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源總儲備量和總動員兵力之豐富只少於俄國,農產品產量和原油產量為全歐之冠,而重炮部隊質量更遙遙領先其餘國家,名列世界第一。
對於出生在父輩那個年代卻活躍到了20世紀的約瑟夫皇帝,一貫目中無人的德皇威廉二世卻展現出了少有的敬意,在得到約瑟夫皇帝死訊的第二天,他便動身啟程,是各國君主當中率先抵達維也納的一個,隨行的皇室成員包括皇后維多利亞、皇儲威廉、公主維多利亞以及海因裡希親王夫婦等,以首相貝特曼…霍爾維克為首的帝國政要和軍隊將領們亦組團前來,如此高規格的出訪,在德意志第二帝國的歷史上當屬首次。
葬禮的氣氛是沉重悲痛的,然而來自各個國家的王公貴族和達官顯貴聚集於此,哀悼之餘,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場魚龍混雜、各懷心思的大聚會。在維也納市中心的霍夫堡皇宮,夏樹不出意外地遇上了從英國來的弔唁者——喬治五世並未親自到場,而是由愛德華王儲攜瑪麗長公主代表英國王室前來致哀。
一年前,當夏樹初次以愛爾蘭王位候選人的身份造訪英國時,年輕的愛德華表現得那樣的謙遜友善,甚至讓人覺得他是打心裡佩服霍亨索倫家族的天才人物,亦讓人對英國、愛爾蘭這兩個分家兄弟的未來關係充滿揣測,然而兩人形同兄弟的親密關係彷彿只是南柯一夢,夢醒時分方知人心沒有那麼簡單。
至於愛德華的這種變化是蓄意而為還是無奈之舉,夏樹不屑於去尋找答案,因為有時候知道答案也解決不了問題。隨著貝爾法斯特危機以英國的妥協而落幕,英國人對愛爾蘭的仇視心態空前深重,兩國王室、官方的往來以及民間貿易額都降到了歷史冰點。
緣於這般前因後果,在哈布斯堡王宮初見時,夏樹與愛德華冷眼相視,彼此點頭,算是盡了最基本的禮節。
曾對夏樹一見傾心的瑪麗長公主,此刻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夏樹沒有主動搭理她,而是徑直走向了被眾多賓客如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的卡爾。約瑟夫皇帝駕崩之後,他立即以皇儲身份繼任奧匈帝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其間沒有任何的波折,至於奧地利皇帝和匈牙利國王的頭銜,要待在維也納和布達佩斯分別舉行的加冕儀式之後,才會歸屬於這位只比約阿希姆年長三歲的青年。
卡爾不僅年輕,在費迪南大公遇刺身亡之前,他只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普通一員,從未接受過以帝國繼承人為身份標準的培養,這一點跟英王喬治五世有著不少相似之處。
以夏樹從霍亨索倫皇族分享到的情報,這位年輕的帝國繼承者在性格喜好方面似乎跟故去的費迪南大公有不少相似之處,例如他們在民族政策上都主張寬容,熱衷並支援海軍發展,但他們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比如說卡爾對打獵遠不及大公那樣痴迷。
在離卡爾四五米的地方,夏樹靜靜矗立,看著哈布斯堡家族的新領袖在面對眾人恭維時的言行舉止。過了好一會兒,卡爾終於意識到在人群之外有這麼一雙特別的眼睛盯著自己,他推脫了眾人的簇擁,主動走向這位因“愛爾蘭時速”而聲名大噪的年輕君主,舉起手中的香檳。
“敬永留我們心中的弗朗茨…約瑟夫。”夏樹道。
“敬不朽的弗朗茨…約瑟夫。”卡爾道。
抿了口酒,卡爾單刀直入地問:“一直很好奇,愛爾蘭戰後快速發展的訣竅是什麼?別告訴我是因為德國政fu的經濟援助,光靠那些資金,解決四百萬人的生計問題尚可,要讓一個沒有工業基礎的國家迅速建立起現代化的造船業和汽車、飛機、食品製造業,還有大型煉油廠,同時興建一座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簡直是20世紀的頭號經濟奇蹟!”
愛爾蘭近來發展迅猛的奧秘,無非是藉著民心所向的大勢,以外部的經濟援助和大量貸款為源動力,利用基礎建設拉動內需,再以國債和新貸償還貸款,如此往復,空手套白狼似的給愛爾蘭帶來了畸形的經濟繁榮。致力於戰後復興的歐洲國家,對民用船舶飛機有著較大的需求,而愛爾蘭又以戰略投機的方式獲得了大量的軍事訂單,這些都給愛爾蘭的經濟發展帶來了後續動力,正可謂是時事造就了奇蹟,經濟學界對此早有研究,不少報刊也都登載了評論文章,有的精闢到位,但也有一些魚目混珠甚至謬之千里,常人看了不免雲裡霧裡,而且單純模仿難有成效。卡爾這話說得圓潤得體,卻不知是客套罷了,還是真心求教,所以夏樹微微一笑:“說起來既簡單又複雜,如果陛下感興趣的話,我們不妨找個時間,一邊喝茶一邊詳談,如何?”
卡爾應道:“最近事務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