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多地爆發礦工和冶金工人起義,起義者或盤踞礦山、廠區,或攻佔城鎮、監獄,並與前來鎮壓的愛爾蘭軍隊展開戰鬥。對擁有現代化武器裝備、作戰經驗非常豐富的愛爾蘭軍隊而言,剿滅這些起義者並非難事,只要動用飛機、戰車,完全能夠以極低的傷亡凌虐這群暴民,然而在敵對陣營以及某些中立國的推波助瀾下,全世界都將目光投向了所謂現代文明之源的歐洲,密切關注著發生在威爾士的這場動亂,英格蘭和蘇格蘭的廣大民眾也以各種形式聲援威爾士的起義者。這成了愛爾蘭王國自建立以來所面臨的最特殊的挑戰——如果不能處理好威爾士亂局,不但和平吞併威爾士的意圖難以實現,愛爾蘭在國際社會的形象和地位也將受到極大的損害,搞不好到頭來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經過一番冷靜的反思,夏樹決定運用軍事謀略來化解這場危機。他令派駐威爾士的愛爾蘭軍隊將各地起義者分割包圍,圍而不攻,甚至保障他們的飲水,對於起義者的突圍行動,除非萬不得已,儘量透過槍炮威嚇進行阻止,然後一邊加緊查探起義者的武器來源,一邊將歐洲主流媒體的記者和多個國家的外交官員、政治名流請到威爾士,打起了國際公關牌。待一切部署妥當,他與記者、官員、名流們一同前往阿爾比恩煤礦以北的小鎮諾爾瓦。起義的阿爾比恩礦工們原本打算在愛爾蘭軍包圍他們之前轉移到山區去打游擊,可愛爾蘭軍隊的反應超過了他們的行動速度,起義者的隊伍途徑諾爾瓦時陷入圍困,兩度突圍無果,乾脆在這裡安營紮寨。
依照夏樹的攻心部署,圍困阿爾比恩起義礦工的愛爾蘭軍隊架起了廣播,給他們播放旋律悠揚的輕音樂,由聲音甜美的女播音員給他們朗誦描繪親情愛情或是讚頌世界美好的詩歌,等到夏樹帶著國際公關團抵達這裡是,圍困者和受困者的情緒都處於較為平和的狀態。
“阿爾比恩煤礦的礦工先生們,我是約阿希姆…弗蘭茨…胡伯特——無論你們認可與否,世界上的大多數國家已承認我是威爾士的合法國王!”
當這個操著流利英語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滯留小鎮諾爾瓦的起義者們莫不驚愕萬分,許多人撩開窗簾,或是從他們構築的簡易掩體裡探出腦袋,試圖從愛爾蘭軍隊的塹壕後面找到聲音的來源。
拿著從愛爾蘭看守部隊一名軍官屍體上繳獲望遠鏡,阿爾比恩起義礦工的領導者之一,威爾士人阿達姆…邁克唐納德看到在一群愛爾蘭士兵的拱衛下,有個身穿筆挺軍裝的人在鋪著地毯、立著麥克風的臺子上說話,在他身後的空地上擺放了好些座椅,至少有三四十人像是聆聽講演一樣安靜地坐在那裡。
一個鬍鬚稀拉的青年湊到麥克唐納德耳邊:“有機會幹掉那傢伙麼?”
麥克唐納德轉頭瞪了這青年一眼:“胡說什麼呢!”
青年用袖子蹭了蹭鼻頭:“幹掉他不就解決所有問題了?”
麥克唐納德騰出右手照著傢伙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最好的狙擊手也難以射殺一千米外的人,而且只要我們這邊槍聲一響,鎮子裡所有的人都會在幾分鐘內被殺死,今後還會有數以萬計的威爾士人因此而送命,懂嗎?”
青年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視線焦點依然放在對面的臺子上,這說明他的視力非常好,可惜他手裡的步槍連五十米之外的樹樁都打不中,更別說步槍有效射程之外的目標了。
“對於你們勇敢而魯莽的行為,我感到敬佩而又遺憾。為什麼敬佩?因為你們敢於捨棄生命,敢於將悲傷留給親人和愛人,為了你們所追求的自由、自主與無法打敗的對手抗爭。為什麼遺憾?因為你們所追求的自由、自主是片面的,是不切實際的,你們並不是生活在原始社會的原始人,不受約束即是自由、自主。接下來請你們每一個人好好思考我的問題:一邊是君主領導下經濟快速發展、社會秩序穩定、官員貪腐稀少的國家,一邊是民選首腦治理下經濟長期停滯、社會動盪無序、政府效率低下的民主國家,你們願意生活在哪一個國家?”
以威嚴而又寬厚的語氣說完這些話,夏樹留給對面的起義者——同時也給身後的國際人士們,留了五分鐘的思考時間,而後他再度發聲:
“好了,先生們,思考時間到了。剛才我所說的兩個國家並非隨口假設,第一個國家就是如今的愛爾蘭,也許你們的親人曾經去過愛爾蘭,也許你們在酒館裡聽過許多關於愛爾蘭的事情,事實上,最苛刻的評論家也不得不承認,愛爾蘭自1916年以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人說這種變化的根源是它有一群質樸勤奮的人民,這沒有錯,但為什麼它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