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甲彈甚少,只有在攻擊城牆等堅固工事的時候才能派上用場。
蘇俄戰車叢集很快就推進到了機槍射程之內,不僅是戰車炮頻頻迸射致命烈焰,炮塔和車身前部的機槍也如同毒蛇芯子一般噴吐著火舌。日軍這邊聲勢薄弱,只有大口徑的迫擊炮在以較慢的速度轟擊蘇俄進攻部隊,但除非直接轟到炮塔頂部或是落在履帶旁邊,落下的炮彈對蘇軍戰車是毫無威脅的!
敵軍戰車履帶揚起的滾滾塵土背後,山崎看到了自己的獵物——大群蘇俄步兵已經離開了他們的運載工具。雖然軍服的顏色完全一致,但他仍然能夠從目標的軍帽以及姿態中判別出軍官和士兵。在大約500米的直線距離上,他將第一發子彈送入槍膛,稍稍瞄準之後,扣動扳機。
視線中,一名身材魁梧的蘇俄軍官剛剛還在揮舞著手臂示意士兵們緊隨戰車部隊前進,這時候卻已經隱沒在人群當中。
咔啦一聲脆響,山崎將第二發子彈送入槍膛。儘管剛入伍的時候,老兵們告誡菜鳥們在戰場上不要妄圖利用他們的步槍射中500米外的目標,但因地制宜的原則高於一切教條。
第二槍,山崎依然找準了一名蘇俄軍官,但這次微微打偏,子彈掠過的聲響嚇壞了那名軍官,他忙不迭地匍匐在地,表情猙獰地說著什麼。在他身後不遠處,幾輛半履帶裝甲車上,士兵們似乎在用車載炮隊鏡進行測距,不多會兒,重型迫擊炮彈呼嘯落下,精準地落在日軍塹壕周圍,甚至有幾發直接落入塹壕。
第三發,第四發,山崎直接瞄準推進中的蘇俄士兵開火。一排子彈打光之後,山崎估摸著自己幹掉了至少三個俄國人。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日軍的反坦克炮組也幹掉了七、八輛蘇俄戰車,戰壕中的日軍部隊也在猛烈地向著前方射擊,以阻止蘇俄步兵逼近他們的陣地。
山崎端起步槍,這時候能夠看到第一線塹壕中的日軍士兵正前方投擲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硝煙構成了一道灰黑色的霧牆,可從對面飛射而來的子彈仍在無情掠奪著這些人的性命,他眼睜睜看著一名頭戴日式鋼盔的步槍手中彈倒下,心中的怒火與悲哀交織,釀出了一杯苦辣的烈酒。
陽光下,一輛外形特徵十分明顯的bc…4型戰車突然衝出霧牆,它迅速越過了最後五十米的距離,從日軍第一線戰壕前部的護沿碾過時,車體微微上翹,飛速轉動的履帶中間突然露出了寬厚的底盤——照說底盤是戰車最為薄弱的部位之一。機會稍縱即逝,這輛鋼製戰車以至少四十碼的速度飆車似的越過戰壕,驚得旁邊的日軍官兵們目瞪口呆,其中一人手中還舉著已經點著******。
在此之前,山崎先後與中國、英國以及美*人交過手,但從未見識過如此彪悍的進攻。俄國式的進攻不顧一切,這雖然意味著沉重的傷亡,但那種侵徹性往往讓防禦一方承受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軍人大多數時候是沒有權力選擇對手的,蘇俄步兵們已經跟隨坦克佇列推進到距離日軍戰壕大約100米處。電光火石之間,山崎射出一槍,對面一名面板雪白的蘇俄軍官應聲倒地,只見後面的蘇俄步兵們來不及多想,徑直從同伴的屍體上跨過,嗷嗷地衝向日軍陣地——在將手榴彈、炸藥包以及******等等武器用光之後,日軍步槍兵們插上刺刀,瞬間回到了那個冷兵器主宰一切的戰場。
就在日軍一線陣地即將崩潰的時候,數十輛塗著膏藥徽標的戰車赫然出現在戰場上。戰車教導旅團號稱“皇軍最強裝甲戰隊”,這支部隊彙集了日本陸軍的裝甲精英人才,同時也是各種新式裝備優先列裝的“試驗田”。
己方裝甲部隊的出場給了日軍步兵們莫大的鼓舞,前沿陣地上很快響起了“萬歲”的吶喊聲,不斷有小股日軍端著刺刀、抱著炸藥衝出陣地,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轉眼就被敵人的槍炮掃倒,但這種狂熱的玉碎還是極大地振奮了守軍計程車氣,同時在精神上給敵人以震撼。
轟!
從側後方傳來的爆炸聲是如此劇烈,以至於聲波深深地刺痛了耳膜。山崎下意識地壓低了身子,等他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一輛剛剛抵近陣地的九七式戰車正在燃燒起火,各種細微的顆粒以較快的速度飛來,幸好這些只是爆炸揚起的泥塊碎屑而不是彈片。
山崎還沒來得及多想,視線中又一輛黃綠迷彩塗裝的九七式戰車被蘇俄軍隊的炮火擊中,這種在中國戰場上衝鋒陷陣、所向披靡的“重騎兵”在俄國人面前竟然像是紙盒子一樣不堪一擊,這讓山崎既意外又忐忑。
就在這時,一梭子彈嗖嗖地飛來,瞬間就將他身旁的一等兵木村信藤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