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艱難而又決絕地說道:“不用……管我了!”
費斯塔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抓住受傷者的另一隻手掌:“抱歉,西蒙,我們沒辦法帶著你繼續戰鬥了,但不論這場仗的結果如何,我們都還有再見的機會!”
受傷者很費力地嚥了口唾沫:“是的,中尉,我們肯定還會再見。”
“你是好樣的,西蒙!”費斯塔咬了咬牙:“我們走,原路返回!”
與此同時,在對面的巷口,新聯合王國海軍陸戰隊的資深軍士長馬奎爾雙手斜端著stg…45突擊步槍,肩抵著不足一人高的斷牆邊緣,小心謹慎地觀察著義大利人藏身的瓦礫堆。
“一共四個人,其中一個受了傷,至少有一支手槍和一支衝鋒槍,可能還有別的武器。”那名剛才在跟義大利人照面時險些丟掉性命的陸戰兵一五一十地向馬奎爾報告。
“我以為義大利人就是一群鴨子,看來這種觀點不太準。”馬奎爾嘀咕道,“還是有些義大利人像鵝一樣英勇。”
“現在怎麼辦?”陸戰兵問道,“兩邊都有義大利人,正好把我們跟友軍隔開了。”
馬奎爾不以為然道:“我看,他們只是不想束手就擒,並不是真的要跟我們拼命,我們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牽制住他們。等到後援部隊上來,這些義大利人無路可走,自然會放下武器投降。”
話音剛落,便見對面的瓦礫堆後面飛出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馬奎爾和麾下的兩名陸戰兵連忙向後隱蔽。轉瞬過後,轟然一聲巨響從前方傳來。儘管習慣了戰場上的各種爆炸,陸戰兵們的耳朵還是被震得嗡嗡作響。
從爆炸強度來看,對方使用的應該是防禦型的破片手榴彈。
“想逃?”
馬奎爾冷哼一聲,不等硝煙散盡,他帶頭跳出掩蔽位置,躬身疾行,衝過了七八米寬的開闊地帶,側身靠在一處瓦礫堆的斜坡面。
探頭一看,果然有三個義大利人藉著手榴彈爆炸的掩護往後撤退。
兩名陸戰兵緊隨而至。
估算著對方的行動節奏,,馬奎爾口中低語:“聽我口令開火,一……二……三!”
踩著“三”這個點,三人默契地探身而起,分別朝著自己盯準的方向開火。三支stg…45突擊步槍迸發出暢快的噠噠聲,連串子彈迸射而出,形成了兩條虛線狀的火鞭。
在連續點射的模式下,彈匣裡的子彈消耗得並不快。馬奎爾卻不迷戀這種射擊的暢快感覺,估摸著打出了半個彈匣的子彈,擊傷了至少一名敵人,迫使他們半途停止撤退,極為狼狽地滾進廢墟堆裡,便低吼道:“停火!隱蔽!待機!”
費斯塔那邊,佩澤拉的受傷使得他們的處境頓時變得艱難無比。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佩澤拉雖然中彈,卻沒有丟掉武器。在用掉了最後一個急救包的情況下,費斯塔只好用最為簡易的紮帶止血法給佩澤拉進行處理,然後把步槍丟給另一名士兵,自己拿起衝鋒槍,倚靠廢墟做最後的抗爭。
探頭的剎那,費斯塔看到有兩名愛爾蘭陸戰兵彎著腰往這邊奔進,以他們的速度越過這段距離只消幾秒時間,到時候槍口抵到腦袋上了,任他們本事再大也難有作為。
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顧慮,費斯塔端槍而起。在近距離的戰鬥中,布瑞達衝鋒槍最大的優勢就是它快速射擊的可操控性,所以費斯塔放棄了瞄準,直接憑感覺從左往右進行橫面掃射,且以六七發子彈為一個間斷點。這第一梭子過去,便感覺自己射中了一個目標——至少是讓對方受到了擦傷。接下來,槍口輕微平移,雙手使力盡量抵消後座力產生的彈跳,手指有節奏地扣放扳機,一梭、一梭、一梭,最後一梭直接將所有子彈全部打光。
閃回瓦礫堆後面,費斯塔大口喘著氣,他拋下完全打空的彈匣,從佩澤拉那裡接過最後一個彈匣,熟練地將其裝好,然後看看傷口流血不止的同伴,苦笑道:“我們終究還是沒能擺脫命運的束縛,但無論戰死還是被俘,我們都已盡了全力,可以問心無愧了。”
“來支菸吧!”佩澤拉突然對他說,“其實……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改變的,我們明明知道,卻不願意承認,是我們的固執讓我們走到這一步。”
費斯塔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般,一屁股坐在地上,丟下衝鋒槍,默不作聲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香菸,抖了抖,卻只有最後一根。
他將煙點上,抽了一口,送到佩澤拉嘴邊。
佩澤拉深深地吸了一口,有些傷感,有些釋然,緊接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