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瑞典王子古斯塔夫的好朋友,而古斯塔夫又是我的好朋友。”夏樹對艾莎解釋說。
蘇菲卻道:“艾莎,我告訴你哦,在這個世界上,有些女人對男人是很有手段的,你以後可千萬要小心呢!”
夏樹尷尬地笑了笑。
“哦,我知道了。”艾莎天真可愛的樣子就像是隻無毒無公害的小白兔,她走到夏樹身後,主動推起輪椅:“我們去外面透透氣吧!”
夏樹當然不會拒絕,只是,蘇菲眼中不免又要多出一絲妒意了。
散步之後,夏樹回到辦公室,他向僕人詢問了伯爵夫人的情況,得知她之前一直沒有離開房間,此時距離午餐只有一小會兒了,情況似乎正朝著樂觀的方向發展。
幾分鐘之後,僕人急急忙忙地報告夏樹說,伯爵夫人突然肚子疼,狀況看起來很糟糕,恐怕需要急請醫生前來。
夏樹皺了皺眉頭:這女人果然不是個安分的主!
當他來到薩瓦伯爵夫人的房間時,她表情痛苦地躺在床上,嘴裡發出輕微的呻吟,身體不斷扭動,但是,漲紅的臉頰上看不到急病的蒼白。
夏樹屏退僕人,轉著輪椅來到窗前,背身說道:“現在好些了吧,夫人。我想您應該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我聽著呢。”
床上的聲音戛然而止。
透過窗戶玻璃倒映的景象,夏樹看到她起身,黑色的長裙已經換成了睡袍,她慢慢解開這睡袍上的繫帶,輕輕將它脫去,曲線依舊那樣的飽滿動感,肌膚依然那樣的雪白光潔,一切就如同他那天清晨所看到的。
“我是個信奉靈肉結合的人,夫人請自重。”夏樹冷言道。
“噢?”在外人面前冷傲無比的金髮尤物,此時的聲音卻有著讓人發酥的嬌媚。
窗玻璃中倒映的人影步步靠近夏樹,久違的香水味道也飄散而至。
夏樹冷冷一笑:“你以為同樣的伎倆可以兩次迷倒一個男人?”
“如果是普通男人,根本不必什麼伎倆,一個眼神,一個笑容,招手即來。而您,普魯士的約阿希姆王子,當然不是普通人,所以才會讓我如此著迷。”纖細如玉的手柔柔地纏上了夏樹的肩膀,說話間,一股暖風吹向耳垂,這種舒服的感覺讓夏樹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自然張開。儘管如此,他並不為之所動,而是說:
“如果這句話是對古斯塔夫王子殿下說的,他該會有多麼的開心啊!他如此深愛著你,為何不好好珍惜呢?”
“深愛?不,他還不懂得什麼叫愛,他只是痴戀著我的外在,卻從未觸碰過我的靈魂。”她說。
“難道我就觸碰得到?”夏樹反問。
“嗬,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能夠做到了。”她語意中深藏著無助的傷感,那必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請穿上你的衣服吧。”夏樹說,“除了**,你應該還可以用其他方式獲得我的幫助——或者說是交易。”
她遲疑了一下,纖細白皙的手臂如蛇一般滑走,但窗玻璃中倒映的人影並沒有穿衣服的舉動,而是在床沿坐下,以講故事的語態敘說起來:
“起初,我和途經卡爾斯克魯納的男士們交往只是為了獲得慰藉,但這就像是吸食鴉片,一旦上癮就會變得難以自拔。海員、商人、船長、貴族、軍官、外交官甚至您這樣的王族成員,我遇見過各種各樣的人,漸漸也失去了新鮮感和最初的樂趣,後來我發現,男士們在尋歡作樂的時候往往口風很鬆,獲取別人的秘密成了我的新嗜好,而我是一個沒有政治傾向的人,只要條件合適,我可以同任何人分享我知道的秘密。秘密交換秘密,或是珍寶古董交換秘密。其實我既不缺錢也不貪財,只是把這當成填補我心靈空缺的一種方式,當然了,錢多絕不是壞事。”
等伯爵夫人講完了,夏樹才說:“嗯哼,以你北歐女神之名,獲取各種秘密、機密應是很輕而易舉的,所以當初才會找上我們,對麼?”
“對,也不完全對。”她一邊回答,一邊在床上擺出誘人姿勢:雙手支撐上身後傾,過肩的金髮自然垂下,同時側蹺二郎腿。
在頭腦清醒的狀態下,夏樹不為所動,他琢磨著剛剛這個回答的意味:莫非一半是為了尋歡作樂的獵奇,一半是為了今後獲取機密的鋪墊?
“現在,我有一個秘密準備同殿下分享,只是不知殿下願意用什麼方式跟我交換。”
“哦?”夏樹摸摸下巴,“是我感興趣的秘密?”
“當然。”伯爵夫人答道。
夏樹反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