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不能倖免;你和巧妮說一聲,以後在禮王府,旁人對你好,聽著就是了,若是對你不好,百倍奉還都無所謂,我撐著一切。”
她能對這兩個人做的,就只有這樣了。
“奴婢清楚,絕對不會替夫人惹事的。”
闌珊看著姝凰,屈身做了一個禮數,轉身走了出去,主子要做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不要成為主子的絆腳石,那才是最重要的。
姝凰不知道外面大堂那裡,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是冷清的可以拍蒼蠅呢,還是高堂滿桌,熱鬧如同過年呢?
雖然姝凰猜不出來外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番光景,但是她在房間裡等到夜幕降臨,也不見意琛回來。
喝死在外面了嗎?
姝凰坐在床沿上,兩條腿一翹一翹的,還沒有想好意琛到底喝死在哪裡,門就被推開了。
毫無意外的,走進來的人是意琛,因為姝凰早就吩咐下去,不想把她惹惱的話,就不要回來。
意琛一走進來,房間裡就充斥著酒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意琛喝了多少,但是即便是這樣,他腳下的步子,也還是很平穩。
“怎麼這麼冷清,姝凰,你的愛好真的很特別。”
意琛走進來,抬起頭看了一下,這個房間是他親手佈置的,就算有家僕婢女進來想要幫忙都被他轟了出去。
橫樑上的簾幔,還有半月型的過廊上的喜字,都是他親手粘上去的。
就連桌面上的龍鳳對燭,也是他擺正後,點上的。
那些家僕和婢女們都在那裡笑,意琛世子是一個很冷淡的人,有人在這裡伺候了數年,甚至都沒有見過他會笑。
他一定很愛世子妃,所有人都捂著嘴笑,原來冷漠的人溫柔起來的話,給人的印象更加深刻。
不過,他親手佈置的一切,如今看來不但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反而在姝凰吹熄那對龍鳳對燭開始,那些溫柔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前堂很好玩嗎,從中午到現在,喝的伶仃大醉。”
姝凰答非所問的說著,如果放在最初,她會為之感動嗎,也許會,可是現在呢,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大家都很開心呢。”
意琛抿起笑意,走到姝凰的身旁,隨手拉過丟棄在一旁的喜帕,說道:“看來,我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挑起喜帕了呢,真是失敗呢。”
姝凰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人生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她最初見到意琛,是九歲那年,只不過覺得他是一個看起來比較早熟,比較有城府的小屁孩而已。
想要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
誰知道多年以後,她曾經認為只是過客的小屁孩,竟然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還成為了她的夫君,真是可笑至極。
“阿澤永遠都那麼厲害,只要他出現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集在他的身上。”
“是嗎?”
姝凰也跟著笑了一下,意琛的確說的沒有錯,今天她和意琛才是主角,可是懋澤忽然間的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懋澤的身上。
“好像我無論做什麼,都永遠逃不脫他的影子,就算我是禮王府的世子,就算我是今天的新郎官。可是阿澤回來了,所有人都看著他,無一例外。”
“無一例外?”
姝凰重複了一邊,沒有那麼誇張吧,至少她就沒有因為懋澤回來,而把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掀開喜帕,只是因為過度的震驚而已。為什麼選擇這一天回來而已,並不是因為這個人是懋澤。
“難道不是嗎?”
意琛抬起頭來,忽然間抓著她的手腕,厲聲問道。
姝凰不知道他忽然間這是做什麼,想要掙脫開來,不是好好說話嗎,幹嘛動手起來了。
“放開我,你想要做什麼,懋澤回來是他惹到你了,不是我惹到你了,也該適可而止了吧。”
明知道她是容易淤青的人,還那麼大力捏著,簡直就是故意的嘛。
“為什麼要看他?”
意琛盯著她的眼睛,語氣裡的憤恨幾乎要掩蓋不住。
姝凰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想要推開他,可是這個舉動卻反而把他激惱了。
“回答我,為什麼還要看著他,為什麼要自己掀開喜帕,就因為他回來了?”
意琛湊上去,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相碰在一起,姝凰害怕兩人湊這麼近,這種距離,總會讓她失去平時的冷靜。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