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各島的輕艦艇迅速向弗洛裡斯島集結,用以增強該島的海上警戒和防衛能力,主力艦隊則從特塞爾島海域移師相距不遠的皮庫島,以便攔截從亞速爾群島東南端駛往西北端的同盟國登陸艦隊。
在美英將領乃至許多中立的觀察者看來,同盟**隊雖然透過連日的高強度空襲掌握了制空優勢,本質上並沒有改變雙方在亞速爾群島的戰略態勢,要知道美英軍隊坐擁近30萬訓練有素、裝備齊整的作戰部隊,較同盟**隊多出一倍有餘,在意、奧艦艇抵達之前,美英艦艇數量依然較同盟國方面更多,可供作戰的飛機也還處在一個讓對手不能掉以輕心的規模,真正處於下風的只是信心和士氣罷了,只要能緩過勁來並且做出正確的應對,挫敗同盟**隊過分冒進的反攻並不是太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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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跳島攻略 下
“歐洲病夫”,這是列強國家對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蔑稱。百多年來,這個橫跨歐亞非、盛極一時的大帝國因為政局動盪、軍事衰敗、種族衝突以及近代化歐洲國家的衝擊而逐漸衰敗。在英法俄等列強國家的干涉下,希臘、塞爾維亞、黑山、瓦拉幾亞、摩爾多瓦、羅馬尼亞、保加利亞等帝國領地紛紛獨立,還有大量領地被列強割佔。至19世紀末、20世紀初,這個搖搖欲墜的伊斯蘭教帝國只能在列強角逐的夾縫中艱難生存,它有著許多敵人,而無一個盟友,因為誰都認為不值得和它結盟。不過,自從1908年青年土耳其黨的革命推翻老蘇丹“該死的阿布杜爾”,建立了以他的比較通情達理的弟弟為首而由“統一與進步委員會”主持的政府以來,在最近六年中,這個曾經統治地中海的帝國又逐漸出現了復甦跡象。
在“小拿破崙”恩維爾帕夏領導下,青年土耳其黨人決心重建自己國家,恢復奧斯曼極盛時期的泛伊斯蘭統治,但這顯然不符合俄、法、英三國的策略,三大列強在這個地區都有爭雄的野心,而登上這個舞臺的後來者,德意志帝國,也有著從柏林通至巴格達的巨大利益。於是,雄心勃勃的德國皇帝決定充當青年土耳其黨人的保護者。第一次巴爾幹戰爭結束後,德國向土耳其派去一個軍事代表團,幫助其整編軍隊,並在第二次巴爾幹戰爭中發揮了成效,由此贏得了不少土耳其人的好感。
1914年的盛夏,隨著歐洲列強一一卷入大戰,土耳其人不得不考慮自己的站隊。他們既怕俄國,又不能夠完全信任德國,以致於顧慮重重、無所適從。年輕英俊的“革命英雄”恩維爾,雙頰紅潤,黑鬍子留得就象德皇那樣朝上尖尖地翹著,是僅有的一心一意熱烈主張和德國結盟的人,他相信德國是未來的浪濤,
恩維爾帕夏是執掌奧斯曼帝國大權的三巨頭之一,動盪的局勢下,另外兩位巨頭並不像他那樣對德國人充滿信心。他們雖然覺得土耳其加入德國陣營可以獲得比協約國更高的回報,對德國人贏得這場戰爭卻沒有太大的信心,而一旦協約國得勝,奧斯曼的全部家當就會在勝利者的壓力下化為烏有。
土耳其的地理位置,準確地說是它對達達尼爾海峽的控制,是它最具戰略價值的砝碼。
正因為這個緣故,近一百年來,英國充當著土耳其的保護人,他們寧願讓一個軟弱無能、順從聽話的**君主橫踞在它通往印度的道路上,這才支援蘇丹反對一切外來者的。就這樣經過一個世紀以後,英國終於開始感到厭倦,不想再和溫斯頓…丘吉爾所客氣地稱之為“聲名狼藉、衰老垂危、不名一的土耳其”束縛在一起了。很久以來,土耳其人的苛政、**和殘暴的惡名,歐洲人一直感到臭氣沖鼻。有人甚至呼籲把惡劣得難以形容的土耳其人逐出歐洲,1906年起執政的英國自由黨人便是這一著名呼籲的繼承人,他們的政策是根據土耳其人半為病夫半為惡棍這一形象制定的
1909年,溫斯頓…丘吉爾曾訪問君士坦丁堡,跟恩維爾以及青年土耳其黨的大臣們建立了他所設想的“友好關係”。土耳其要和英國締結永久同盟的請求,也是透過丘吉爾於1911年作為中介拒絕的,他以英帝國對東方國家常用的口吻建議說,雖然英國不能同意結盟,土耳其還是不要“回到舊政權那種暴虐手法,或者設法擾亂英國目前那樣的現狀”來疏遠同英國的友誼為好。他以海軍大臣的地位,從世界全域性出發,提醒土耳其說,只要英國仍然是“歐洲唯一保持制海權的國家”,那麼英國的友誼還會有很大用處。可是,不論是丘吉爾或是別的大臣,對於土耳其的友誼乃至它的戰爭立場,都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結果,英國政府以極其愚昧的手段將土耳其人推向了德國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