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要每時每刻都警惕著,絕對不能有一刻的鬆懈。
“我會在乎他嗎,可不要忘了,是他先拋棄我的,我可不覺得我有這麼慈悲的心腸。”
姝凰雖然是這樣說,卻也沒有真的做到鐵石心腸,她的狠毒只會去對付那些害她的人,很幸運的,至少現在意琛等人還沒有害過她,至於以後的話,就很難說了。
她把手中的暖爐扔過去,意琛很輕巧的就接了下來,然後拿在手中把玩著。這是一個很精緻的小銅爐,裡面放著燒紅的火炭,因為造工很輕巧,在銅爐中間有一層隔間,所以拿在手中只會覺得很溫暖,卻不會覺得很熱。
闌珊還縫製了一個毛茸茸的口袋,把銅爐放進去,抱起來很舒服。
這種東西,在富貴人家很常見,就算是姝凰這種在宋府被排斥的人,也從來都沒有缺少過這種東西。
但是,對意琛來說,這種東西卻是第一次拿在手中。
“銅爐?”
意琛看著姝凰,問了一句。
“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會鄙視你的。”
姝凰眯著眼睛看著他,有些不相信,堂堂一個親王府的公子,竟然什麼都沒有用過,他到底是被人家刻薄了,還是自己刻薄自己。
“還有,讓懋澤離開的,是你吧。”
姝凰看著意琛,態度極其的不友好,雖然說她寧可亡命天涯也絕對不要和懋澤成婚,可是如今無端成為了棄婦,難道她就好受嗎?
而這一切,都拜意琛所賜。
“如果不讓他走的話,這個笨蛋會被打死的。”
意琛笑著說,兩人在這種時候如此平和的說話,簡直有些不可置信。
“是指太后杖打的事嗎?”
姝凰已經從文玉的嘴裡聽說,所以也不覺得有多驚訝,但是懋澤竟然會為了悔婚,而力闖太后的宮殿,就有點讓她意外了。
懋澤從出生那一天,就註定是世子,所有的生存方式也是依照世子的模式去生存。
所以他可以說,他是很懂得要怎麼做才會保護好自己,拉攏別人鞏固自己的地位。以這種模式活了二十餘年,是很難改變的,但是,他卻為了姝凰得罪了太后,還被杖打,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是懋澤自討苦吃,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姝凰冷笑一聲,每個人誤會她喜歡懋澤,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出來,那麼從現在開始,她要漠視懋澤的存在。
反正,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已經拆散了懋澤和棉瑜之間的孽緣,這就夠了,這已經是她的目的。所以,沒有必要再去重視懋澤,他的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個關係。
“不是自己的夫君,所以態度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嗎?”
意琛笑了一下,他臉上的笑意恰到好處,讓人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說笑呢,還是真的這麼說。
說完,意琛把手中的銅爐扔回去給姝凰,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於暖和,只是抱在懷裡,就會慢慢的暖起來,真的太舒服了。
這麼舒服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沉溺下去的話,只怕會降低自己的警惕性。
舒服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還有什麼事,一次說完就好了,何必匿藏起來呢,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
姝凰抱著銅爐,這麼舒服的東西,都扔回來,看來意琛不是一個樂於享受的人。
她對意琛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一分鐘都無法再待下去,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根本不想關心,只要和他沒有任何衝突就好了。
“呀,差點忘記了正事。”
意琛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看著她,若有所思的說道:“明天,不要出現在禮王府。”
姝凰聽了,差點把手中的銅爐掉在地上,這個男人是不是瘋了,還是真的那麼討厭她呢?
說到底,自己淪為棄婦,還不是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自己只不過是想要討回公道而已,卻被他連夜闖進郡主府來,告誡自己不要去禮王府鬧事。
果然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男人。
“我去哪裡還有得到你的批准嗎,意琛公子,你不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寬了嗎?”
姝凰收斂了一下心神,看著意琛,憑什麼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總之,你聽我的話,就行了。”
意琛站起來,他出來也挺久了,因為不能大張旗鼓,所以從禮王府到這裡,都是走過來的,再走回去也要花上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