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只有意琛是真實的。
剛想到意琛,文玉就抬起頭,好像想起某一件事似的,拍手說道:“還有不到十天,就是你和意琛的大婚呢,你知道嗎?”
這句話,果然把一直沉思的姝凰嚇到了。
她知道她被賜婚,一段跌宕崎嶇的婚事,可是誰都沒有告訴她大婚的日子。
“三月初六,你不知道嗎,日子是皇祖母定下來的,應該早就送到意琛的手中,他都沒有和你說起過嗎?”
文玉奇怪的看著她,覺得她不應該什麼都不知道才對。
“我應該知道。”
其實有端倪的,只是舒緩從來都沒有去細想而已。那次到意琛的書房,可以說是火燒前最後一次到他的書房,意琛就問了很多關於親事的細節,要怎麼佈置,怎麼裝飾等。
但是,那個時候,姝凰只是當做意琛在對她調侃,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想來,其實一切都是有秩序的往下走。
“什麼叫做你應該知道,意琛也太過分了,連這種事情都不告訴你,哪裡來得及準備。我要去拜託乳孃,她肯定會做好。”
文玉皺了一下眉頭,成親是大事,可是姝凰卻愛理不理的,彷彿在說著別人的大事一樣。
“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不用擔心。”
姝凰柔柔的笑了一下,這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提及意琛的時候,才會露出來。
文玉看著她這個神情,瞭然的笑了笑,說道:“皇祖母好像很喜歡你呢,多次問我你的事情,而且呀,我還看過好幾次,皇上到皇祖母的寢宮,說起你們的婚事。”
“勞他們這麼掛心,姝凰真是過意不去。”
姝凰輕聲說著,站起來按了一下文玉的肩膀說道:“你這樣趕回來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我讓雲錦姑姑準備一下今晚的晚飯,有好多有趣的事,要和你說呢。”
“姝凰,我……”
文玉想要拉住姝凰,可是姝凰已經站起來,開啟門走了出去。
她不過是個沒有爹孃的孤兒罷了,卻連婚事都要驚動皇上和太后,實在是太受寵若驚。
而這些只不過是開頭而已。
按照這裡的習俗,在大婚之前,男女是不能見面的,否則就會不吉利。
姝凰是死過的人,那些所謂的吉不吉利,她根本不在乎,但是意琛是否和她是一樣的想法呢,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姝凰還是沒有去找他,最後一次見面,意琛的舉動已經很明顯,他只想把姝凰當做一個陌生人,那麼就遂了他的意思吧。
自從文玉回來以後,府上就熱鬧了很多,文玉和她都不喜歡責備下人,只要把分內事情做好的話,那就可以了。只有雲錦姑姑很是嚴格,只要有任何事情被她看到是不妥的,那就要遭殃了。
府上的兩個姑娘,每天醒來以後,主要的任務就是吃,吃飽了就是玩,玩膩了就是睡,週而復始。
其實,這也是尋常事,像她們這種身份的女子,不用去幹粗活,也不用議政,在還沒有嫁人相夫教子之前,只需要吃飽睡好就行了。
姝凰也跟著文玉這樣沒心沒肺,整日在府上養肉,但是她心裡卻很清楚,她和文玉都在假裝,只是誰都沒有說破而已。
文玉是一個聰明人,那天的解釋,也許能一時間騙的了文玉,可是仔細一想,還是有點不對勁。
她雖然未必能猜得出姝凰現在在做什麼,但是卻能知道姝凰在做著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事情,既然不願意說,那麼就不需要去問。
兩人各懷心事,一直到了三月初五晚上。
如果不是雲錦姑姑讓人在府上大掛紅幔燈籠,她還覺得一切都不過是假象,最終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嫁衣已經送了過來,一如意琛所說的,是煙水行繡孃的手工,奢華無比,上面用金絲線繡了一層好看的金邊,不管是不是行內人,一看都知道非富則貴。
就連見多識廣的雲錦姑姑見了,都不禁讚歎了起來。
除了鳳冠霞帔,還有各種聘禮,把半個院子都堆滿,看熱鬧的人圍了好幾層。
文玉坐在聘禮上,拍了一下說道:“想不到禮王府財力這麼豐厚,這回可賺到了。”
姝凰歪著頭,她不覺得禮親王和禮王妃會理會這種事情,那麼就說明這些都是意琛自己所出,真是深藏不露的男人。
“賺什麼,我上無高堂也沒有親人,這些東西雖然是給我了,可是我明天就是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