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又沉甸甸的睡了過去。
有一種人,就算天塌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想著下一頓吃什麼,永遠的樂天派。
姝凰卻沒了睡意,躺在床上睜大著眼睛看著簾帳,夜深人靜,在窗戶外面時不時傳來幾聲蟲鳴叫。也許是越發的安靜,腹部的傷口就越痛,讓她一晚輾轉反側。
其實,鉗子造成的傷口並不深,可是傷口處參差不齊,恐怕會落下疤痕。
女兒家最怕的就是落下傷疤,就算不是在臉上,可是新婚之夜赤誠相見的時候,光滑的肌膚上有了一塊難看的傷疤,也不是一件光榮的事。
好在,她不曾想過嫁人,所以也無所謂了。
一直昏昏沉沉到東方泛白,她始終還是沒有睡意,可是在看到第一縷陽光透進來的時候,她竟然有了睡意。
就連闌珊端著新熬好的湯藥進來,她也沒能睜開眼睛,闌珊見她還睡著,也不叫醒。只是把湯藥的小壺擱在暖爐上暖著。
姝凰是閉著眼睛,可是因為傷口的疼痛,即便是困到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卻沒有辦法完全睡著,還是能感覺到身邊的人在走動。
“夫人?”
闌珊擱好藥,一轉身就看到尤氏走了進來,馬上把臉拉了下來。雖然說她是主母,可是來了姑娘家的院子,好歹也要說一聲。
“她醒了嗎?”
尤氏瞥了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看闌珊的眼神極為討厭。
闌珊走上兩步,用身體把尤氏擋在面前,也不客氣的說道:“姑娘還在睡覺,夫人有什麼事的話,等姑娘醒了再說。”
“放肆,現在是誰是長輩了,我要說話還要等她醒來?”
尤氏雖然這樣說,可是說話的聲音也不大,這可不是忌諱著姝凰還在睡覺,而是因為宋榮茂也走了進來。
姝凰已經十四有多,還有三個月就及笄,算是大人了,就算是父親也不能隨便進女兒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