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在威克島的無線電監聽站截獲並破譯的,內容很讓人吃驚!”
“難不成日本聯合艦隊又要重新殺馬紹爾群島了?”馬紹爾群島海戰的功勳戰將亞內爾最先接話。
卡爾布福斯將檔案拍在桌上,站著環視眾人,而後說道:“不,不是馬紹爾群島,他們想要趁我們將注意力放在馬紹爾群島的時候動一場突然襲擊,襲擊的目標就是我們這裡,珍珠港!”
負責夏威夷群島防空事務的摩爾中將道:“哈!他們瘋了嗎?整個夏威夷部署了過一千五百架作戰飛機和兩百艘戰鬥艦艇,設立了一系列大功率雷達站,而且有完整、嚴密的警戒巡邏體系,只要日本艦隊靠近夏威夷群島,不等他們動進攻,我們就已經展開主動防禦了。再說了,以日本聯合艦隊現在的實力,襲擊珍珠港不是以弱擊強、以軟打硬嗎?”
卡爾布福斯沒有正面答,而是反問道:“你們當中也許有人聽過山本五十六這個名字。”
對於美國,山本五十六絕不陌生,這名日本海軍軍官於1919年至1921奉命到美國哈佛大學學習,1925年又出任日本駐美國大使館海軍武官直至1928年國。與之相應,一些美國人尤其是海軍軍官對這個性格鮮明的日本軍官留有印象。第6特混艦隊指揮官歐內斯特約瑟夫金便應卡爾布福斯的問題做了答。
卡爾布福斯分析並解釋道:“據可靠情報,此人由日本海軍次官調任聯合艦隊參謀長兼航空戰隊指揮官,他的任務應該是重整在馬紹爾群島海戰中損失慘重的航空戰隊,如果我們獲得的情報屬實,那麼襲擊珍珠港的方案很可能是這個山本五十六制定的。”
指揮美軍海上戰鬥群贏得馬紹爾群島海戰勝利的亞內爾上將辯駁道:“但我覺得無線電偵測部門截獲的電報很可能是個誘餌。半年之內,聯合艦隊是沒有能力襲擊珍珠港的,倒是威克島很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攻擊目標,他們的最終目的不是佔領威克島,而是利用它贏得一場海上決鬥,戰列艦隊之間的決鬥。”
金當即提出不同的見解:“放棄先進的戰術理念而重新使用落伍的戰列艦艦隊決鬥?如果亞內爾將軍是日本聯合艦隊指揮官,這種極端冒險的行動確有可能生,但米內光政是個謹慎而理智的人,不太可能選擇這種賭博式的行動。”
亞內爾卻很堅定於自己的判斷:“如果當下主導聯合艦隊的不是米內而是山本,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生的,因為從夏威夷海戰到馬紹爾海戰,日本海軍損失了非常多的航母和艦載機,反而是主力戰艦損失較少。山本雖是海軍的航空戰專家,眼下也只能接受現實,想方設法利用現有兵力扭轉形勢吧!”
“不會。”金用擲地有聲的答表明自己的觀點。
“武斷!”亞內爾毫不示弱。
在場將領當中,資歷最深的當屬卡爾布福斯,他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話:“好了,兩位,你們的爭論非但不能解決我的困擾,反而讓我更加的迷惑了。自從接到無線電監聽站截獲的情報之後,我就在苦苦思索,敵人是真的要襲擊珍珠港,還是故意誤導我們,好讓我們做出錯誤的判斷。按照正常思維,剛剛經歷了一場挫敗之後,日本海軍應當暫時轉入防禦才對,為何會如此著急於動反擊,難不成是日本國內生了什麼變故,或者說其他戰場出現了異常情況?”
可惜沒有人能夠給出答。
“我們本來的計劃是讓第1、第4、第6這三支特混艦隊在夏威夷休整三到四周,等百分之八十的受損艦艇修復再行出動,同時在威克島以南部署第2、第5特混艦隊,支援6戰部隊逐個奪取馬紹爾群島的島礁,現在看來有必要提前進行調整了。金將軍,由你率領第6特混艦隊,加上從第4特混艦隊臨時調出的‘塔拉瓦’號和‘四葉草’號航母,前往威克島附近海域實施戰鬥警戒。”卡爾布福斯下令。
“遵命!”金毫不遲疑地接下任務。
見眾人沒有異議,卡爾布福斯繼續下令道:“布萊克將軍,我需要你將目前能夠出動的潛艇全部派往夏威夷群島以西和西南海域執行警戒巡邏任務,派出潛艇補給艦,儘可能延長那些正在活動的潛艇執行任務週期;懷夫上校,我需要你的遠端偵察機在航程所及的最大範圍內執行空中偵察,無論天晴還是下雨,如果可能的話,每天安排一架搭載雷達的水上飛機進行夜間偵察。”
被點到名字的兩位高階軍官莫不從命。
能想到的應對措施都佈置了,卡爾布福斯卻還是覺得好像有東西被自己遺漏了,但又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他看了看哈里亞內爾,這位年齡和資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