的只是有你的。’”正應了“無情無盡卻情多,情到無多得盡麼?解道多情情盡處,月中無樹影無波”的讖語。

曾經滄海難為水。一鍋壞湯裡撈不出一個好豆來。在賈府那個環境裡,其他少女的情況也同這幾個人大同小異,無怪乎能在賈府站得住腳,立的住身,長了臉,不怕做小,當姨娘。“憑他是誰,那一個不想巴高望上、不想出頭的?放著半個主子不做。”這裡就不一一列舉了。

晴雯的做法卻與他們完全相反。晴雯和寶玉,雖然是奴婢和主子的關係。但是寶玉待晴雯卻好於其他的丫頭。他在和晴雯密切接觸的每一過程中,都表現出了一個正人君子的模樣;晴雯對寶玉也格外親密,十足地表現了一個少女純真的美豔和任性。他兩個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他們在一定程度上看似打破了主奴的界限。而事實上,晴雯對寶玉是忠心耿耿,鞠躬盡瘁的,在不卑不亢的盡著自己的義務。

妙計助寶玉巧渡難關:晴雯對寶玉不願走仕圖之路,多少產生共鳴,並儘量給予職權內的援助。寶玉不愛讀書,常常因賈政的威逼唉聲嘆氣,一籌莫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