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報應啊,報應。當初你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喝著咖啡的讓我們上躥下跳的時候,肯定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周易!”
楊牧歌這才明白孫盼剛才為什麼不留下來陪他們,而堅持要走,他這是回去衝咖啡來報復周易了啊!
接下來孫盼就席地而坐,“欣賞”周易在跑步機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步姿勢。
跑了大約三十分鐘之後,周易開始有些堅持不住了,他的氣息粗重且亂,低著頭好像整個人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的樣子。
本來今天剛剛踢完一場比賽,體能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再上跑步機在跑上四十分鐘,確實太累,而其他的兩條腿都還綁著沉重的沙袋,讓周易感覺明明是在跑步機上,卻彷彿跑在沙灘上,每一次抬腿都好像要耗盡他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
周易雙手扶住了兩邊的扶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總算是沒有倒下去,他的雙腿被跑步機帶著還在繼續跑,嘴巴里哀嚎道:“不、不行了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孫盼在旁邊冷笑道,“快繼續!才四十分鐘你就放棄,你還怎麼做職業球員!”
聽到孫盼這麼說,周易咬牙鬆開了扶手,繼續跑。
十分鐘之後,周易的腳步又凌亂起來,他不得不繼續扶著扶手。
“不、不……不行了!”
“你都有力氣嚎,怎麼就不行了?繼續跑!你這體力,怎麼可能撐得住一場九十分鐘的比賽?你如果還想只踢半場就被換下來的話,那你就下來!”
“靠……”周易累的罵孫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孫盼肯定是在接機報復自己非要在他的房間裡特訓郭怒。
但孫盼的話卻像是一枚**,準確的命中了周易內心。
轟的一聲,在他的心底炸開,將他的心炸的血肉模糊。
白天坐在替補席上的滋味重新被炸得泛了起來。
同樣是做替補席,他之前做了整整四場比賽的替補席,和這半場替補席做起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明明可以不用輸那麼慘的,也許我們還能進球,而且不止進一個。
但這一切都隨著自己中場休息時被換下而煙消雲散,成為了“如果”——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被換下,比賽或許會那麼發展。
周易覺得他改打中場之後的感覺不錯,郝冬總教練說的不錯,自己更適合打中場,他也愛上了那種組織進攻,將隊友們梳理的僅僅有條,用傳球和跑位來調動對方的防守,然後找到空當,一傳致命的感覺。
可這一切,卻都受到了他體能的制約。
跑不動,看得再遠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每次都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被換下,還是說他做一個超級替補就滿足了?
超級替補是值得尊敬的,比如索爾斯克亞,他在1999年歐冠決賽中的替補出場的那個絕殺成為了永恆的經典。
但周易不願意只是做個超級替補,既然有這樣的能力還有金手指,只是做個超級替補,不是太遜了嗎?
體能,體能,體能!
我要擁有能夠支撐我九十分鐘不停奔跑的能力!
想到這裡,周易抓著跑步機扶手的手突然用力,然後他仰起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喊了起來。
接著他鬆開手,在跑步機上邁步狂奔。
周易發瘋的樣子把周圍的三個人都嚇住了,楊牧歌甚至忘了跑步,差點被跑步機帶了一個趔趄。
※※※
孫盼、楊牧歌和郭怒三個人蹲成了一個三角形,三角形中間則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周易。
從跑步機上下來周易就一頭倒在了地上,當時把三個人嚇了一跳,還好酒店健身房鋪了地毯,倒下去也沒摔痛。
“死了還是昏了?”孫盼問道。
“只、只是……太累了,睡、睡著了吧?”郭怒忐忑地猜測到。
楊牧歌俯下身子在周易的鼻子邊聽了聽,然後說道:“睡著了,我聽到他打呼嚕了,很輕微。”
郭怒這才鬆了口氣,隨後又犯起愁來:“怎麼把他弄、弄回去啊?”
楊牧歌指了指孫盼:“孫盼你把周易揹回去吧。”
“啊?為啥是我?”孫盼不樂意。
“誰讓你一個勁兒的拿話刺他。”
“嘁,要不是我的鞭策,他半個小時之前就要放棄了!”嘴巴上這麼說,孫盼卻伏身將周易拉了起來,“你們倆,來幫忙!”
楊牧歌和郭怒兩人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