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垂下眼簾,雖然這是明知道的事實,可是卻依舊掩蓋不住他的難過。
不管怎麼做,他也只是姝凰的得力下屬而已,這一個鴻溝,是任憑他怎麼努力,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現在我住在郡主府,雖然說是借住在別人那裡,可是文玉是好人,所以也樂得自在,你不需要擔心。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派人來找我就行了,不過要派生面孔的人。”
姝凰說著,伸出手指彈著桌面上的筆架,筆架是由陶瓷製成,伸手彈過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知道怎麼做,姝凰你就別擔心了。”
長生悶悶的回了一句,既然他是姝凰的得力下屬,那麼就該把分內事做好,絕對不會讓姝凰操心一點點事情。
“外面盛傳,說禮王府的世子,這件事是真的嗎?”
這些事,他雖然從來不沒有刻意去打聽,可是也不能說不知道。
“是真的哦,否則我前兩天就嫁作他人婦了,還能到這裡閒逛嗎?”
姝凰聽到這裡,咯咯的笑了起來,反正她已經成為了整個皇城的笑柄,與其狼狽否認,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下來。
“原來不是謠言。”
長生聽到姝凰並沒有嫁人,也開心不起來,還沒有嫁就淪為欺負,他一心呵護了那麼久的姝凰,卻落得如此下場,怎麼會開心呢。
“對呀,不是謠言呢。想不到這些事,竟然傳的這麼遠。”
姝凰低著頭喃呢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看著長生說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禮王府後續的事呢?”
“什麼事?”
長生疑惑的看著她,禮王府的世子逃婚,已經是最大的事了,難道還會有其他事情嗎?
“不知道呀,算了,也不重要。”
姝凰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唬弄過去,原來大家只是知道懋澤失蹤,她被拋棄。
至於意琛加爵以及她再次被賜婚的事,倒是沒有多少人知曉。
今天是意琛的加爵,照理來說,應該空前盛大,雖然不至於皇城內所有的人都家喻戶曉,最起碼那些當權者們都很清楚才對。
長生無時無刻都在關心著她她的事,沒有理由不知道。
那麼就說明,即便是意琛是皇上冊封的,但是對於禮親王和禮王妃來說,只是一個不得不遵守的命令而已,越少人知道越好。
為什麼要走上這麼一條艱難的路呢?
“姝凰?”
長生見她有些呆滯,小心的叫了一聲,從前姝凰很少在他面前發呆,可是今天卻已經是第二次了。
“我先回去了,畢竟出來太久也不見得是好事,若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可就說不清楚了。”
姝凰回過神,直接站起來,她知道一直都很對不起長生,可是感情的事從來都不是可以控制的。
“外面冷,我讓人縫製了一件斗篷,上好的羚羊毛,很暖和的。”
長生沒有權利決定姝凰的去留,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身後默默的守護著。
姝凰接了過去,雖然這件斗篷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拿在手中卻十分的軟糯,皮毛十分濃密,稍微識貨的人都知道是絕好的斗篷,非皇親貴族上乘都很難到手的東西。
“福生的事,你不需要多管。”
姝凰推門走出去,既然福生針對的是她,那麼就要由她來解決,沒有必要把長生也算在裡面。
“姝凰。”
“可以了,長生,你已經為我做了那麼多,已經可以了,剩下的事,誰都幫不了我。如果你一直這樣對我好,我會失去鬥志的。”
姝凰苦苦的笑了一下,但是一揚下巴,又恢復那個高傲自負的她。
長生站在案桌前,看著姝凰走出去,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甬道里,才收回目光。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一直對你好。”
長生輕聲的說著,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今生今世,他只能成為兄長一樣的人,守護在她的身邊。
巧妮和姐弟兩玩的開心,見姝凰走出來,馬上收斂心思站起來說道:“姑娘,那麼快就回去了。”
“回去了。”
姝凰把斗篷遞給闌珊,準備往外走。
“我看到福生公子氣呼呼的走了出去,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上次在祥嫂的屋裡,我就察覺到福生公子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對姑娘你有意見了?”
“闌珊,你又聰明瞭。”
姝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