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設,如今的冰島首府已然改頭換面,成為一座頗具現代化氣息的北方港口,嶄新的王室宮殿拔地而起,在群山與寒帶植被的映襯下給人以童話般的夢幻感覺。
若是處在一個長期和平發展的年代,當個遠離世事紛爭的小國君主會很輕鬆愜意,但歐洲的黃金十年已過,全球金融風暴的侵襲引發了一系列經濟和政治危機,隨著新協約陣營的形成,國際局勢愈發險惡,以致於近期來到雷克雅未克的外國人當中,德**人佔據了絕大部分。昔日同僚的身影或讓身為冰島國王的奧斯卡感到踏實,但這樣的生活方式絕不是他樂於看到的。
相較於現在的偽繁華,冰島人顯然更喜歡當初平靜單純的生活,所以他們對議會“請”來的國王一直沒什麼好感,而奧斯卡也無心經營這個不入眼的小國家,君主與臣民的關係從生日慶典的平淡氛圍就能看出一二。
44不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數字,冰島也不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國家,儘管冰島政fu廣發邀請,但德皇夫‘婦’、皇儲夫‘婦’以及德國的重要軍政官員均以書信或電報遙寄祝福,而德國皇室其餘的皇子公主當中,除夏樹之外,只有相對閒暇的艾特爾和‘露’易絲應邀前來。
身為壽星的奧斯卡在慶典活動中情緒不高,笑容很是勉強,倒是他的兒‘女’們伶俐可愛,宛若天使,令旁人好生羨慕。在前來賀壽的外國官員當中,夏樹很是驚訝地看到了英國外‘交’大臣尼維爾…張伯倫的身影。舊時空的張伯倫因擔任英國首相期間推行綏靖政策而臭名昭著,但那不完全是他個人決策的結果,跟時代背景、國際形勢以及輿論氛圍有著莫大的關係,而在這個時空,英國作為上一場大戰的失敗者,戰後臥薪嚐膽、勵‘精’圖治,舉國上下都期待著一雪前恥,出生政治世家的張伯倫與他所在的保守黨都支援並投身於英國的復興事業。從1922年開始,張伯倫在三屆內閣中先後擔任衛生、財政、外‘交’大臣,參與美英日蘇四方秘密會晤並代表英國政fu締結秘約便是他作為外‘交’大臣的最大貢獻。
從悶熱的倫敦來到涼爽的雷克雅未克,張伯倫的目的自然不為避暑,英國與冰島之間既沒有什麼矛盾可以化解,也沒有什麼‘交’情可以深談。待慶典活動結束後,夏樹在冰島逗留數日,等到外國使者和賓客們悉數離開,他跟奧斯卡進行了一次兄弟間的單獨‘交’談。
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奧斯卡一臉苦笑地說:“英國人知道,我這個冰島國王不過是德國皇室和政fu的木偶,我沒有任何權力決定冰島的未來,更不可能拒絕德國在戰時使用冰島的港口和基地,所以他們向我保證,如若英**隊登陸冰島,將會保證我跟家人的安全,而且讓我繼續擔任冰島國王,並且會在戰爭結束後給予冰島一筆可觀的經濟援助。”
身為愛爾蘭國王,夏樹老早就對自己國家周邊的戰略形勢研究得非常透徹。冰島位於愛爾蘭和英國的正北方,離法羅群島500多公里,離不列顛島北部800多公里,離愛爾蘭北部1100公里,由冰島向北400多公里是終年覆蓋冰雪的格陵蘭島。儘管在10年代末期,德國便迫使丹麥政fu允許他們在格陵蘭島建立數座軍用氣象站和幾處可供潛艇補給的小型基地,但這座世界上面積最大的島嶼在地理上更為接近北美大陸,一旦戰爭爆發,來自美國或加拿大的軍隊能夠輕而易舉地摧毀這些氣象站和補給基地,然後從高緯度位置“俯瞰”冰島,到那時候,除非德國海軍能夠牢牢掌控北大西洋海域,否則的話,冰島捲入戰禍幾成必然,無論它淪陷與否,冰島王室的日子將是可以預見的慘淡。
見奧斯卡毫無鬥志,夏樹故意用帶有刺‘激’‘性’的字眼反問:“那樣不是擺明了讓你站在德國皇室的對立面,讓奧斯卡之名成為背叛和懦弱的代名詞?”
對夏樹的措辭,奧斯卡一點都不生氣,他把臉埋在手裡,很是沮喪地說:“那又怎麼辦呢?約亨,我又有什麼辦法呢?這裡離德國本土太遠了,德國不可能在這裡派駐大量軍隊,英國人只需要一個步兵團就能佔領冰島!”
夏樹安撫說:“別那麼灰心,也許英國根本沒有派兵登陸冰島的機會,也許戰爭持續個一兩年就會結束,也許所有的擔心都不會變成現實。”
奧斯卡沉默了一會兒,反問:“可誰知道呢?”
確實,兩大陣營的對抗一旦升級到了戰爭層面,誰贏誰輸很難說。同盟國的總體實力並不比美英日蘇加在一塊強多少,雙方各有優劣、各存短板,外‘交’策略、軍事發揮乃至不可預測的運氣因素共同決定著戰爭走向。唯獨可以肯定的是,若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