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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部分

攻擊了一輛“條頓騎士”後,這個嗜血的東方武士並不打算收手。他迅速沿著戰壕向北跑了一段,單手從一具戴著鋼盔的屍體旁拾起一個包狀物,轉而伏在戰壕邊向外張望。片刻之後,就像是看準了老鼠的黑貓,他以極其迅速而靈巧的動作爬了出去。

戰壕外面的槍炮聲和爆炸聲依然激烈無比,一閃一閃的火光也不知是手榴彈、炮彈還是燃燒彈發出的。過了足有兩分鐘,戰壕前方突然傳來的轟天巨響,霎時間震得大麥克斯耳膜生疼。須臾,有人手腳並用地滾入戰壕,大麥克斯一看,除了那個為戰而生的日本人還能有誰!

看著趴在地上喘氣的日本人,大麥克斯能夠想象到這傢伙剛剛的英勇作為,除了敬佩與感激,他還很好奇這傢伙腦袋裡究竟裝了些什麼:粗暴的對待下屬,殘酷地擊殺對手。這,難道就是戰鬥精神的寫實?

就在大麥克斯滿腦袋疑惑的時候,這日籍督戰官以麻利的動作爬了起來,拍土、轉身,然後惡狠狠地掃了眼或蹲或坐在戰壕底部計程車兵們,憤怒地揮舞著右手,口中吼道:“愣什麼?等著敵人進來幹掉你們嗎?射擊!給我起來射擊!”

聽到戰鬥的號令,大麥克斯條件反射式地抓槍而起,也不多想,直接端槍站上墊階。視線中,強行碾過第一條戰壕的敵軍戰車有二三十輛之多,但戰車對步兵的大屠殺並沒有就此上演。帶火的燃燒瓶接二連三地從戰壕或是其他角落飛出,有好幾輛戰車周身已經燃起了大火,正如尾巴著火的瘋牛一般亂竄;有的火勢還不算大,戰車上的機槍噠噠噠地嘶吼著,而戴著圓沿鋼盔計程車兵們正奮不顧身地從側後抄上去。

隨同戰車進攻的敵軍步兵也已經衝到了第一條戰壕,眼見頭戴灰色德式鋼盔的敵軍士兵還在源源不斷地湧來,大麥克斯像是突然中了魔一般,完全不被周圍飛竄的子彈和彈片干擾,肩膀亦如同磐石一般緊緊抵住槍托,飛快地拉動槍栓,射擊,拉動槍栓,射擊,數十米外那一個個身影猛然向後倒下。五發子彈打光了,他略微下蹲並迅速裝填子彈,如此往復,打出五發子彈,接著又是五發……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麥克斯像是從睡夢中驚醒一般,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打光了手邊所能找到的子彈,卻又不記得自己究竟打中了幾個敵人。環視前方。衝入陣地的敵軍戰車絕大多數已經變成了廢鐵,有的外觀明顯變形,看樣子是被反戰車炮或反戰車火箭筒直接打爆的;有的艙口大開,車身上和車體旁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分佈著若干屍體;還有的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篝火堆……

視線前移,景象更是讓大麥克斯吃驚:第一條戰壕周圍竟鋪滿了屍體,要知道在敵軍戰車衝入陣地之前,那裡還只有大小彈坑和泥汙!

在雙方都已經付出了沉重傷亡的情況下,敵軍的進攻仍在繼續。第一條戰壕前方的山坡上,二三十輛敵軍戰車仍在隆隆前行。它們軀體龐大、線條剛硬,長長的炮管前部還裝有碩大的制退器,炮彈和子彈打在正面絲毫不足以阻擋它們前進的步伐,大炮的每一次怒射都發出振聾發聵的轟響。

兩百米或者三百米,大麥克斯無從分辨,步槍的標尺也仍然停留在500米的刻度上。他從子彈帶裡翻出子彈夾,填入彈倉,扣動扳機,拉槍栓、復位,扣動扳機,不斷重複,將心中的恐懼、後怕、茫然等等全部寄託在這一顆顆子彈上,射向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槍炮聲漸漸平息,大麥克斯失魂落魄地趴在塹壕邊緣,眼神空洞地注視著前方。一條沒有戰車支援、沒有戰機掩護甚至缺乏重炮支撐的防線,居然頂住了敵軍一波兇猛攻勢,視線中,被擊毀和受損遭棄的戰車竟有四五十輛,難道真如那些日本人所說,敵人並沒有想象中的強大,他們計程車兵懼怕戰爭、害怕死亡,只要蘇格蘭軍隊拿出無所畏懼的鬥志來,敵人的攻勢就會像海浪遇上海堤,哪怕駭浪滔天,最終還是要乖乖退去。

“看到沒有?嗯!看到了嗎?”那日籍督戰官用他那發音奇怪的英語叫道,“你們的敵人,只不過是一群魯莽愚蠢的傢伙,毫無戰術素養可言!若是由日本軍隊駐防此地,剛剛一個反擊,就能讓他們撤回邊境去,可惜你們同樣膽怯,缺乏勇氣,沒有信心,有人剛才從頭到尾躲在泥土下面發抖,可恥,真是可恥啊!”

士兵們面面相覷,大麥克斯倒是反應過來,他們的連長在剛才的戰鬥中不知所蹤,這會兒倒是帶著滿臉泥汙出現了,看來,日本人嘲諷怒罵的就是他啊!

太平洋風雲(15)

不間可知,塔茨伯利住的是總統套房;不問可知,套房中有一間擺滿了填得又厚又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