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缺口,然而實際情況是否如此,還需要進攻部隊親身驗證。
看過表之後,一名參謀副官對魏泰克將軍說:“炮擊結束時間提前了半分鐘,現在才是11時整。”
這個細微的情節看來並沒有影響將軍的心情,他鎮定自若地下令道:“發進攻訊號!”
在正面寬度接近8公里的戰線上,聯軍部隊集結了400多輛戰車、近300門火炮以及39000餘名將士。看到冉冉升起的紅色訊號彈,軍官們紛紛深吸一口氣,繼而吹響了口中的衝鋒哨。
“前進!”
一輛輛鋼鐵戰車上,探身艙外的車長們把高舉的右臂朝前放平。伴著發動機的響亮轟鳴聲,戰車尾部青煙彌散,誘導輪牽引著履帶轉動起來,潮溼的地面旋即被劃出了一條條深刻的印痕。這些戰車的車身和炮塔上塗有各自的徽標和戰術編號,人們以鐵十字和三葉草圖案來區分德國跟愛爾蘭軍隊,而它們在外觀輪廓上有著很高的相似度,甚至有不少是一模一樣的,那些體態最為雄武的重型戰車排成了若干個倒v字戰鬥編隊,中型和輕型戰車填補了v字的中部空間,後面是無炮塔的履帶或半履帶運輸車,從高處俯瞰,這些戰車編隊猶如箭鏃,擔負著撕破敵軍戰線的攻堅重任。
“前進!”
在步兵軍官們的號令下,全副武裝的聯軍士兵們紛紛爬出塹壕,跟著戰車湧向敵軍陣地。他們中有很多人曾在法國或者埃及打過仗,經受過槍林彈雨的洗禮,甚至跟子彈、彈片親密接觸過,這些寶貴的經歷讓他們不像是第一次踏上戰場的初哥們那樣緊張,然而聽聞先期登陸的友軍部隊昨晚被英*隊打得灰頭土臉,多數人都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持謹慎態度。如今的德*隊依然青睞傳統的原野灰,所以他們的迷彩野戰服是灰底綠斑,而愛爾蘭軍隊是綠底黃斑,兩者很好辨認,兩軍官兵配備的武器在外形特徵方面也很好辨認,唯一不存在區分的,便是制式槍械所使用的彈藥——標準完全一致。
籠罩田野的硝煙還未散盡,在高空待命的聯軍戰機成群結隊地撲向地面。當它們穿過英軍防線上空飄蕩的煙雲,蛛網般的塹壕以及水流般淌向前沿陣地的鋼盔呈現在飛行員的視線中,英軍的地面防空火力反應稍顯遲緩,在第一群聯軍轟炸機投下炸彈之後,連串槍彈才接二連三地從地面升入空中,各種口徑的高射炮很快加入其中,在中低空編織出一張看似密集的防空火力網,不少技藝高超、膽識過人的聯軍飛行員冒險穿過火網,使得轟炸掃射達到儘可能理想的攻擊效果。
迎面射來的槍彈逐漸增多,排頭的戰車指揮官們不得不改變拉風的姿態,把自己的腦袋縮回到炮塔裡,透過觀察窗或展望鏡察看外部戰況。無論在德國還是愛爾蘭軍隊,排級及以上的指揮車都配備有無線電收發裝備,既可接收上級指令,又能夠指揮僚車作戰,而在這樣的大規模進攻中,後方的高階指揮官很難對前線的作戰進行細緻入微的部署,這個時候,發揮關鍵作用的往往是那些營連軍官。
“各連請注意,我是‘猛犬’格曼,穩住油門,保持現在的速度,不要急於開炮,敵人的槍炮火力在這個距離對我們還構不成什麼威脅,但要當心地雷,我們正在接近敵人預設的雷場,別指望炮彈能把地雷清理乾淨。”
無線電訊號從一輛外觀雄武的“條頓騎士”發出,戰車駕駛艙內,五名成員各司其職,堅厚的裝甲為他們提供了戰場上最好的保護,即便離敵軍陣地越來越近,外面不斷傳來槍彈或彈片敲打鋼板的聲響,他們臉上依舊保持著自信沉穩的神情。
須臾,戰車外部突然傳來一陣格外密集的轟響聲,端坐車長位置的少校指揮官,也即自稱“猛犬”格曼的這位,雙眼緊貼著雙目展望鏡口,用振奮的語調說道:“我方彈幕射擊開始了,打得很準,非常漂亮!”
在這輛德軍重型戰車後方數百米處,一些以戰車底盤搭載固定戰鬥室的自行火炮正在靜止狀態下實施射擊,它們大多裝備著中等口徑的短管火炮,既能夠像野戰速射炮一樣進行快速射擊,又能夠跟隨戰車部隊抵近敵方陣地,用高爆彈或穿甲彈摧毀敵軍前沿火力點甚至壓制敵軍野戰炮群。
在這些自行火炮停下來進行射擊之後,第一梯隊的步兵很快超過它們,緊隨裝甲突擊群向前推進。一旦遭遇敵軍野戰炮的阻攔射擊,這些步兵只能停下來就地掩蔽,裝甲突擊群跟後續步兵必定出現間隙,這與英軍前夜進攻聯軍登陸部隊的情形一樣。在英軍前沿陣地上,接受過正規反戰車訓練計程車兵們已經準備好用手雷、炸藥、燃燒彈等反戰車武器對付孤身冒進的聯軍戰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