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兩個月不見,文玉倒是沒有多少改變,如果硬是要說有什麼改變的話,那就是長肉了,看來宮裡的伙食真的很不錯,有太后在一旁監督著,怎麼能不長肉呢。
她見到姝凰走了過來,笑得眼睛都如同月牙一樣彎了起來,撲到姝凰的身上。
姝凰可承受不住她的重量,更別說忽然間撲過來,誰都沒有防備之下,兩人一同跌倒在地上,驚得所有人都叫了起來。
連一直都很沉穩的雲錦姑姑也驚訝的叫了一聲,連忙走過去要把兩人扶起來。
但是,文玉卻不介意,壓在姝凰的身上,哈哈大笑起來。
“姝凰,你比從前更加不堪了。”
“滾……下去。”
姝凰只覺得腰都快斷了,有一種養了大狗,很久不見被撲上來的感覺。等到仲良院子裡的小黑長大以後,估計仲良也是這種感覺吧。
雲錦姑姑已經走了過來,把文玉拉了起來,看著姝凰帶著歉意的說道:“凰姑娘,你沒事吧。”
姝凰勉強站起來,難道不知道她在冬天的身子是很虛弱的嗎,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折騰。
“多謝雲錦姑姑的關心,我還活著。”
文玉不在的話,就顯得很沉悶,可是她回來以後,就好像熱鬧過了頭似的。
“不要拉著我嘛,知道我有多久沒看到姝凰了,宮裡都快把我憋死了。”
文玉扭著身子說道,還想要撲上去,卻被雲錦姑姑拉住動彈不得。
“不許講死字,教你的禮儀,倒是忘得乾乾淨淨了。”
雲錦姑姑還是那麼嚴厲。
“我這是比喻,比喻知道麼,他們都是這樣說話的,我覺得這樣很好啊,何必總是文縐縐的呢。”
文玉不以為然的指了一下下人們,一臉正色的說道。
可憐這些當下人的,知道雲錦姑姑是一個非常嚴厲的人,如果被她知道,下人們私底下都是這樣說話,而且還教壞了文玉郡主,就算不扒一層肉也要扒一層皮。
“文玉,你都這樣說了,日後他們誰還敢和你玩啊。”
姝凰笑著在一旁坐下來,文玉離開那麼久,回來也沒有任何生疏的感覺,反倒是熱鬧了不少。
“總之,我覺得這不是壞習慣就成了。”
文玉依舊犟著脾氣說道,她知道雲錦姑姑是十分疼愛她的,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本來我是想著回來的,可是皇祖母的身體時好時壞,我也走不開;前兩天她忽然間好起來了,還說要把我趕出來,所以我就回來了。”
文玉走到姝凰的身邊,裝可憐的說著:“你不會怪我把你扔在這裡吧。”
從年三十家宴開始,到現在二月末,她都沒有再見到文玉。不過卻沒有什麼生氣可言,文玉只不過是被矇在鼓裡,也是不知情的。
“那我寫的那些書信……”
“什麼信?”
文玉抬起頭,一臉的茫然,她在宮裡住了差不多兩個月,都沒有姝凰的隻字片語訊息,所以才會以為姝凰在生她的氣,一點訊息都沒有。
“沒什麼了,我說如果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寫信給你了。”
姝凰面不改色的說著,看來她那些天寫的書信,根本就沒有傳到文玉的手中。如果不是意琛給了她和皇上談判的籌碼,估計皇上是不會那麼快就把文玉放回來。
她不相信皇上是真心在意文玉的安全,只不過是大臣之女,和皇上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不過是因為太后這層關係,才成為最受寵的郡主而已。
如果皇上真的把文玉當成是自己的女兒,就不會在太后死了以後,馬上把文玉和親番外。
“你不用寫了,我回來了。”
文玉說著,揉了一下肩膀,苦惱的說道:“一早起來就收拾東西,快把我累死了,我可是帶了很多玩意兒回來,也不知道你喜歡哪些,到房間裡挑吧。”
她說完,拉著姝凰的手站起來,往房間走去。
姝凰倒也沒有事情要做,和意琛那邊也算是斷了聯絡,既然文玉回來,那就好好陪著她吧。
文玉的房間,姝凰每日都讓人去打掃,還時不時的插上幾株鮮花,以便驅趕沒有人住的時候的黴味。
她這樣做,是真心把文玉當做朋友來看待,那麼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絕對不會出賣文玉;意琛的堅決,是她所做不到的。
文玉讓人把錦箱抬進來以後,把人都叫出去,然後關上門對姝凰說道:“你喜歡什麼,就拿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