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標準的步兵武器使用,對付輕型戰車、裝甲車以及普通工事遊刃有餘,在較近距離也能幹掉早期型號的“條頓騎士”和“凱爾特騎士”,但面對升級型號的“條頓騎士”乃至於“愛爾蘭虎”、“愛爾蘭豹”這樣的新一代戰車,它們幾乎只能用來給對方撓癢癢。
守軍的輕型戰防炮,果然沒能給進攻中的聯軍戰車構成實質性的威脅,但這並不意味著蘇格蘭軍隊的防線將任由聯軍戰車碾壓。曾在蘇軍鋼鐵洪流面前吃了大虧的日本人,這些年來研發出了幾款射程遠、威力大的戰防炮,並且非常大方地出口給了蘇格蘭,甚至派出了專門的教官訓練蘇格蘭炮手。儘管這些火炮數量太少,而且蘇格蘭還不具備生產相應彈藥的能力,很難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可至少在戰爭爆發首日,在圍繞鄧弗里斯展開的激戰中,它們還是有著不錯的表現。那些被擊毀在陣地前方的聯軍戰車,有一多半都是拜其所賜!
前沿陣地裡的蘇格蘭士兵們,緊張而又忐忑地等待著己方“重型開罐器”發威,然而期待中的雷霆咆哮卻遲遲沒有出現,反倒是他們的一線塹壕接連不斷地遭到敵方野戰炮和戰車炮的轟擊。
咻……轟!
炮彈襲來並最終爆炸的連貫聲音是戰場上最基本的因素之一,它們有時候離自己很遠,遠的就像是天邊的驚雷,有時候離自己很近,近到讓人感覺雖是會要了自己的命。
大麥克斯趴在塹壕邊緣,來不及慶幸自己在這艱險的戰場上又多活了幾分鐘,便聽得附近的機槍掩體傳來布朗式機槍和大正十一式機槍咯咯咯的嘶吼聲。前者的服役時間還不到20年,精準度和可靠性還不錯,但火力的持續性較弱,後者服役已近30年,精準度不差,而可靠性和持續輸出都弱到離譜,依靠這些輕武器對抗裝備精良的聯軍部隊,其實戰鬥還沒打響就已經落於下風了。
“步槍手,開火!開火!勇者生,怯者死!”
蘇格蘭本土軍官沿著塹壕來回走動,口中高喊著蘇格蘭人慣用的名句。
大麥克斯剛抬起頭,腦袋上的鋼盔就被迎面射來的子彈擊中,在巨大的衝擊作用下,鋼盔上的扣帶幾乎把他給勒死過去。耳邊嗡嗡作響,腦袋一片空白,視線中充斥著彌散的硝煙、飛揚的塵土以及不斷落下的子彈殼……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可憐蟲的意識終於恢復了一些,等他艱難地爬起來,耳朵裡已經充斥著發動機的隆響與履帶摩擦聲。按照前一日的經驗,敵方戰車恐怕已經推進到了陣地前方。再看看自己左右,塹壕裡仍有蘇格蘭士兵在堅持戰鬥,但人數已經較之前少了許多,那些“不見蹤影”的,要麼被爆炸揚起的泥土給掩埋叻,要麼被同伴或是醫護兵拖走了……
大麥克斯丟下已經變了形的鋼盔,連滾帶爬地撿了一頂完好的,忙不迭將它戴了起來,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那個被詛咒了無數遍的日本人,這傢伙兩眼圓睜,目光空洞,胸前全是血,想必是被彈片洞穿了胸口。
“嘿,這不是我們連的督戰官山田傻瓜嗎?他居然也會死?”旁邊一名蘇格蘭士兵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是啊,山田死了!”大麥克斯愣愣地應了一聲。
“還等什麼?”那名蘇格蘭士兵叫了起來,“約根森上尉!上尉!山田死了!”
只一會兒功夫,蘇格蘭本土軍官帶著滿臉血汙,踉踉蹌蹌地來到了現場。看到日本人的屍體,他脫口而出:“這傢伙也會死?”
“上尉,督戰官已經陣亡,我們的子彈也打光了,一發不剩!接下來難道要我們用刺刀跟敵人的戰車硬拼嗎?”
“是啊!爆破手雷沒了,炸藥包也沒了,就連燃燒瓶也用光了!長官,我們撤退吧!”
“撤退吧,長官!再不撤退,我們這點人就全拼光了!”
聽到士兵們的哀求,蘇格蘭本土軍官抬起頭左右看了看。經過敵人的連番打擊,這一段陣地上已經沒剩下幾個士兵了。他動搖了,撤退命令幾乎到了嘴邊,可是,他猶豫著,彷徨著,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撤退命令下達,整個連隊乃至周圍陣地上計程車兵們,都會放棄戰鬥,而這種無組織的撤退,很可能造成整條防線的崩塌。
於是,他咬牙道:“不,沒有上級命令,即便全員陣亡,我們也不能擅自撤退!”
前一秒,大麥克斯還懷揣著活著撤出陣地的希望,這一刻,他絕望了,徹徹底底的絕望了。在兵員、彈藥乃至鬥志都已消耗殆盡的情況下,他們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敵人的進攻了。要知道蘇格蘭陸軍官兵素質最好、戰力最強的幾支老牌部隊,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