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皺了一下眉頭,他不知道姝凰想要說什麼,什麼叫做他如今的富貴是誰在幫他支撐著。他生來就是皇親國戚,這種事情不需要誰來支撐著。
“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別以為三兩句話,就能騙我。”
人要是上了年紀,就會很頑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特別是討厭的人的話,她更是聽不進去。
“我有必要騙你嗎,真是可笑,王爺你自己也很清楚,就算你表面上是最尊貴的王爺,但是朝廷上,對你真的尊敬的人,還和以前一樣多嗎?”
姝凰冷笑一聲,這些事,禮親王不會不知道,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而已;這兩年來,陽奉陰違的人實在是太多,多到他幾乎都算不清有多少,於是只要自欺欺人,一切都如同以前一樣。
“你懂什麼你這個丫頭,你懂什麼!”
禮親王惱羞成怒,拍著桌子,這是他心裡的痛,一直都不肯承認,卻被一個小女娃說破。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個最為尊敬的王爺,逐漸淪為朝中大臣眼裡的雞肋。
如今皇上撤掉他大部分的權力,更是讓他在朝中大臣面前抬不起頭來。
懋澤抗婚被罷,讓他們再次淪為笑話,意琛的婚禮,其實也沒有多少人來,來的都是以前的舊友,又或者是想要看熱鬧的人而已。
禮王府,再也不是從前的禮王府了,只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崩塌呢。
“皇上想你死。”
姝凰看著他固執的樣子,連一點準備都沒有,直接把話說出來。
“不單止是想你死,還要整個禮王府陪葬,你以為誰在支撐著這一切,你整天躲在王府裡,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姝凰說著,很是傷心,意琛做了那麼多,導致最後所有人都不理解他,卻還是不肯放棄。
“你胡說,竟敢說這種話,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禮親王站起來,拿過掛在牆上的劍,拔出劍鞘,直指姝凰。
“就讓我來教一下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讓本王來好好教一下你吧。”
禮親王說著,走到姝凰的面前,雖然說已經上了年紀,但是身為皇家的人,從小騎射無所不能,要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還是很有把握的。
“你想殺的話,那就殺吧。”
姝凰一點都不害怕,抬起頭看著裡禮親王,輕聲說著,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如果今生再怕死的話,早就離開皇城,去一處世外桃源。
“哼,愚蠢。”
禮親王說著,舉起劍朝著她砍下去,只不過是幾句話,難道他還會生了惻隱之心嗎?
但是,身為血氣方剛的男子,拿著劍對著一個絲毫都不逃避的女子,真的能下手嗎?
他往下砍,鋒利的劍刃割破姝凰的肩膀,馬上就湧出鮮紅的鮮血。姝凰蹙了一下眉頭,她不是聖人,痛了也會有感覺,讓她做到沒事發生一樣,是不可能的。
“對本王求饒,我就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禮親王看著姝凰的肩膀,他用力不小,只不過在最後收住了力道,否則姝凰的手臂頃刻之間就會被砍下來。
“王爺是我的長輩,不管你做對了還是做錯了,做晚輩的都沒有資格評論,這就是你的觀點;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麼好說呢。”
姝凰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傷口如果被闌珊巧妮知道的話,肯定又要嘮叨很長一段時間了,想到這裡,她心裡苦笑了一聲;到底要把自己弄得如何的遍體鱗傷,才算是結局呢。
“哼。”
禮親王鼻子裡冷哼一聲,稍微加重了力道,血更像是噴泉一樣湧了出來。
姝凰只覺得整個左臂都冰涼無比,至於疼痛已經麻木到沒有感覺,整條手臂就好像不屬於自己的一樣。
“你真的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禮親王看著她,其實語氣中已經有點猶豫了,到底還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就算是死也不肯鬆口,而一定要把這些話和自己說呢。
如果只是一個玩笑的話,值得用命去相博嗎?
“禮王府還能如常,不是你寶貝的懋澤兒子,而是你一直厭惡的意琛,他做了那麼多事情,都是為了王府;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下去,努力的人得不到任何回報。”
姝凰說到最後,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上次受傷的時候,是在畫舫上,史月舒下的手。但是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