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意琛搖著頭笑了一下,解開身上披著的外套,蓋在姝凰的身上,睡著的人體溫會稍微上升,因此更加容易著涼。
如果著涼了,依照姝凰的性格,肯定不會讓其他人擔心,到時候在她身邊照顧的人,又是自己了。
想到這裡,意琛嘆了一口氣,他似乎就是上一輩子欠了姝凰什麼東西一樣,這一世都要被她咬得死死的,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還好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心甘情願的,否則他肯定要嘔血致死。
禮親王是一個對自己人藏不住秘密的人,這也正是為什麼,他會在那麼多個兄弟之中,首先淪為皇上要拿來開涮的物件。
那些他所信任的人,認為是自己心腹的人,也許全部都不過是皇上安插在各個兄弟中,用來觀察的眼線而已。
因此,姝凰和禮親王說的那些話,他也已經都告訴了意琛,連帶著把自己的震驚和佩服,全部都告訴了意琛。
意琛很意外,這是他的想法,從一開始,好幾年前就部署起來的想法,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為了救下禮王府,他按照自己的計劃,一步步的往前走,他部署了那麼久,賭上所有人。
可是卻被姝凰,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竟然知道要怎麼做,是從前他太小看她了啊?
“偷看看淑女睡覺,可不是好習慣。”
姝凰把扇子移開,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的,連一點睡意朦朧的樣子都沒有。
“醒來不說話,也算是偷聽的一種吧。”
意琛笑著回答,一點困窘的意思都沒有,反正大家只算是彼此彼此而已,各自有著城府,深藏不露。
“那麼早回來,發生什麼事了?”
姝凰坐起來,順手就把外套拿下來披在自己的身上,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委屈一點點的人,與其冷著還不如披上去。
“我只是早一點回來,都要被你猜忌嗎?”
意琛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自己的形象變得如此不堪,如果可以改變的話,他肯定會很努力的去改變。
姝凰冷笑一聲,意琛是什麼人,難道她還不清楚嗎,這樣的男人,註定就是一心撲在事業上,怎麼可能會有任何的風花雪月呢。
他這麼找回來,看神情這麼悠然,那麼就不會遇到困難,難道是好事?
“你要是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姝凰才不會去追著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意琛是一個給人很安心的人,只要他沒有親口說有事情的話,都不需要擔心。
意琛又是一笑,雙手一攤,看著姝凰說道:“其實,你要是再問多一次,我就會說了。”
什麼時候,意琛竟然學會了開玩笑,真的不像他。
“那算了,我就是不問,你就把這件事憋在心裡面,直到永遠吧。”
姝凰站起來,就算意琛變成一個很喜歡說笑的人,這也不代表可以改變什麼,她和意琛,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別走。”
意琛伸出手,很容易的就拉住她的手腕,這樣的舉動,他從前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做過,不是不會,而是沒有必要;因為,憑著他的家世樣貌,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可以搞定。
那些一個眼神一句話搞不定的女人,明擺著就是對他沒有興趣的,那麼他又何必去浪費這個時間呢。
“就當做是陪一下我,只是一下子,不會礙你宋姑娘很多時間。”
他故意叫姝凰做宋姑娘,就是連給她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堅持,姝凰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
“也未嘗不可。”
姝凰看著被拉著的手腕,慢慢的嘴角彎起了笑意,就算知道意琛是她觸手不及的人,可是隻有一會也好,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這幾天我會有一段時間的小空閒,我想你陪在我的身邊,畢竟就算是做做樣子,也是很有必要的。”
意琛拉著她的手,始終不肯放開,也不覺得兩人就這樣面對著面,卻還要拉著手,如果被那些多事的婢女看到,肯定又要捂著嘴在那裡笑了。
能有幾天空閒,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俗話都有說,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很安靜的,就像現在這裡。
姝凰看著意琛,他臉上很平靜,除了淺淺的笑意以外,並沒有其他的表情,就算想要揣測也揣測不出來。
“事情都交待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