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事,所以輕聲答了一句,讓姝凰別在意。
“你們,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呢,我也想加入。”
從前的長生,是一個憨厚靦腆的人,可是為了煙水行的生意,愣是和人打交道,練出奇厚無比的臉皮,還有各種搭訕不怕被拒絕的本事。
姝凰和意琛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著長生,都各自心裡有著想法,卻又不盡相同。
“閒聊罷了。”
姝凰看著他回答說道,如果不閒聊的話,她連一刻都坐不下去。
意琛看著兩人,眯了一下眼睛,難道是他的調查出錯了嗎,怎麼看兩人都不像是普通關係。
想到這裡,他心裡生了一絲惡意,彎起嘴角,故意說道:“閨中閒聊。”
“什麼?”
長生呆呆的問了一句,覺得自己很是可笑,其實他對姝凰有多瞭解呢,應該說一點都不瞭解吧。
多年前的一天,孃親忽然間帶他到普華寺的後山,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姝凰,坐在樹蔭下的女子,雖然年幼可是眼裡卻閃著睿智的光芒,舉手投足之間,都可鄰家小妹判若兩個世界的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只要她在,彷彿就吸收了所有的光芒,讓人的眼睛再也移不開到其他地方。
後來,姝凰笑著問他的名字,年紀,還有愛好等。
真是可笑,長生自己明明比她長五歲,可是姝凰的口吻卻像極了大人,襯托著自己的幼稚和無知。
最後,在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姝凰問他,願不願意幫自己做一件事,那就是開一家布莊,叫煙水行;為什麼取這麼輕柔的名字,他還記得姝凰那時候的話。
“所有東西都會如同煙那樣消失,水那樣流走,什麼都不會永遠留在身旁。”
一個女娃,說出這種話,實在是讓人覺得驚訝。
他那麼努力,可是和姝凰卻依舊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眼前這個男人,卻可以這麼風輕雲淡的和她說話,真是妒忌呀。
“意思就是說……”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也不能出來太久呢。”
姝凰打斷意琛的話,她知道他是故意要鬧事,真是讓她安穩一下下都不可以嗎?
“不會很晚呀,就算趕不上晚飯,也可以在這裡蹭餐,不是嗎?”
很可惜,姝凰這個再明顯不過的制止,對意琛這種臉皮厚而且我行我素的人來說,是不管用的。
長生本來對意琛很是喜歡,多次幫助煙水行幫助自己的貴公子,簡直就是貴人;但是,見意琛和姝凰這麼熟絡,他內心又有些不快,兩個人站在一起如同一雙璧人似的,如果被姝凰的夫君知道的話,難免會不好。
他可要保護姝凰,一點一滴都要做到。
“還是早點回去吧,要是晚了姝凰的夫君也許會著急擔心,煙水行在這裡不會長腳離開,姝凰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長生在一旁替姝凰辯解,可是不明真相的人,所做出來的辯解,在明白真相的人眼裡,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比如在意琛的眼裡。
“她的夫君?”
意琛歪著腦袋,玩味的看著姝凰,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的轉動。
原來,剛才姝凰制止自己說下去,是這個意思。
嫁給他真的那麼不堪,甚至不願意在別人的面前提起嗎?
“對呀,如果姝凰不回去,她的夫君會很擔心,也會很生氣。”
意琛說著,看了姝凰一眼,目光銳利而且略帶一點怒氣,既然姝凰不願意讓別人知道,那麼他偏要燃燒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娘子,我們回去吧。”
如果此刻姝凰手中有一把刀子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往意琛身上捅過去,為什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她並不是不願意讓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想在長生面前講,知道她嫁人了,長生一直都在強顏歡笑,至少要給他一個適應的過程。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一時的憐憫,看起來好像很善良,其實才是最狠毒的。
“……我知道了。”
如果這是意琛想要的,她又何必再去堅持別的想法呢,反正他都不在乎,不是麼?
這下長生徹底呆住了,就算是假裝,都不想再繼續裝下去。
“真可笑,你們都騙我,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像個小丑一樣,忙東忙西的;你們心裡肯定覺得很可笑吧,我這樣的人。”
長生頹然的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