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歐洲國家風靡起來,第一屆德國海軍足球聯賽就有五十多支足球隊報名參加,它們以戰艦、分艦隊或要塞守備部隊為單位組隊,條件參差不齊,又各自肩負著軍事任務,這就造成了賽制和賽程上的一些困擾。從第二屆德國海軍足球聯賽開始,球隊開始分級比賽,首屆聯賽獲得前名的進入一級聯賽,其後支球佇列入二級聯賽,排名最末及本賽季新報名加入的球佇列入三級聯賽,賽季結束後以總成績確定升降級隊伍。皇家阿爾薩斯首屆聯賽排名,得以留在一級聯賽,本賽季穩中有升,目前排名第,算得上是一支實力較強的球隊。夏樹隨基爾海軍學院隊與之交手三次,三次都取得了勝利,而他因訓練遠航錯過的唯一一場比賽,皇家阿爾薩斯以比的比分在客場擊敗了基爾海軍學院隊。
儘管夏樹的身體條件和足球技巧無可挑剔,但是初來乍到,足球隊的水兵們對他還是以敬畏居多,而足球的偉大之處就在於它神奇的交流能力,它可以輕鬆跨越國籍、民族、語言、階級等種種界限。幾天的訓練下來,這裡的大多數水兵已能夠向這位身世顯赫的普魯士王子展露友善笑容,夏樹亦以無拘無束的微笑面對這裡的每一個人。
因為海軍聯賽未設定一人單賽季不能代表兩支球隊參賽的限制,夏樹得以作為皇家阿爾薩斯隊的成員參加本屆聯賽剩餘場次的比賽。很快,他們在主場迎戰皇家勃蘭登堡隊,夏樹主動要求擔當替補,比賽中直到下半場才登場亮相。利用嫻熟的控球傳射技巧,他為同伴貢獻了兩次助攻,自己也以單刀方式攻入一球,幫助球隊比大勝對手。
日暮時分,閒暇下來的水兵們照例在戰艦停靠的碼頭空地上練球。在夏樹到來之前,球隊大部分成員都是艦上的水兵,只有兩名低階的青年軍官和屈指可數的幾名士官。夏樹軍階不高,但他的特殊身份還是帶來了相當大的影響。短短一週時間裡,申請加入球隊的軍官水兵接近百人,其中約有三分之一是艦上的各級軍官和士官,而這艘戰列艦的戰鬥編制是人,也就是說,接下來還可能會有更多人申請加入球隊。這些艦員年齡通常不超過歲,身體情況良好,健壯程度往往優於常人,從硬體方面能淘汰的不多,廣泛吸納進來又將造成人滿為患的臃腫狀況,如何取捨是個讓球隊組織者非常頭疼的問題,商議的最終結果是建立多級梯隊,球員擇優進入第一梯隊,二三梯隊次年報名參加低階別的海軍聯賽。
灑滿夕陽的右舷甲板上,兩名蓄鬚的高階軍官憑欄而立,看著艦員們生龍活虎地耍弄著那些渾圓的褐色皮球。在他們之中,那個年輕的皇室成員並不顯得特別突出。
“這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話從“阿爾薩斯”號作戰參謀長滕森。馮。格利芬特少校口中出來,聽著好像沒有輕蔑或者鄙夷的意思,而是長輩對後輩的關照。畢竟兩人的年齡相差了一倍,即是基爾海軍學院的校友,又都出自傳統的普魯士顯貴家庭,這樣的評價絕不為過。
與馮。格里芬特少校站在一起的,是這艘戰列艦的新任艦長萊因哈特。舍爾上校,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德國家庭,其海軍生涯堪為年輕後輩們的標準參考:歲進入基爾海軍學院,獲得排名第二的優異成績,畢業後分配到赫塔號巡洋艦,隨艦參加了跨洋巡弋,然後在殖民地派遣艦隊歷練,積累了最基層的經驗,再返回主力艦隊任職,在海軍學校擔任了一段時間的教官,積澱了技戰術理論素養,因獲提爾皮茨的賞識而進入海軍辦公廳,得到了開拓眼界、積累人脈的寶貴機會,再次回到公海艦隊,開始擔任艦艇指揮官,巡洋艦然後很快是戰列艦。以他現在歲的年齡和過往的資歷,在德國海軍顯然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對於少校的言論,舍爾顯然沒有認同感,他意味深長地說:“看似無關正題的嬉戲,卻能迅速獲得下級軍官及水兵們的喜歡和信任,用不了多久,他在這艘戰艦上的威信便會在你我之上,而他的未來,更是不可限量!”
聽了這番分析,馮。格里芬特慢慢收起了剛剛的寬和微笑,他很認真地盯著人群中那個時而縱情奔跑、時而放聲說笑的青年,他的裝束和周圍人沒有明顯區分,踢球過程中毫不介意與髒兮兮的司爐工發生身體接觸,甚至與對方攬肩笑語。
“您說……身為帝國王室成員,提爾皮茨的私授門生,基爾海軍學院總成績位列第一的尖子,為何會到我們這樣一艘普普通通的戰艦上來擔任普普通通的參謀官?”
少校的疑問似乎也困擾著舍爾,舉止穩重、行事果斷的他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有找到答案。
“也許他是為自己編寫一份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