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震驚了!
下一秒鐘,幾乎所有人都圍到了馬克的身邊。
“求介紹!”
“求認識!”
“求約會!”
馬克被一群餓狼包圍著,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還是周易幫他解了圍:“你們別做夢了,人家的擇偶標準裡肯定不包括職業運動員。”
他最擅長潑冷水了。
大家都將頭扭向他:“你怎麼知道,周易?”
“廢話,我青年隊的時候在馬克家裡住了快一年。”周易攤開手道。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周易所言非虛。難怪他當初看到科塔娜的時候表現的和大家不太一樣,不是驚喜,而是……驚訝。
格羅斯克洛伊茨還不死心:“她不喜歡職業運動員嗎?那她幹嘛來多特蒙德做隊醫?”
其實周易也不明白科塔娜對運動員有這樣的偏見,為什麼還要選擇運動醫學,還要來多特蒙德當隊醫。但他潑冷水總有一套的:“做隊醫是工作,擇偶是愛情,工作不等於愛情嘛。凱文大爺,你是職業球員,但也沒見你找個女足球員做女朋友啊……”
“踢足球的女孩子都長得不好看!”格羅斯克洛伊茨反駁道。
“也許在馬克姐姐眼中,你也長得醜呢……”
“犯規了啊,周易!不許人身攻擊!”格羅斯克洛伊茨指著周易說。
“總之。”周易這次是對整個更衣室裡的人說。“你們就別胡思亂想了,我在馬克家住的時候,就因為我是個球員,那會兒我還不是職業球員呢,都沒少遭馬克姐姐的白眼和鄙夷。”
※※※
結束訓練之後,周易獨自回到家。
之前馬克簽了新合同之後,買了一輛車,當時說要送周易回家的,卻被周易堅決拒絕了——他可不想讓馬克知道自己和他的姐姐住在一起。
而現在周易就更不敢讓馬克知道自己和科塔娜住在一起了……
回到家中的周易發現科塔娜還沒回來,於是自己去洗澡。
等他衝完澡出來,剛剛在自己的臥室裡換好了衣服,科塔娜就開啟了大門。
穿著一身彪馬的多特蒙德運動外套,將長髮紮成馬尾辮的樣子很運動。
“工作裝不錯。”周易說道。“第一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忙。”科塔娜把她的包放在沙發上。
“你要是忙起來我們球隊就崩潰了!”周易很想給這個女人一個白眼。“你不會是沙爾克04派到我們這邊來的臥底吧!”
結果科塔娜給了周易一個白眼。
“你還沒吃晚飯?”她問。
“我也剛回來沒多久啊。”
“我去做。”說完,科塔娜向廚房走去,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周易走到餐桌前,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撐在椅子靠背,將下巴放了上去,看著在開放式廚房裡忙碌的科塔娜,他問:“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你既然這麼討厭運動員,幹嘛要去學運動醫學,又幹嘛要來多特蒙德做隊醫?你不是天天都要和你不喜歡的人打交道了嗎?”
科塔娜沒有回答周易的問題,只是低頭在菜板上切著胡蘿蔔。
“好吧,不想說就算了。”周易聳聳肩。“不過我先提醒你啊,球隊裡可有不少人都對你感興趣哦。”
“然後呢?”科塔娜低頭忙碌著。
“然後?你自己看著辦唄。要是有人因為一點小傷就去找你的話,你可別太驚訝。”
“對於腦子裡除了****就是肌肉的球員會這麼做,我一點也不驚訝。”
“喂,我也是球員啊!我腦子裡有****和肌肉嗎!”周易抗議道。
“哦,你確實不太一樣,你還知道牛頓第二定律。”科塔娜瞥了一眼周易,繼續忙她的。
“我知道的還很多,要我給你講講馬克思主義嗎?唯物主義辯證史觀?”
“幼稚。”科塔娜聲音不大,但清晰地說道。
“你才幼稚呢,因為極個別人的所作所為就對整個群體抱有偏見……對了,你親愛的弟弟馬克可被你嚇得不輕呢。”
“我沒告訴他。”
“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告訴他和不告訴他有什麼區別呢?”
“呃,這倒也是……”周易想了想,確實馬克知不知道也沒什麼意義。
兩個人之間突然就陷入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