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猶太人數量已經達到了五十萬,雖然這僅僅佔到了現存猶太人總數的3。4%,但它無疑勾起了全世界猶太人埋藏心底的復國夢想……
在羅斯柴爾德勳爵將賓客們一一介紹之後,夏樹的目光不由得在哈伊姆…魏茨曼的搭檔身上多逗留了一會兒。此人姓米爾希,名叫艾爾哈德,身份是退役的德國將軍,以及世界錫安主義組織副會長。事實上,在贏得兩次世界大戰並一步步走向歷史巔峰的德意志第二帝國,米爾希並沒有得到像舊時空那種在德國空軍大顯身手的機會,因為不會有人像戈林一樣賞識他、提拔他,甚至為他掩蓋猶太血統。從191o年參軍開始,米爾希一直在德國6軍服役,兩次大戰均上過前線,無論訓練、組織還是作戰都得到了上級的肯定,但始終晉升緩慢,直至1942年以6軍少將軍階退出現役,那時候他才剛剛年滿五十歲,正是一名軍官最富有活力和創造力的年齡!
人生軌跡的偏移固然令人唏噓,但誰又能說米爾希現在的生活不盡如人意?至少他不必把自己偽裝成“雅利安人”,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為猶太人的復國夢想而鬥爭,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得到一個展現自己軍事才華的絕佳舞臺……
一位聲名顯赫的猶太金融家帶著一群雄心勃勃的猶太復國主義者來到這裡,向新聯合王國國王闡述他們的理想與計劃,自然是希望得到這位風雲人物的支援。雖說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為代表的猶太財團在德國政經兩界頗具影響力,然而霍亨索倫皇室維繫統治所依靠的是傳統容克地主階級與新興軍事貴族階層,真正的上流社會依舊視猶太人為投機者、暴戶、吸血鬼、騙子、小偷,不但打心底蔑視他們,更時不時依仗自己手裡掌握的暴力強權對他們進行不公正的打壓、迫害甚至是血淋淋的欺,所以生活在德國的猶太人,處境跟在俄、法、奧匈等國的同胞們一樣糟糕。
猶太人在歐洲各國飽受排擠、欺辱,固然跟貪婪無道、逐利捨本的賺錢方式以及坐擁巨大財富有很大的關係,但是追根究底,這是猶太人一直擁有自己孤立的、具有排他性的文化體系和價值觀造成的——他們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都表現出了有別於基督教世界,這種差異使他們往往被視為是“非我族類”,進而形成一種深刻的偏見。比如在19世紀末,世界正經歷革命潮,很多人認為革命跟猶太人有關,而在1881年,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二世遇刺,兇手裡就有一個猶太人,沙俄藉機驅離猶太人,這個事情隨後擴大為整個東歐的排猶事件。
再者,公元135年起義失敗後,猶太人便被逐出耶路撒冷以至整個巴勒斯坦,流落到世界各地,再也沒能建立起自己的國家,無論遷徙到哪個國家,他們都處於政治地位低微的社會底層,所以才會在歷史上一次又一次成為統治階層“割韭菜”以及憤青們宣洩憤怒的物件……
在階級意識和信仰觀念相對淡薄的愛爾蘭,猶太人的日子要好得多。據新聯合王國成立前愛爾蘭和威爾士各自開展的人口普查顯示,截至1946年夏天,生活在愛爾蘭島的猶太人有229441人,約佔地區總人口的2。16%,而生活在威爾士的猶太人有13453人,約佔地區總人口的o。9%,當前猶太人總數佔全世界總人口的比值則在o。65%左右,也就是說,猶太人在愛爾蘭的分佈密度達到全球平均水平的三倍以上。
愛爾蘭島之所以成為比較受猶太人青睞的遷居地,除了這裡長期穩定的政治社會局勢和欣欣向榮的經濟展形勢以外,一個很大的原因便是愛爾蘭特有的包容***爾蘭人本就民風淳樸,加之二三十年代的幾次僑民歸國浪潮在愛爾蘭形成了多元化的經濟和文化氛圍,使得愛爾蘭王國成為了一個適合外來淘金者生存立足的活力之地,而且19世紀的愛爾蘭******使得多達兩百萬愛爾蘭人不得不像猶太人一樣遠離故土、到處流浪,當他們得以迴歸故鄉並過上幸福安生的日子時,自然會對命運多舛的猶太人施予額外的同情。
一直以來,夏樹也對王國境內的猶太人持寬容態度,他的立場影響著愛爾蘭官員乃至平民大眾,而猶太人的到來也對愛爾蘭的經濟展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他們的資本促進了愛爾蘭的工商業和金融業,他們的勤奮好學和聰慧狡黠對社會風氣起到了利大於弊的作用,而在三十年代爆的兩次經濟危機當中,愛爾蘭的經濟貿易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也許是出於跟愛爾蘭政府及民眾多年來形成的友善關係,也許是先知先覺地察覺到了愛爾蘭經濟潛在的復甦動力,居留在愛爾蘭的猶太人不但沒有趁機落井下石,猶太財團掌控的銀行金融機構還在經濟危機期間積極協助愛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