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大叫,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姝凰的身上,除了闌珊以外,所有人都是站在史月舒這邊的,就算一個個盤問下來,姝凰也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懋澤緊皺著眉頭,他知道姝凰一向都是頑劣的人,卻沒有想到人家只是三兩句話的針對,她竟然就出手傷人。
“把舒妹妹放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懋澤小步挪著,打算走到姝凰的面前,可是姝凰卻一點都不買他的賬。
“懋澤世子,我身後就是畫舫的窗戶,你要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把她推下去。”
不是每個人都像姝凰一樣會鳧水,護城河的水流湍急,如果掉下去的話,真的很危險。
懋澤知道姝凰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也不敢再貿然上前,才不過是到外面站了一陣子,竟然就變成這副狀況。
“把她放了,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在船上我也算是可以擔下一點事。可是你要是傷了她,無路是誰,都保不住你。”
懋澤這些話,並不是隨便說說,為了哄姝凰那麼簡單。他能成為那麼多人口中稱讚的世子,可不是僅僅靠著禮親王的地位。
一進來就看到滿桌的凌亂,闌珊因為被壓制在地上,頭飾衣裳都凌亂不堪,而且臉上也沾了灰塵。最重要的是,桌面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木盒,裡面的銀針和尖嘴鉗子,明晃晃的擺在眼前。
姝凰跟著文玉來到的時候,兩手空空,這些東西不可能是她帶來的,那麼就只能是史月舒帶來的。
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以及私底下濫用刑罰,這些事大家心裡都知道,只是沒看到就不會去想,更不會對號入座。
懋澤心裡都看的清楚,可是他卻沒有偏幫任何人。
文玉使開眾人,把闌珊拉到自己的身邊,因為被押在地上,嬌嫩的臉蛋擦破了皮,滲出血來。
她一點都沒有在意自己的傷,看著文玉著急的說道:“郡主,姑娘她沒有做錯,是她們……”
文玉沒讓她說下去,一記眼神把她的話全部都壓了下去。雖然說在這艘船上,她和懋澤的身份最高,可是終究是寡不敵眾,有些話不能當著面說。
闌珊馬上就明白了文玉的意思,可是她明白了有什麼用。
文玉自然不相信姝凰會傷人,雖然認識的時日不長,可是她和雲錦姑姑卻是極會看人,如果姝凰真的如同歹徒那麼兇惡,又怎麼會願意和她成為朋友。
現在,就看懋澤怎麼勸。
如果把史月舒弄傷了的話,就算文玉有心要保住也很難,可是就這樣放了,姝凰會願意嗎?
“你現在手中有什麼籌碼和我談呢,真是可笑。”
姝凰並不放手,她現在做的每一樣事都是為了別人,而自己一點都不開心。可是在抓著史月舒的那一刻,她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
懋澤把目光從桌面上的銀針移開,看著姝凰說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要我們怎麼做才肯放人?”
放人?姝凰從來都沒有想過放人,錯不在她,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生,害她的人都得了善終,既然上天沒眼,不知道善惡有報。
那麼,她就替天行道。
“我原本想和舒姐姐兩個人好好談談,可是你卻進來了,這到底是誰的錯呢?”
姝凰說著低頭看著眼前的史月舒,小聲說道:“舒姐姐肯定有很多話想要和我說,那我們就好好談一下吧。”
“不要,世子救我,郡主快救我。宋姝凰她瘋了,她要殺了我,你們看她的手裡還拿著尖嘴鉗子。”
姝凰的手中的確是拿著尖嘴鉗子,可是卻不是想要用來傷害誰。一開始,這把鉗子是史月舒拿著,剛才姝凰制服史月舒的時候,順便就在她的手中奪了過去而已。
就連這個小動作,都成了史月舒告狀的理由。
姝凰心裡冷笑一聲,事到如今還記得嫁禍,看來史月舒心裡並沒有多害怕,這般求饒的樣子,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無辜一點。
“哎呀,我都忘了我手裡拿著什麼東西了。”
姝凰自顧的笑了一聲,這東西她沒有用過,卻看過別人用過,雖然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但是那時候,青蒼宮裡小宮女們淒厲的慘叫聲,她閉著眼睛也能回憶起來。
史月舒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姝凰,她以為剛才那一聲叫聲,把大家都喊進來會震懾到姝凰,讓她放了自己。
那麼後面的那些楚楚可憐的話,她想要怎麼編都可以,反正這裡全部都是她的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