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淡,甚至說她臉上的都已經不是笑意,而是猙獰的表情。
“雲錦姑姑你是在開玩笑吧,雖然我不曾進過皇宮,但是也知道,披頭散髮並不是什麼得體的禮儀,你這樣做,是想要告訴全部人,我宋府的姑娘衣衫不整嗎?”
尤氏看著雲錦姑姑,她可不會讓姝凰就這個樣子進宮,這不明白這就是在打她的臉嗎?
雲錦姑姑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她說什麼,目光一直停留在姝凰的身上,姝凰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她在這裡受了委屈,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聲張,也不說多餘的話,懂得拿捏分寸。
這樣有自知之明的女子,她很喜歡。
“宋夫人,如果我說是呢。”
雲錦姑姑挑釁般的說著,朝著姝凰招招手,她是宮裡的人,想要在這裡帶誰離開,以什麼方式帶著離開,一個腰牌就可以做到,根本不需要多講什麼。
“走吧。”
她對姝凰說著,雖然這樣披頭散髮並不見得有多好,但是一頂轎子可以直接去到宮內,路上並沒有多少人瞧見,她並不認為這是一個極壞的主意。
姝凰見兩人也說的差不多了,而且尤氏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心裡不禁嘆了一口氣。從前,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婢女,所看到的所接觸到了,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便覺得尤氏和棉瑜是個厲害的角色。
但是,隨著見到的人多了,姝凰漸漸覺得,其實,她們也不過如此,放眼望去,厲害的角色實在是太多,比如眼前的雲錦姑姑。
沒有和她為敵,真是萬幸了。
“回稟雲錦姑姑,姝凰自覺還是去更衣,皇宮到底是皇家之地,姝凰身份地位,實在不敢辱沒聖地。”
姝凰端莊的行了一個宮禮,輕聲說著。
“好吧。”
雲錦姑姑也不做勉強,說到底姝凰怎麼樣,對雲錦姑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來這裡不過是奉了命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