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到這裡,顯然不只是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作戰才能在1933年至1935年間,他先後指揮兩種不同型號的潛艇,分別擊沉了英聯邦艦船4艘、美國艦船3艘。
站在卡斯利上尉身旁的美**官是這艘潛艇的正牌艇長布林少校,他同時也是美國太平洋艦隊第11潛艇分隊指揮官。眼下這支擁有5艘作戰潛艇的分隊正埋伏菲律賓與馬里亞納群島間的航線附近。
“好在今晚會有月光和星星,不然黑漆漆一片,想要觀察到幾海里之外熄燈航行的船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卡斯利上尉說著一口尚算流利的英式英語,跟美國人溝通起來還是比較方便的,這也是他能夠從諸多報名者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批志願者的一個重要原因。
布林少校低頭看著海圖,上面用紅點標註了5艘美國潛艇的預定潛伏位置,它們彼此之間相隔大約十海里,按照卡斯利上尉的建議,它們呈扇形擺開,而非人們慣性思維中的一字直線。看起來差別不到,卻是在實戰中總結出來的有效經驗之一,要知道同盟國潛艇指揮官用來搜尋美英船隊時,最常使用的正是這樣的隊形搜尋效率雖然遠不及飛機,卻能夠將常規潛艇的探測範圍發揮到最大限度。
憑藉嚴密的海上封鎖,同盟國海軍在戰爭前期就以數量有限的潛艇部隊重創了對手的大西洋航運線,否則的話,大量美製裝備的運抵將大大提升英軍守衛本土的能力,甚至有可能因量變產生質變,幫助英國贏得那場決定戰爭走向的抗登陸戰役!
布林少校對此似乎並不感興趣,他計算到:“我們假使日本運輸船隊全程以巡航航速行駛,那也要到明天的這個時候才可能出現在這裡!今晚我們可以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
“戰爭可不能這樣計算,日本人完全有可能透過各方面的情報進行預判,然後相應調整船隊的行程。”卡斯利上尉笑道,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曾經一度擦槍走火的兩個國家成了親密的戰略合作者,他們在一艘潛艇上並肩作戰也算是一個“奇景”了。
對於卡斯利上尉的語氣,布林少校顯得有些反感,也許從最一開始他就不太喜歡這個風格迥異的愛爾蘭軍官,又或許在他的權力範圍內,不容許任何人指手畫腳。
“如果上尉先生這樣堅持的話,那麼今晚值夜的重任就交託給您了!”
卡斯利上尉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暗諷與挑釁,他一如往常地挺直了腰板,順口答道:“樂意為之!”
布林少校輕哼了一聲,收起他的海圖,沿著舷梯下到艙內,這一去竟再沒有上來直到晚餐的時候,卡斯利上尉才得知這位美軍潛艇指揮官早早吃過了晚餐,直接回艇長室睡大覺去了。
出於海上設伏的需要,分隊各潛艇之間非必要情況不會打破無線電沉默,因而彼此之間是沒有聯絡的。若無其事地吃過晚餐,卡斯利上尉在防水服裡添了一件外套,抓上兩包煙就上了甲板。
入夜之後,中太平洋上的海風依然是輕柔溫和的,吹著令人昏昏欲睡。點了一根菸,卡斯利上尉在甲板上來回走動,算是餐後散步。接著又和美軍艇員們聊了些歐戰經歷,而且每隔十分鐘就爬上潛艇最高的指揮台用望遠鏡環視一圈。在尚未安裝艇載雷達的情況下,肉眼和聲納是潛艇搜尋目標的兩大工具,因此卡斯利還特意要求艇上的美軍聲納員輪流值班,確保整夜都至少有一人堅守在崗位上。
夜漸漸深了,儘管甲板上空氣清新,但除了輪值的艇員,其他人都回到艇內睡覺去了。從一早上開始就沒合過眼,卡斯利上尉同樣是睏倦的,但作為一名曾經的愛爾蘭潛艇艇長,一位出色的海底獵手,耐心與冷靜是他克敵制勝的兩**寶。從午夜開始,他幾乎望遠鏡不離手、香菸不離口,即便嘴唇被海風吹得發乾,也沒有離開崗位下去喝水。有道是“天道勤酬”,當時針指向兩點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視線中的海面有些斑駁,閉眼調整了幾秒再看,基本可以確定這並非自己眼花。
由於距離尚遠,魯登道夫少校也還不能確定那就是情報顯示的日本運輸船隊,還是日本海軍的巡邏艦隊。於是,他讓甲板上的值班艇員下去提醒聲納員密切關注北方海域的動靜,但不一會兒,布林少校就一臉鐵青地爬了上來。
“我沒讓他去叫醒您,因為現在還不能確定那是目標船隊還是敵人的巡邏艦隊!”
對於這樣的解釋,布林少校根本不願接受,他嘟囔道:“難道在你們的艦隊,有這樣重要的情況可以自行判斷而不報告直接指揮官?”
思想和習慣上的差異,使得卡斯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