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導地位的停戰監督委員會同意美國將兩百萬支步槍、四十萬挺機槍、十五萬門火炮連同四百五十萬噸彈藥物資作為國防儲備進行封存,其餘武器彈藥或交付同盟國抵償部分戰爭賠款,或在停戰監督委員會的監督下予以銷燬。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普拉特一行來到利默里克,向愛爾蘭政府推銷一百萬支二手春田步槍。裝備水平位列歐洲前茅的愛爾蘭軍隊當然不需要這些手動步槍,但自20年代日軍發動侵華戰爭以來,愛爾蘭幾乎沒有中斷過對中國政府的軍事援助。這一百萬支七八成新的春田步槍,加上十億發7。62毫米口徑的標準步槍彈,對奇缺武器的中*隊來說不失為雪中送炭,而對在這場戰爭中收益頗豐的愛爾蘭政府來說,僅僅勾銷一小部分戰爭賠款,既送了美國政府一個順水人情,又幫了友好國家一個大忙,絕不是什麼賠本買賣。
愛爾蘭在大戰末期投入戰場的兵員數量雖不及奧匈、義大利,但它參戰時間遠遠多於德國之外的其他同盟國,戰爭期間的軍事傷亡和物資消耗僅次於德國,所以從6683億馬克戰爭總賠款中直接分獲597億,此後清算軍購款項,德國政府又將歸屬本國的305億馬克戰爭賠款劃歸愛爾蘭,這樣一來,美國應償愛爾蘭的戰爭賠款達到了902億馬克,這相當於愛爾蘭三年多的國民生產總值!
“自日本侵略中國以來,許多國家都向中國政府提供過援助,包括美國在內。我們目前的狀況陛下應該很清楚,鉅額的戰爭賠款,鉅額的政府債務,我們實在沒有辦法在自身陷入危機的時候再去伸張正義了。”普拉特一臉難色地道出了美方的苦衷。
夏樹不置可否地端起茶盞。
美國人不知道這位雙冠王者如何考慮,只好低著頭默默喝茶。
片刻過後,夏樹問道:“可是,買下這一百萬支步槍和十億發子彈之後,我們如何將它們運送到中國政府軍手裡?”
這本不是美國人該操心的事情,但有了早前的會晤鋪墊,普拉特很清楚這筆交易的真實目的,他緩緩說道:“若貴國願意在交易價格的基礎上額外負擔相應運費,我們可以想辦法將這些槍械彈藥送往中國,但是運輸途中發生的損失我們不予承擔。”
“你們已經有了具體的運輸計劃?”夏樹看著普拉特。
普拉特遲疑了一下,如實回答:“我們會想出辦法來的。”
夏樹搖了搖頭。一百萬支春田步槍淨重3500噸,加上木箱包裝算5000噸,十億發子彈淨重25000噸,算上包裝約30000噸,一艘大型遠洋貨輪就能裝下,和平時期運往中國並不需要花費什麼力氣,可問題在於日本軍隊如今已佔領了中國沿海的所有港口,無論是以同盟國還是中立國名義實施船運轉陸運,這麼一大批軍火不被發現的機率基本為零。若船隻在運輸途中被擊沉,船上的軍械彈藥頂多是憑空浪費掉了,要是被日軍截獲,那就會成為對付中*隊、屠殺中國百姓的兇器。這,才是夏樹當下最大的顧慮。
“看來你們很難幫上忙。”夏樹以低沉的語氣說道,“那麼,我們只能接受不超過3500美元的總價,而且所有款項從貴國應償付我國的戰爭賠款中勾銷。”
普拉特攤開手,無比遺憾地說:“可這並不是純粹的商業交易,而是互惠互助的合作。”
夏樹放下茶盞,語速飛快的說道:“如果是按一年內實際運送到中*隊手裡的武器裝備計算,一百萬支步槍和十億發子彈,我可以接受7000萬美元的價格。”
兩位美國陸軍軍官聽了很是訝異,但普拉特的表情卻很平靜。作為美國海軍的資深將領,他曾擔任過海軍戰爭學院校長、艦隊總司令、軍令部長等重要職務,以他的閱歷和眼光自然很清楚向敵方封鎖區運送大宗軍事物資的難處。除去風險極大的海運轉陸運,目前具有可行性的路徑有兩條,一條是經蘇俄從中國西北入境,一條是經局勢動盪的西亞從中國西部入境,這兩條路徑有相當長的里程沒有鐵路和現代化的公路,這就造成了運輸成本高、效率低的局面,算下來運輸費用等同甚至超過貨物價格實在不足為奇。
沉默了一會兒,普拉特反問道:“或許……以陛下超凡的聰明才智,已經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夏樹含糊其辭道:“如果我是神,這些問題根本難不倒我,可惜我不是。所以,除了政治外交策略,沒有更好的辦法能夠解決這種棘手問題。”
普拉特一臉迷茫地看著夏樹,如今蘇俄與奧斯曼皆有領土與中國接壤,從蘇俄借道可能會有點麻煩,但從奧斯曼國境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