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站在一旁,聽到朱承袁誇著自己的兒子,心裡樂開了花,但是馬上的朱承袁就問起姝凰,心裡面不免錯愕了一下;他雖然不得不承認姝凰聰明,但是為人父母的,自然是更加希望自己的兒子被誇。
“她在房間,睡著了,我想還是不要打擾她。”
意琛並沒有因為朱承袁的身份,就把姝凰放在後面,如今姝凰這個樣子,就算是勉強讓她出來見客,也未必會答應。
“是嗎?”
朱承袁稍微失望了一下,他大老遠來這裡,就是想要看看,懋澤口中的奇女子,但是卻一開口就遭遇阻撓。
“胡鬧,皇叔如今親口要求見人,難道她還有心思在睡覺嗎?”
禮親王厲聲說著,如今朱承袁可是掌握著他一家人的性命,但是姝凰竟然還有心情在睡覺,而且進屋的時候也不走路,還要意琛抱著,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倒是越來越不把大家放在眼裡了。
“阿琛,去把她叫起來,成何體統?”
禮親王看著意琛大聲說著,然後又轉過身看著朱承袁,賠著笑臉說道:“我這個兒媳,有些不懂事,平時倒也還好,往後我會好好教訓她的。”
朱承袁看著禮親王,鼻子裡哼了一聲,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意琛說道:“她睡了,就讓她好好睡著吧,明天也不遲。”
反正,時間定在三天後,而且一切都部署好,並非是等到今天才部署,所以,不管是今天還很是明天,對朱承袁來說,都差不多。
“可是,皇叔……”
禮親王有些搞不懂了,傳聞這個皇叔是最難伺候的,脾氣也是最差的,所以當初才會和先帝鬧翻,又不屑於皇位,直接搬著人馬跑到疆域去。
憑著著數十年的沉澱,朱承袁帶來的兵馬,足以把整個皇城都推翻,卻任由一個小女子任性,這種事情,禮親王是絕對不允許的。
“現在在這裡,誰做主了?”
朱承袁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一個不懂事的外甥,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外甥呢,看來皇上要滅他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苦了幾個孫輩而已。
禮親王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站在那裡白著臉,倒是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姝凰的身上,覺得如果不是姝凰任性的話,他也不住會讓皇叔責備。
“姝凰有個婢女,今日被吊死在城門之上,她一時接受不了,才會這樣。”
意琛坐在一旁,低聲解釋著,他怕大聲會吵到姝凰,才這樣小心翼翼的說著;一直以來,姝凰的努力他看在眼裡,如今身邊最在乎的兩個人都離開她,意琛真的怕姝凰會從此再也不去顧慮任何東西。
“這,就為了一個奴才?”
禮親王差點氣結而死,這都是什麼事,不就是一個奴才的性命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竟然就因為這樣,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她還當自己還小嗎?
“你能閉嘴嗎?”
朱承袁低聲吼了禮親王一句,這種高高在上,從一出生就帶著光環,被人伺候著長大的王爺,自然不會把身邊的奴才當一回事看待。
但是這對朱承袁不同,在遙遠的疆域那裡,不但是守著黃沙,還有時不時侵犯的鄰國;所以,在他心中,沒有奴僕,也沒有身份低微的人,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在那裡闖出一片天地。
被朱承袁低聲呵斥,禮親王這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但是依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我明天會讓姝凰親自到叔父面前請安。”
意琛繼續說著,心思卻一直在姝凰的身上,若非是這樣的事情,他要交代清楚,真的一刻都不想離開房間。
“來的途中,懋澤一直和我說,我的這位孫媳婦到底有多厲害神奇,把老夫的心思都鉤了起來,要是不見上一面的話,還真的不甘心呢。”
朱承袁很喜歡意琛的性格,不急不躁,這才是做大事的人,如果連一點事情都沉不住氣,在那裡大聲嚷嚷,也只不過是靠著家族的力量,才得以坐上高位。
“這些話可不能讓她聽到,否則她會和我一樣,也當真的;不過,從頭到尾的計劃,是她提出來的,也是她提議讓我們去幫找兵馬。”
意琛在一旁說著,懋澤坐在一旁點頭,兩兄弟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喜歡邀功,特別是根本不是自己功勞的時候,更是不會隨便就攬在自己身上。
“是她提議的沒錯,但是她卻沒有說去找誰,最後找上皇叔你的,可是懋澤的意思呢。”
禮親王見所有人都誇獎著姝凰,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