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凰曾經想過,是否要讓福生知道,畢竟她把福生當做親人,卻受到這種誤會,任憑是誰都不會好受。
但是,從剛才福生的態度看來,他早就把煙水行當做是自己的家業,誰都不能碰摸。
如果,他知道煙水行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家只不過還是幫姝凰打工而已。這樣的事實,他是否能接受,而他身上光鮮的衣服配飾,還有到學堂唸書的費用,都是拜姝凰所賜。
他會怎麼想呢?
感激嗎?
也許從前,姝凰會覺得,福生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但是從他剛才的談吐和舉止看來,他根本不會感恩,反而會想辦法把她除掉,然後讓煙水行真正成為自己的家業。
只是,這些都不能和長生說。
姝凰回到禮王府,先是讓巧妮幫小黑洗了一通,然後擦乾後,才去仲良的院子。
也許是到了傍晚的緣故,仲良的院子看起來更加陰森,秋季涼風吹過,樹葉沙沙的響,就好像鬧鬼的房子一樣。
巧妮縮了一下脖子,緊緊跟在姝凰身後,因為樹冠太過於茂盛,根本沒有光透進來。
才剛走進去,就看到闌珊站在院子中間,指揮著一旁的兩個家僕在……砍樹。
她見姝凰來了,連忙走上前說道:“仲良公子服了藥已經睡下了,我看著這裡陰陰沉沉的,住著的人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就讓人把東南邊的樹砍一點,也好透透光。”
闌珊做事,從來都是自己的主張,她知道要怎麼做才會更好。
姝凰也不反對,她指了一下被砍下來的樹杆,又指了一下巧妮懷裡的小黑說道:“正好狗窩的材料,算是有了。”
恭言從裡屋走出來,看到姝凰來了,朝著她點頭作揖說道:“今天的事,多謝凰姑娘,何貴妾在屋裡,請你過去小敘。”
叫過去的,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