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元君,當心,俄國人的戰車還在附近!”炮手石田武光大聲提醒道。
石原牙關緊咬,面露猙獰之色:“好,讓我來為平野君報仇!石田,來一發穿甲彈!”
炮手迅速從彈藥架上取來一枚穿甲彈。九七式戰車的原始型號裝備1門97式57毫米短身管火炮,可發射榴彈和穿甲彈,攜彈量120發,通常是榴彈80發、穿甲彈40發,這種配備適合支援步兵作戰,而在哈拉哈河東岸,鑑於蘇俄軍隊已在外蒙境內增派了大量機械化兵團,日軍戰車部隊相應調整了彈藥配給,變成了榴彈、穿甲彈各一半。
石原松太郎擔任車長的這輛九七中戰配備4名乘員,車長和炮手位於炮塔內,駕駛員位於車體前部的右側,機槍手位於駕駛員的左側,炮塔位於車體縱向中心偏右的位置。除了一門57毫米主炮,還有2挺97式7。7毫米重機槍為輔,其中1挺為前置機槍,另1挺裝在炮塔後部偏右的位置。動力裝置為1臺功率125千瓦的12缸風冷柴油機,位於車體後部,主動輪在前,動力需透過很長的傳動軸才能傳到車體前部的變速箱和並速器;車體每側有6箇中等直徑的負重輪,第1和第6負重輪為獨立的螺旋彈簧懸掛,第2…5負重輪每2個為一組要用平衡懸掛;車體和炮塔均為鋼質裝甲,採用鉚接結構,最大厚度25毫米……
須臾,石原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注意!目標出現!右前方……發現俄國戰車數輛,準備開火……”
日軍擅長夜戰,這似乎是從日俄戰爭時期就已形成的觀念。日軍指揮官推崇夜襲,軍事條令裡也對夜戰作了詳盡的規定,平日訓練操演多行此道,這既是一種強烈的、特有的軍事信條,也是出於對自身條件的清醒認識。經過認真瞄準,石原非常自信地開火了,穿甲彈精準地擊中了目標,但瞬間就被敵方戰車的炮塔裝甲給彈開了在c…35那傾斜設計的裝甲面前,九七中戰的短管火炮就像是一根徒有其表的撥火棍!
咻……轟!
一發落在近處的炮彈瞬間迸射出熾烈的火光,迫使石原閉上了眼睛。強烈的光線透過潛望鏡照射在這沉穩幹練的臉龐上。
“敵人發現自己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敵人的射擊並不精準,因為他們不擅長夜戰,夜間瞄準技術很差,一定是這樣的!”石原心裡想著,“既然敵人炮塔如磐石般堅硬,那麼我們攻擊它們的車體或是側面”
“石田,穿甲彈!”
石原話不多說,瞄準之後又是一發。暗紅色的光點這次直奔遠處的蘇俄戰車而去,但光點鏘鏘擦過了目標的炮塔,在近處轟起一大團泥沙。
石原不指望黑暗能夠一直保護自己的戰車不被敵人擊中,第二發炮彈偏的,他並沒有太多的懊惱,而是迅速對駕駛員吩咐:“中村,啟動戰車,換個位置再打!”
在人們的觀念裡,位置和運氣是聯絡在一起的,只是打仗不像是打牌,輸了還有再來一局的機會。才開出十多米,伴隨著轟然一聲震耳之響,戰車在瞬時的顫抖後明顯減速,在繼續移動了幾米之後,便只聽到發動機轟鳴而不見車體移動!
“糟糕,石原君,我們的履帶被炸斷了!”駕駛員中村三郎大叫道。
石原當即一聲低喝:“別慌!”
言罷,他透過觀察孔窺探戰場上的情形。按照常理,在激烈交鋒的戰場最前沿,一旦戰車失去行動力,就應當棄車保人,尋求步兵們的庇護,但日軍的思維方式不同於其他軍隊,勇武、玉碎的念頭深深植根於絕大多數官兵腦海中,所以在太平洋戰爭中屢屢出現艦長與艦同沉的事例,不少飛行員也在原本可以跳傘逃生的情況下駕機撞擊敵人,而陸軍部隊的表現往往有過之而無不及。
相距百多米的荒野中,那輛識別號為“343”的蘇俄戰車猛然停了下來,戰鬥經驗豐富的“英國人”巴特萊…亞爾弗列得…帕克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捕捉到了一個很有價值的目標石原松太郎是日本陸軍戰車教導旅團資歷最深、技術最好的軍曹,與另外三名車長被他們的旅團長馬奈三郎少將稱為“四大金剛”,他們的戰績曾登上過每日新聞報。
同樣是57毫米炮,蘇俄軍隊自行研發的zis…4長管炮無論射程、精度還是穿透力都足以碾壓日軍的九七式短管炮。以德軍的“條頓騎士”為假想目標,zis…4在大約500米的距離上能夠擊穿其正面裝甲,而九七式短管炮就算面對面開火也很難奏效。
經過短暫的瞄準,帕克斯開火了,第一發炮彈略微偏出,他的炮手立即裝填了第二發。稍作調整之後,帕克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