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你覺得這就是德**隊的優越之處,這就是你們敢於直接在北威爾士登陸的理由,可是結果呢?結果呢?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看看!還有什麼威風可言?你們送了多少戰車上岸?兩百輛?四百輛?還是一千輛?就算我們用二十條性命消滅你們一輛戰車,也就是兩萬人,英**隊何止有兩萬名無懼死亡的勇士?你們沒有了戰車,被逐出了陣地,能靠什麼繼續跟源源不斷的英**隊對抗?”
德國裝甲兵再次咳嗽起來,之後吐出了一口血水。他仰起頭,看著硝煙不曾遮蔽的夜空,慢慢說道:“你跟我說這些,是炫耀你小小的勝利,還是想掩飾你心中的恐懼?你以為你用9個生命消滅了這輛戰車,就能用這個比例進行戰役級別的換算,那就大錯特錯了。軍官先生,你眼前這輛戰車在被摧毀之前,至少擊毀了4輛英國戰車和1門英國火炮,我沒有數過被我們打死的英國兵有多少,但應該不少於30人,只不過他們中只有一部分人歸屬你的部隊。也許你們會成為今晚的勝利者,也許你們能夠暫時阻擋同盟國聯軍佔領不列顛的步伐,但你們贏得這場戰爭的機會有多少?”
英**官撇了撇嘴,從槍套裡拔出手槍:“時間會證明一切的。遺憾的是,你鐵定看不到結局了。”
對方言語似有恐嚇之意,可這名德國兵卻沒有一點懼色,他捂著胸口喃喃語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看到奧丁的侍女們已經來到了戰場上,她們將挑選勇士的魂靈帶回瓦爾哈拉,盛筵饗待,我會在那裡看著我的戰友們贏得戰爭勝利,他們將戴滿鮮花,從勃蘭登堡門下凱旋而歸……”
英**官並沒有開槍射殺這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德國兵,而是無所作為地看著他,看著這個生命跡象正在悄然流失的勇士。等到那雙流露出遺憾與眷戀神色的眼眸變得空洞,乾涸的嘴唇不再顫抖時,他長嘆了一口氣,神情失落地收起手槍。這個時候,他計程車兵已經從“鐵棺材”裡清理出了四具陣亡乘員的遺骸,並將其平行擺放在戰車旁邊,另一隊隨身攜帶工具箱計程車兵正趕來接手。從這輛戰車的損壞情況來看,就算沒辦法讓它重新移動起來,也還能暫時充當火力點來使用,而從更為深遠的眼光來看,這種主體結構未遭破壞的戰利品有助於英國的軍事技術部門研發出更具實用性的反戰車武器。
不多會兒,一名通訊兵匆匆縱馬前來,然後在他跟前翻身下馬。
“威靈頓上尉,李德上校讓我給您帶個口訊:布雷恩連和斯托克連已在西面一英里的位置跟敵方部隊交上了火,現命你連火速前去,從斯托克連右翼實施穿插迂迴
。”
軍官剛給自己點了根菸,他環顧四周,自己計程車兵正在打掃戰場,不斷有友軍部隊自此經過,但沒有誰停下來接替自己的連隊。
“伯德,集合部隊!”軍官當即向自己的一名僚屬吩咐道。
通訊兵上馬欲走,軍官仰著頭問道:“遇到的是敵方後衛部隊?”
“不清楚,李德少校就交代了剛剛給您的口訊。我看前面好像打得很兇,芬格的坦克營發起了一次衝鋒,但沒能衝過去。現在電話線不通,我趕著去找團部報告,所以,上尉先生,祝您好運了!”
軍官點了點頭,目送通訊兵遠去。
不多會兒,他的連隊集結完畢,被他喚作“伯德”的少尉軍官令各排迅速清點了人數,此時全連尚有76人,約為滿編狀態的三分之二,比起參加頭兩波進攻的部隊要好得多,而且士兵們藉著打掃戰場的機會,從聯軍遺棄的武器裝備裡“淘”了一些有用的傢伙,例如衝鋒槍和反戰車手雷,前者在近距離的混戰中格外給力,後者較英國貨更加輕便易用。
將菸蒂踩在腳下,軍官高傲地昂著頭,按慣例對他計程車兵們進行簡短的動員——這個步驟看似可有可無,但在形勢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信心和士氣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
“士兵們,之前不斷有人問我,勝利離我們有多遠?之前我無法做出回答,可是現在,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訴你們,勝利就在今晚,就在我們眼前!從戰鬥打響到現在過去了四個多小時,我們成功突破了敵方防線,就像翻過了一道長滿荊棘的籬笆,我們一腳踢翻了離把後面的看門狗,接下來沒什麼可以阻擋我們走向勝利的大門了。好吧,敵人的看門狗也許不止一條,我們可能會被它們襲擊,但這有什麼可怕呢?它們要我們的靴子,那就給它們吧!大不了光著腳敲響門鈴。”
一如既往的詼諧引得士兵們鬨笑起來,緊張情緒頓時被拋到了腦後,這就是英**官想要的效果。他看了看手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