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港的兵力非常薄弱,海軍陸戰部隊和傘兵部隊均已順利突入港區,預計那裡的戰鬥很快就能結束。”
代理旗艦“漢諾威”號的艦橋觀測臺上,德國陸軍准將埃裡希…馮…曼斯坦因以欽佩的口吻與身前的愛爾蘭國王約阿希姆一世陛下交談著。一個多月前,這位現年46歲的陸軍指揮官因愛丁堡之戰的良好表現榮膺三等紅鷹勳章,但要晉級少將軍階還缺少足夠有說服力的戰功,而隨著不列顛戰事臨近尾聲,他接下來要麼選擇率部屯駐英倫,透過掃蕩地下抵抗組織、維持佔領區治安來獲取功績,要麼申請前往其它戰區亞速爾群島或者中東地區,前者戰況慘烈,但陸軍部隊目前在那裡主要負責島嶼防禦,後者的戰略地位不遜於亞速爾群島,只是受制於地緣因素,兩大陣營的部隊還沒有直接交戰的機會,同盟**隊的主要任務是跟大波斯國的武裝部隊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在曼斯坦因主動為自己的未來尋找出路之前,一份特殊的委任狀擺在了他的面前。經過節小時的考慮,他決定接受德軍總參謀部的指派,前往亞速爾群島聽候那位“霍亨索倫天才”的調遣。
曼斯坦因抵達聖米格爾島的時候,對戰局有著深遠影響的東亞速爾海戰已經結束,愛爾蘭國王約阿希姆一世正式接掌亞速爾戰區和同盟國艦隊,作戰形勢有了很大的改觀,但以常人的眼光來看,彼時發動奪島作戰的條件尚不成熟,陸戰部隊應當立足防禦,積極整備,熟料同盟國海空軍以迅猛果決的反擊開啟了局面,而在攻佔科爾武島之後,人人皆料同盟**隊將會登陸弗洛裡斯島,卻極少有人能夠預測到攻勢來得如此之快,並且選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時點拉開進攻序幕。
這一切都讓在德國陸軍界小有名氣的曼斯坦因大開眼界。
“很多人擔心我們在天黑前送上岸的三千多名士兵熬不過這個夜晚,覺得他們肯定會被潮水般的敵人淹沒,其實完全沒有必要,敵人不會輕易將島上的主力部隊調離工事堅固的聖克魯什要塞。以我的估計,今晚能有一萬名敵軍投入反擊就很不錯了。當然,如果戴維斯將軍失去了以往的冷靜,或是在重壓之下做出錯誤的決斷,我也不會感到驚訝。”夏樹徐徐說道。
戰爭爆發之前,德國與美英兩國的關係長期處於緊張狀態,雙方的軍事交流頗受侷限,而曼斯坦因並不從事情報工作,對美軍將領的瞭解自然是少之又少,所幸在亞速爾戰區司令部,他得以惡補這方面的不足。
“如果我是戴維斯將軍,陛下,我必定集中火力於今晚發動反擊,不惜代價將登島的敵軍部隊予以殲滅。雖然參加反擊的部隊會因敵人的炮擊損失慘重,但一場勝利對振奮軍心的意義實在是太重要了。”
夏樹轉頭看了曼斯坦因一眼:“戴維斯將軍很清楚自己面對的是怎樣一支軍隊,我同樣清楚自己指揮的是怎樣一支軍隊。我不認為德國第2海軍陸戰師會因為先頭部隊的覆滅而產生動搖,發生在戰友身上的不幸將點燃他們的怒火。”
也許是誤解了對方認真的表情和語氣,曼斯坦因連忙解釋說:“陛下,我絕無質疑您的意思,只是闡述我對這場戰鬥的理解。”
聽了這話,夏樹好奇地打量著對方,歷史上的曼斯坦因足智多謀、眼光獨到,將裝甲戰術運用得如火純青,因而穩居二戰十大名將之列。也不知是經驗尚淺、領悟有限,還是外部環境制約了他的成長,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軍官並沒有想象中的名將風度,但這不至於讓夏樹小瞧對方。金子需要熔鍊,璞玉需要雕琢,真正的名將必定在戰火中綻放光彩。
所以,夏樹格外有耐心地解釋說:“相同的戰術,在睿智的指揮官手裡可能是通向勝利的鑰匙,在平庸的指揮官那裡就有可能造成失利的結果。曼斯坦因將軍,吉姆…戴維斯的軍事能力跟你比起來要差了很遠,他麾下的部隊也沒辦法跟精銳的德**隊相提並論。明白麼?”
曼斯坦因何其聰明,他一下子就聽懂了,而後畢恭畢敬地回應道:“我明白了,陛下!”
說話間,夜色漸暗,弗洛裡斯島北端的槍炮聲趨於平息。依照夏樹謀劃的作戰方案,登陸的愛爾蘭傘兵和德國海軍陸戰兵應在奪取德爾加達港後就地組織防禦,同盟國海軍的掃雷艇部隊亦同步展開行動,力爭在最短的時間裡貫通從海上進入此地的航路,以便更多的兵員和物資運送上岸。如果掃雷行動的進展情況不及預期,同盟**隊仍可透過德爾加達港以北的登陸場運送增援部隊和作戰物資,效率與美英守軍的反擊休慼相關,不排除戰鬥激烈時登陸暫止的可能性。
夜幕完全降臨時,斯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