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那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真的可以看出,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王爺,在這些年的安穩中,已經漸漸的老去了。
“你竟然敢這樣說話,你竟然敢拿皇上來壓我,我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死在禮王府,皇上也不會為了你,對我怎麼樣!”
禮親王粗聲粗氣的說著,他眼底的恨意這麼深,就好像永遠都不會釋懷一樣。
其實也不怪禮親王會有這種反應,現在看到的情形就是這樣,姝凰一家獨大,而且用盡各種辦法,想要弄垮禮王府。
“你確定嗎?”姝凰同樣不客氣的說著,心裡不禁怨起了懋澤和意琛,這兩人倒是風流快活了,如今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扛著所有。
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先相見的話,不連本帶利的要回來,她還真的就不叫宋姝凰了。
“本王,本王……”
禮親王快要被她氣的吐血,回過頭想要去找利劍,可是利劍掛在書房,如果這樣興沖沖的回去書房,那麼在氣勢上,也輸了很多。
“王爺,仲良公子的大事,您自己做主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得到世子妃的答應。”
棉瑜在一旁聽著,然後不知死活的插嘴說道。
如今丹怡對她是唯命是從,再加上另外兩個人都不在了,只有仲良一個人,雖然說是一個傻子,可是名分上也是禮王府的公子。
丹怡若是能嫁到禮王府,她肯定會把禮王府據為己有。
禮親王好像回過神來,氣勢也恢復了一點,大聲說道:“沒錯,宋姝凰,本王告訴你,這件事,你答應了就祝福,你不答應也沒有你的事。”
姝凰嘆了一口氣,唯恐天下不亂,大概指的就是現在這種場面。
“我們的家事,宋大姑娘能不要那麼多嘴多舌好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宋府沒有家教,這樣的話語,傳到宋大人的耳朵裡,就不好了,是嗎?”
姝凰說起話來,一點情面都不留,而且說著,也沒有給她還嘴的餘地,抬起頭看著丹怡說道:“你怎麼還是那麼蠢,難道你的一生,只能靠著一雙手度過嗎,仲良是一個好孩子,可是,這不是你能下決定的事情。”
嫁給一個傻子,又怎麼會開心呢。
為的,還不是想要報復姝凰而已。
丹怡被姝凰這樣說,倔犟的別過頭去,不願意聽她的話。一個人,如果認定了對錯,那麼根本就沒有改變的餘地。
姝凰也不指望丹怡能看清楚事實,犧牲了那麼多,才走到這一步,怎麼可以被兩個蠢女人來攪局呢。
“總之,我是不會答應的,必要的時候,就算請示皇上,派御林軍來這裡守著,我也不會妥協。”
她的態度那麼強硬,讓人根本沒有任何回絕的餘地,姝凰看著禮親王,一字一頓的說著。
禮親王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知道大勢已去,如今府上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和姝凰抗衡,禮王府對姝凰來說,就是砧板上的豬肉,隨便宰割。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我應該聽她的話,絕對不會讓你進門的,就算是抗旨,也不會讓你進門。”
這個她,指的應該就是禮王妃吧。
當初,反對姝凰嫁到禮王府的,也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還是懋澤聰明,知道你是這麼歹毒女人,寧可逃婚,也不願意娶你;只有意琛這個笨蛋,傻傻的娶了你,還那麼相信你,結果把小命都搭上去了。”
禮親王越說越過分,似乎變成了,意琛的死,都是姝凰一手主導的。
“隨便你怎麼說,要是覺得做得到的話,就試試。”
姝凰忽然間覺得和他們說話,有些乏味了,還不如回到厚德苑,對著巧妮那張胖胖的臉,來的有意思。
回到厚德苑,大家都不知道禮親王的事情,所以都笑嘻嘻的看著姝凰,說道:“韓尚書家還真的是大手筆,這般聘禮,老身是多少年沒見過了。”
一旁的老嬤嬤笑著說道。
姝凰笑了點頭,走了進去,巧妮像個主人翁那樣站在中間,很開懷的笑著。這是人之常情,對於自己的人生大事,怎麼可能會哭著一張臉。
她看到姝凰走過來,連忙跑過去,拉著她的手說道:“少夫人,你看著寫,都是阿晉送來的。”
“這麼快就改口叫阿晉了?”
姝凰挪揄的說著,非要要巧妮的臉說紅為止,棉瑜想要怎麼鬧,就讓她去鬧吧,反正整個禮王府如今在她的手中。不管棉瑜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