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對姝凰來說,她都不感興趣,這是朱意琛的人生,她沒有心思去管。而她自己的人生,在旁人看來,蒸蒸日上,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狼狽。
“你找她們呀,真不巧,我這兩個婢女,雖然說不上是貌若天仙,卻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愛慕她們的人也不在少數,你若是真的感興趣的話,記得明天到宋府去排隊,我會讓管家給你一個牌號,輪著隊吧。”
真是可惡,竟敢打她身邊婢女的主意,也不看看主子是誰。
“排隊不是本公子的嗜好,搶親的話,卻很在行。”
意琛又是一笑,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但是正是因為說話不多,為了不吃虧,每一句話都可以把人給哽死。
“試試。”
姝凰挑起眉毛,今天出門還真的沒有看黃曆,隨便走兩步路都能碰到惹人討厭的人,而且還是那種她不犯人,人來犯她那種。
“不和你多說了,這是給你的。”
看來,意琛並沒有過多的幽默細胞,他高興了會多說兩句話,要是不高興的話,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從袖口裡拿出一份書信,遞給姝凰,目光依舊是那麼平淡,好像多留在這裡一會都會讓他難受。
姝凰警惕起來,意琛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和他之間,還有不能用口講出的事,而需要書信來表達,這也太詭異了吧?
意琛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卻看懂她臉上的意思。
“這是阿晉給你的,別多想了好嗎,你這種歹毒的惡女人,難道我會喜歡嗎?”
意琛說完,手指一彈,薄薄的信封就彈到姝凰的手中,還帶著暖暖的溫度。
原來是韓晉的信封,還好不是眼前這個朱意琛的。
姝凰鬆了一口氣,只要不需要和眼前這個毒舌男有任何牽扯,她就算要去蓮湖那邊放燈都願意。
但是,她的這一口氣,才鬆了不到一會,就馬上又提了起來。
“韓晉?韓晉他寫信給我做什麼?”
雖然不是意琛這一點她很滿意,但是她和韓晉也不熟呀,頂多也就算是見過一次面,然後接受過一次幫忙而已。
意琛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在高架燈的熒黃映襯下,轉身離開,一如他沒有聲息的走過來一樣。
“韓公子?”
巧妮的臉色大變,在她的心目中,韓晉還是那個剋死三個妻子,吸人精氣的妖魔鬼怪。不管姝凰怎麼解釋,這個印象已經根深蒂固,想改也改變不了。
“怎麼辦怎麼辦,姑娘,為什麼是韓公子?”
巧妮急的團團轉,嘴裡不停的嘮叨說道:“這個登徒子肯定是看上咱家姑娘的美貌,絕對不行。闌珊,我們得想想辦法,可不能讓姑娘落在韓公子的手中,否則這輩子就完了。”
“小聲點,意琛公子說不定還沒走遠呢。”
闌珊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巧妮這個性子,幸好是在姝凰的身邊做事,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邊,日子可就難過多了。
“可是,可是……”
巧妮擔憂的看著姝凰,身為當事人的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撕開信封,草草的看了兩眼,就站起來,把素白的信箋捲起來,放在石燈上給燒了。
其實,韓晉並沒有寫了什麼絕密不能給人看到的內容,燒掉書信這不過是姝凰從上一世就留下來的習慣。
那時候在皇宮內,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眼線盯著,就算是無心的話,在有心人看來,都是一件驚天不得了的事情。
所以,只要是看過的東西,都會有燒掉的習慣。
“我們去蓮湖放燈吧。”
姝凰看著素白的信箋燒成灰燼以後,才轉身對著身後的兩人笑著說。
“記得帶上蓮燈,要麼就白走一趟了。”
對於姝凰著突如其來的轉變,兩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既然姑娘願意去,自然是巴不得的事情。她們再也沒有顧得上拌嘴,連忙抱起蓮燈,追上姝凰的腳步。
蓮湖那裡依舊是燈火通明,湖面上的水波泛著泠泠的光,很是清澈。
她款款走來,並沒有多少人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抑或是放燈,亦或是吸引世子公子的目光,誰都沒有在意在她們之間,多了一個人。
姝凰也不介意,她恨不得把自己變作透明,放完燈就離開。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姝凰蹲下來,小心的撩起裙襬,以免沾溼。
“巧妮,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