逋唬��⒃諞T抖�降娜斬碚秸��俏�庵侄�捶瘴�砈稅衙突稹1菊咀鈽巒�非朧詹卣秸��1904年2月份打響,在大半年的時間裡已經歷了旅順海戰、遼東戰役、遼陽會戰、沙河攻防以及旅順攻堅等大規模戰鬥,雙方已陸續投入數十萬兵力,戰況較十年前的清日戰爭更加慘烈,報紙上關於雙方的傷亡人員的數字讓人心驚肉跳,而日俄軍隊在這場戰爭中採用的戰略戰術、使用的武器裝備、獲得的經驗教訓又引起了列強國家的密切關注。在基爾海軍學院,日本艦隊對旅順的夜襲、俄國艦隊隨後襲擾日軍海上交通線的戰例就已經成為戰術理論課重點剖析研究的內容。
暑氣盡消,秋衣漸濃,這無疑是海濱地區一年之中最舒服的天氣。10月中旬的一天,夏樹和他的光屁股玩伴克里斯蒂安正準備前往食堂吃中飯,忽然看到幾名揹負行囊的學員走在通向學院大門的林蔭道上,周圍好些學員也都好奇地看著他們。
“那些應該是俄國來的交流生,他們本來要在這裡呆到明年夏天,但與日本的戰爭促使他們提前離開。”克里斯蒂安以一副“江湖”的口吻解釋說。
夏樹對日俄戰爭不是不感興趣或者漠不關心,因為在原來的時空就已經熟知了那場戰爭的程序和細節,而從目前所知的情況來看,發生在數千公里之外的戰事沒有因為自己這支“蝴蝶”的到來而發生明顯改變,便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各種渠道獲得的資訊窮追不捨。
克里斯蒂安繼續介紹說:“據說俄國波羅的海艦隊主力兩週之前已從芬蘭灣啟程,它們將越過半個地球前往遠東參戰。以那些破舊老艦的巡航速度算來,它們差不多也挪到西波羅的海了,我估猜這些交流生很可能是接到了直接向遠征艦隊報到的命令。”
在夏樹的個人觀念裡,窮兵黷武、橫行霸道的蘇聯不討人喜歡,但俄羅斯人的生猛豪爽性格還是值得尊敬的。此時的沙俄帝國腐朽不堪,軍隊士氣低落、裝備老舊,他們的聖彼得堡海軍學院雖有兩百多年的悠久歷史,師資力量、教學理念、風尚習氣都淪落末流,真心想要學得一技之長的青年只好走國外交流路線。在基爾海軍學院,俄國交流生的數量其實並不多,也許是因為人生地不熟,又或是囊中羞澀,他們平日裡循規蹈矩非常低調,夏樹來學院這半年多時間也沒怎麼跟他們打過交道。望著那些捲包袱走人的落寞身影,夏樹想了想,對克里斯蒂安說:“走,跟去看看。”
見夏樹拔腿就走,克里斯蒂安叨咕說:“嗬,俄國人有什麼好看的?我們不去吃飯了?”
夏樹頭也不回地說:“回來再請你吃好的。”
克里斯蒂安沒得選擇,只好摸著肚皮跟了上去,一邊嚷嚷著:“那我想吃鵝肝蘆筍羊排還有金槍魚。”
不管什麼時候,身邊似乎總有這樣的吃貨存在,所以聽著克里斯蒂安在屁股後面如數家珍地說著各種美食,夏樹非但不厭煩,反而有些自得其樂的意味。
基爾海軍學院就坐落在基爾灣畔,前往輪渡碼頭只有幾步路。到了碼頭,俄國學員們找了一艘模樣老舊的駁船,看樣子打算租船出海,但與船主一番交涉之後,他們拎起包囊走向另一艘機帆船。俄國雖然處於戰爭狀態,但戰火併沒有影響到歐洲,英、法、德、奧等國皆保持中立,所以除了價錢談不攏之外,德國船主沒有理由拒絕這些俄國學員——不一會兒,俄國學員們又從那艘機帆船走向第三艘船。
夏樹摸了摸口袋,錢包帶在身上,但因為兩天前剛給友愛協會捐了款,平時在海軍學院又沒有太多開銷,所帶的紙幣和硬幣加起來不超過六十馬克,但這已相當於普通德國工人四五個星期的收入了,用來買件衣服、吃頓飯什麼的綽綽有餘,只是租船不同於一般開銷,行情隨季節波動較大,且與船型、航行距離等因素掛鉤。夏樹對此並沒有明確的概念,所以他問克里斯蒂安帶了多少錢。
吃貨別的事情可以含糊,錢袋子有多重絕對一清二楚,所以他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四百馬克整錢,還有三十多馬克零錢。”
夏樹隨口道:“先借我整錢。”
根據1900年的官方統計,德國人均年收入為504馬克,尋常人眼裡的大額款項對這兩位王子級的金主來說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克里斯蒂安爽快地把四張100馬克面值的鈔票遞給夏樹,夏樹看也沒看便將這些綠褐色的紙幣塞進口袋,他徑直走到俄國人問價的第一艘駁船:“先生,去他們剛剛說的地方需要多少費用?”
船主是個魁梧爽朗的中年人,他盯著夏樹看了好幾眼,很是吃驚:“啊,是約阿希姆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