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朱承這把火,不單止是對著意琛燒,還想燒到姝凰的頭上來。
姝凰微微抬起眼簾,冷冷的看著他,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從姝凰的眼裡看到危險的訊息,可是朱承卻只顧著貪一時口快,根本沒有注意到。
“朱意琛,你以為你娶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回來當妻子,是修來的福氣嗎?”
朱承說著的時候,大家已經把目光投了過來,更有甚者走了過來,雙手負在伸手,權當是看一個熱鬧。
不過,從大家的神情看來,大家並不想幫誰,如果待會真的打起來的話,絕對不會有人上來幫忙。
“她只不過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我想想,她好像從小就因為不守禮節,給送出皇城,省的給家裡丟臉。”
姝凰嘴角的笑意不斷,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平民百姓。發生這些事的時候,和朱承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卻能精準的說出來。
說明了,今天的找茬不是偶然,朱承根本就是處心積慮。
想到這裡,姝凰捏緊了拳頭,她一向不贊成暴力,但是時刻去,卻用眼神,示意意琛可以出手打人了。
意琛回敬她一個白痴的眼神,在這裡打人,難道不想活了。
“我不管。”
姝凰張著嘴型,無聲說著,如果再不阻止朱承的話,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
她的名聲,女子最在意的名聲,儘管她從來都沒有很刻意的去毀掉;但是,也沒有真心想要毀掉,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
“宋姝凰只不過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罷了,先是和韓晉有一段,然後又是那個過氣的世子,最後是你,現在算來,是三手貨呢。”
朱承陰險的笑著,然後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拍著自己的腦門說道:“哎呀,我真是糊塗了,這可不是三手,而是四手,因為她家呀,可曾經到我府上談過。好在我聰明,可沒有應承下來。”
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其餘的人也都三三兩兩的笑,而且還低聲說著什麼。
很多人,雖然沒有見過姝凰的真容,可是鬧出了那麼多事情,也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沒有想到,是如此不堪的一個女子。
“承世子,查的還真清楚。”
如果再忍下去,她就不是宋姝凰,意琛見她站起來,伸手想要把她拉住,可是姝凰卻不領情,直接甩掉他伸來的手。
只不過是一個相互利用的男人而已,在自己被羞辱的這個關頭,不曾想過為她出頭,而是要拉住她。
原以為意琛有多厲害了不起,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意琛蹙了一下眉心,他既然能沉得出氣,自然有他自己應對的辦法,可是姝凰卻意氣用事。
“這些話,可都是承世子你自己說的,在座的各位,也聽得很清楚,是吧。”
姝凰站起來,毫不畏懼的看著朱承,與其說毫不客氣,還不如說是用看著螻蟻的眼神去看著他。
“剛才我以為承世子只不過是說笑而已,不過現在看來,承世子這些話,可都是針對我呢。”
姝凰環繞了在座的一圈,除了皇上太后以外,大家都陸陸續續來齊坐在那裡,文玉則坐在太后隔壁的位置上,擔憂的看著她。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既然是事實,那就不怕大家說出來。”
朱承依舊沒有醒悟自己說錯了什麼,大聲回答說道,一旁的人已經開始慢慢散開。姝凰這樣說,稍微懂一點利害關係的人,都能猜出姝凰的意圖。
只有朱承,這個自小被寵得無法無天的人,才想不明白。
“我和意琛世子的婚約,是皇上賜的,剛才你對我述說,既然是實話,那麼我可以看做你是在‘討伐’皇上嗎?”
姝凰特地在“討伐”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朱承的臉色變了一下,連忙解釋說道:“你可別混淆視聽,我說的是你,別燒到我的身上來。”
“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和意琛世子的婚約,是皇上定下來的,皇上這麼英明神武,任何瑕疵都逃不了他的雙目。剛才承世子你說的那些‘不好’,我想皇上應該也會知道,既然皇上什麼話都沒有說,承世子就在這裡大張旗鼓的說著,讓我這個小女子,差點以為你想要‘宣賓奪主’呢。”
姝凰抿著嘴,笑得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是有十五歲的樣子,而且長得傾世絕美,她笑著說出來的話,有一種讓人不得不點頭信服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