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那麼多天,總算是把要等的人等來了,闌珊和巧妮連忙站起來,跑到房間去稟報。
姝凰卻對此很不滿意,她才剛剛睡著,還說什麼是溫文儒雅,連時間都不會看。
不過這也的確不能怪懋澤,現在是上午時分,還不到午飯時間,根本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睡覺。
看來,懋澤來這裡也算是故意挑的時間,只是他算的再好,姝凰睡起來依舊是不分時間。
“別上胭脂,擦多點水粉,嘴唇上也要抹一點。”
姝凰對著銅鏡,左右看都覺得不滿意,於是在一旁指揮著。她現在要裝羸弱如同病怏怏的人,要是臉色太過於紅暈的話,就太可疑了。
闌珊可是很看好懋澤,雖然很多女子都傾心於他,但是如果可以成為姑娘的夫婿的話,那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要出現在懋澤世子的面前,那麼妝容就不能太隨便,至少不能這麼蒼白。她執意不肯聽從姝凰的話,非得要上一點胭脂。
“姑娘,你不能一輩子梳起不嫁。”
“嫁,怎麼能不嫁呢。”
姝凰可沒有想過要孤獨終老,就算沒有喜歡的人,可是也不想像清雙師太那樣,在寺廟裡孤獨終老。
可是,她要嫁給誰呢?
“誰都可以,只要不是懋澤世子,絕對不會是他。”
姝凰很堅定的說著,這種拋妻棄子的男人,她怎麼會看的上。最重要的是,上一世的主子為之付出性命的男人,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闌珊決定不和她在繼續這個話題,要是繼續談下去的話,非得把自己氣死。
“好了,你看這樣滿意嗎?”
闌珊總算是把姝凰想要的妝容畫好,不情不願的把小鏡子拿在姝凰的面前,這種沒有一絲血色,就好像抱病三月的妝容,任何男人看了都不會喜歡。
“不錯不錯,闌珊你的手藝又進步了。”
姝凰點頭稱讚,站起來準備走出去,想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挽著巧妮的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做戲嘛,就要去全套的做下去。
要不是史月舒還真的以為她那麼好欺負不成?
好在寧園裡大廳並不算遠,不需要走太長時間就到了。姝凰雖然說身體大有好轉,可是並未痊癒,要是走久了,身體還是吃不消。
她一走進來,大家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一點都沒有浪費。
姝凰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說道:“姝凰來晚了,讓各位久等。”
“快坐下吧。”
宋榮茂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著,才和姝凰鬧翻,臉色怎麼會好看到哪裡去,要不是礙著這裡有外人,宋榮茂才不會理會她。
一個不服管教的女兒,對宋榮茂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
“謝過父親。”
相比起宋榮茂臉上的不自然,姝凰的心情卻很好,挑了一個空位坐下來,一天頭看到意琛竟然也坐在一旁,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來這裡做什麼?
不過,意琛看起來只是陪同而已,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根本就沒有理會旁人。
這倒是讓姝凰有些釋然,其實作為庶出,跟在嫡出身邊是很正常的事情。從前不管是在普華寺還是在傾醉樓,意琛都跟在懋澤的身邊。
感覺就好像,書童一樣,不過是差了母親的身份,就有了天壤之別。
“看到凰妹妹氣色不錯,我就放心了,那日我說會給宋大人一個交待,今天和均來賠罪了。”
懋澤看了姝凰一眼,如此說道。
姝凰在心裡非議,他那隻眼睛看到她氣色不錯了,明明一副慘白的臉,也就只有他這種人才能睜著眼說瞎話。
“那你的交待是什麼,我的女兒就這樣被欺負了,太傅身居要職算我宋某人吃虧,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好說?”
宋榮茂底氣十足的說著,就好像把姝凰弄傷的是懋澤一樣。
其實這件事和懋澤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願意這樣奔走,實屬難得。
“其實,這件事,我已經和史太傅提起,史太傅也覺得十分抱歉,不日便會親自上門和宋大人賠罪。和均今天來,也算是先行賠罪。”
懋澤臉色平和的說著,這些都是官場上的話,語氣中的自謙就好像一種習慣,根本沒有帶多少感情在裡面。
“史太傅會親自來?”
宋榮茂這就有點吃驚了,史太傅是正一品官,而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