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工作,叫什麼名字,她的身體怎麼樣,並說部隊裡很多同志讀完後,都關心她,懷念她,認為她是一個受人愛戴和敬仰的同志。
武漢軍區空軍司令部某部甚至開來公函,請求作家楊沫提供林道靜的具體地址,以便直接與她聯絡,更好的向她學習。
有幾個南京的女學生來信說,她們曾幾次到雨花臺尋找盧嘉川的墳墓,非常遺憾沒有找到。
由於反應強烈,當年8月中國評劇院的著名演員小白玉霜親自上門找到母親,要把《青春之歌》改編為評劇。
這年的12月2日,大連工學院學生髮來一份字數很長的電報,代表4320名共青團員和6371名同學請求母親去大連與他們一起紀念一二·九學生運動。
外文出版社的同志登門求見,向母親表示要把此書翻譯成英文。
朝鮮和蘇聯的同志也與母親商談,要把小說翻譯成朝鮮文和俄文。
只短短几個月時間,母親就從默默無聞的普通幹部一躍而成為在報紙上經常出現的知名人物。
《林海雪原》在當時的影響也很大,也幾乎家喻戶曉,但它似乎更倚重傳奇的故事情節取勝,有點驚險小說的味道。而《青春之歌》沒有那些傳奇情節,靠一個有小資味兒的女主人公的真實生活經歷,抓住了讀者的心。這種影響,比一個戰鬥故事,一場剿匪戰鬥,也許更深入靈魂,更為廣大學生和知識文化界所接受。
也有頭腦比較封建的人批評《青春之歌》中的女主角接二連三地戀愛,很不嚴肅。其實那正是人類感情的自然流露,如果有什麼可議論的地方也往往是人性的普遍弱點,所以才能激起那麼多人的強烈共鳴。
隨著《青春之歌》一書在全國的影響越來越大,母親忙了起來,電話和拜訪者絡繹不絕。這兒請,那兒請;這約稿,那約稿;這個採訪,那個採訪。父親勸母親:採訪一律不見,邀請一律不參加,以免讓人說你搞個人名利。
母親卻認為這太絕對了,會脫離群眾。
母親在1958年9月5日的日記中記載,邵荃麟的愛人葛琴告訴她,這次去蘇聯開亞非作家會議的作家名單裡有她。
10月4日,母親隨中國作家代表團乘飛機前往蘇聯塔什干。代表團團長為茅盾,副團長為周揚、巴金,秘書長是戈寶權。團員有葉君健、劉白羽、曲波、祖農·哈迪爾、季羨林、趙樹理、袁水拍、郭小川(兼副秘書長)、納·賽音朝克圖、庫爾班·阿里、許廣平、張庚、楊朔、楊沫、瑪拉沁夫、謝冰心、肖三。
女作家中只有許廣平、謝冰心和楊沫三人。
母親從無名之輩一下子與這兩位文壇名流連在一起。
恐怕連母親自己也沒料想到,總在疾病的折磨下頻頻恐懼的她,單位調級唯一沒有份兒的她,小說出版後還被點名批評的她,幾個月之後,竟然會被上級如此重視。
12。不和諧聲音(1)
到了1959年初,小說《青春之歌》的影響已經瀰漫全國,好評如潮。
但是,1959年《中國青年》第2期發表了郭開的文章《略談對林道靜的描寫中的缺點》,對《青春之歌》首次進行了公開的,嚴厲的批評。
這篇文章是怎麼出來的呢?
自從反右運動之後,全社會存在著一種寧左勿右的傾向,特別是在部分青年群眾中,喜歡上綱,動輒就扣大帽子。針對這種情況,《中國青年》雜誌總編邢方群在編委會上指出:目前我國青年在政治生活中存在著看問題簡單化,片面化的問題,比如亂扣帽子,對一些瑣碎小事也生往政治上拉等等。應當組織一些文章進行教育,請文藝組注意這方面的選題。文藝組編輯江涵到北京電子管廠參加了小說《青春之歌》討論會,並看了郭開的文章後,感覺郭開的批評是一個情緒偏激,看問題簡單化的典型,就向總編邢方群彙報了。
邢方群當即表示,這個典型很好,要抓住不放,讓文藝組進行組稿準備。郭開得悉《中國青年》將要討論,編輯部並將刊發按語,其中含有對他的批評,表示了不同意見。經邢方群同意,《中國青年》找到了何其芳。何其芳看了郭開的文章後說:《青春之歌》不能全盤否定,郭開的論點是站不住腳的,你們可以討論。這樣《中國青年》決定從1959年第2期起開闢專欄進行討論。
郭開是北京電子管廠的一名工人。他批評《青春之歌》的文章有三個基本觀點:
“一、書裡充滿了小資產階級情調,作者是站在小資產階級立場上,把自己的作品當做小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