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叛逃之前,擁有兩艘無畏艦的阿根廷海軍要比擁有一艘超無畏艦的智利強那麼一點點,但是在“莫雷諾”號叛逃之後,智利海軍就要反過來強阿根廷那麼一些些了。
“拉托爾海軍上將”號承載著智利軍民的深厚寄望駛向戰場,而引燃南美戰爭的“罪魁禍首”,原屬阿根廷海軍的無畏艦“莫雷諾”號,彷彿是某個動物園裡病懨懨的老虎,一動不動地趴在泊位上。5個月前發生兵變時,艦上共有官兵1093人,除有7人因武力抗拒兵變而被擊殺外,其餘人員皆隨艦抵達智利,但有不少人只是屈從於當時的形勢,而非真心支援前總統伊裡戈延。阿根廷與智利發生‘激’烈外‘交’衝突的那段時間,這些被阿根廷政fu列上叛國者名單的軍人無處可去,絕大多數人領著來歷不明的美鈔,惴惴不安地觀望著形勢。在智利和阿根廷正式進入戰爭狀態後,只有三百多人願意繼續留在瓦爾帕萊索港,僅靠這些人不足以維持“莫雷諾”號的運轉,智利海軍人員以及美國的“志願者”雖然能夠補充戰艦缺額,完全熟悉它的運轉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目送多年來的頭號假想敵離開港灣,“莫雷諾”號上的阿根廷軍官們聚集在艦尾甲板上竊竊‘私’語。
“智利艦隊這次能贏嗎?”
“如果對手是帛琉將軍率領的阿根廷艦隊,智利人獲勝的機會應該很大吧!你們也知道,那個傢伙只有拍馬屁的本事,手下的參謀官們也沒幾個有貨的,但如果傳聞屬實,阿根廷艦隊被置於那個叫保爾…貝恩克的德國將軍指揮下,結果就很難說了。”
“要是德國艦隊參戰,智利艦隊恐怕沒幾艘戰艦能回到港口。”
“我覺得德國艦隊不會參戰的,要是他們捲入進來,美國就有了參戰的藉口。美國可以把全部的海軍集結在美洲海域,但德國人不可能將半數以上的戰艦派來南美,那樣的話,一心等待復仇機會的英國海軍就會在他們背後狠狠捅上一刀。”
“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只能祈禱智利海軍獲勝,那樣的話,烏里布魯的政權才可能被推翻,我們也才有重返阿根廷的機會,否則的話……”
話到這裡,言者一聲嘆息,其餘軍官皆沉默不語。
四天之後,智利旗艦“拉托爾海軍上將”號率隨行艦艇抵達智利南部海域,與等候在那裡的警戒艦隊會合一處。整支艦隊擁有超無畏艦1艘、鐵甲艦3艘、裝甲巡洋艦1艘、防護巡洋艦1艘、驅逐艦12艘、魚雷艇19艘、佈雷船14艘、水上飛機母艦1艘,陣容看似強大,但以日德蘭海戰的標準,能夠勝任艦隊‘交’戰的連半數都不到。
在“拉托爾海軍上將”號上坐鎮指揮的岡薩雷斯將軍是智利海軍的一員老將,他曾在大名鼎鼎的達特茅斯皇家海軍學院深造,後以‘交’流人員的身份在英國海軍任職長達六年之久,與大戰初期擔任英國大艦隊司令的傑利科有過共事經歷,因而跟英國方面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在他的艦橋上,來自英國海軍勒維斯…貝里將軍率領著一小群‘精’乾的英**官為智利艦隊出謀劃策,此外還有幾名美**官以軍事觀察員身份隨行,使得塔式艦橋相對寬敞的空間顯得十分擁擠。
智利艦隊一旦從常年活動的太平洋進入阿根廷大部分領海所在的大西洋,微弱的實力優勢將被地理因素抵消,所以英國參謀小組給予岡薩雷斯將軍的建議是打了就跑,以主力艦隊炮擊阿根廷沿岸的港口城市和軍事設施,以航速較快的艦艇和潛艇實施破‘交’戰,岡薩雷斯認同這個建議,而擺在他面前的航線有兩條:一是穿過狹長的麥哲倫海峽,一是繞過美洲南端的合恩角。
麥哲倫海峽是連通大西洋與太平洋的天然航道,兩岸陡壁聳立,海岬島嶼密佈,峽中風大多霧,‘潮’高流急,穿行不易,但是在巴拿馬運河通航之前,這裡一直是船隻往來於兩大洋之間的重要航道,而且大部分航程位於智利境內,智利的領航船對這裡的海況非常熟悉。若從合恩角以南海域繞行,不僅航程較遠,而且那片海域以風高‘浪’大聞名,艦隊繞行免不了一番周折。恰聞智利軍隊在聖地亞哥前線突破了阿根廷軍隊的重要戰線,岡薩雷斯將軍決定速戰速決,率艦隊從麥哲倫海峽快速透過,完成作戰任務後仍由該海峽返航,若阿根廷艦隊追來,便引其靠近麥哲倫海峽予以殲滅。
麥哲倫海峽全長五百多公里,智利艦隊由此穿行之時正值南美盛夏,當頭烈日將每一艘懸掛智利旗幟的艦艇映照得清楚無比,也為智利飛機的預警偵察提供了便利。得知位於阿根廷境內的海峽東端平靜無恙,岡薩雷斯將軍一面催促艦隊加快航速,一面部署著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