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焰光迅速染紅了夜空,‘波’約斯林炮臺所在的山頭很快為硝煙所瀰漫。
炮擊進行時,投入進攻的步兵梯隊依次越過出發陣地,向著‘波’約斯林炮臺外圍的野戰工事攻擊前進。德軍第19步兵師在凡爾登的唯一成就便是突破了這些工事,重創了原先駐防於此的法軍野戰部隊。在它撤往後方休整之前,增援上來的後續部隊接防了陣地,但耐不住法軍炮臺的兇猛炮火,德軍主動退出陣地,而重新佔領工事的法隊兵力有限,幾天來僅僅對這條外圍防線進行了簡略的修復。在己方炮火的支援下,德軍第16步兵師的第一攻擊梯隊順利突入陣地,整個過程只遭遇了法軍炮臺打來的零星炮火。
趁著敵人的注意力為德軍炮火和步兵梯隊所吸引,6輛胡伯特…13型海軍戰車出動了。它們在一連德軍騎兵的掩護下迅速向‘波’約斯林炮臺外圍陣地推進,而且一口氣完成了接近7公里的越野行程。這時候,德軍炮兵的掩護‘射’擊已經接近尾聲,77毫米口徑野戰炮開始發‘射’煙霧彈。不一會兒功夫,整個戰場上到處瀰漫著灰白‘色’的煙霧,彷彿一場罕見的濃霧從天而降。在煙霧最集中的‘波’約斯林炮臺周圍,‘肉’眼簡直無法看清十步之外的人影。
駐守炮臺的法軍炮手在德軍第19步兵師的進攻中就見識過這樣的戰術手段,他們的探照燈和照明彈無法打破煙霧的遮掩效果,卻可以對德軍進攻的必經之進行無差別的炮擊和掃‘射’,畢竟這人造煙霧不同於自然界的濃霧,在這通風且開闊之處很快就會散去。
法軍的炮火和機槍火力嚴密封鎖著炮臺面的進攻通道,而在炮臺西側的外圍陣地上,數十名德軍步兵正按照先遣的部署往6輛海軍戰車前方堆疊沙袋——這些履帶車輛前一天已經在車體正面焊接上了額外的鋼板,將沙袋填在這些鋼板與車體之間,可以大大增強它們的正面防禦能力。雖然未經測試,無從得知它們究竟能夠抵禦多大口徑的火炮直‘射’,但這已是夏樹想到的最為簡單實用的應急之策。
12點45分,顆紅‘色’訊號彈升空,德軍炮群停止‘射’擊,加裝額外防護的德軍履帶戰車重新啟動,它們一字排開,赫然列於德軍第一進攻梯隊第一‘波’次之前,155名現役德軍步兵緊隨其後,他們之中有24名志願擔任爆破手計程車兵,這些爆破手四人一組,低頭彎腰緊跟著戰車向前推進。
儘管德軍大炮停了火,‘波’約斯林炮臺的火炮依然不顧一切地開火。堡壘中的法軍炮手們壓根聽不到由遠及近的轟鳴聲,他們壓低炮口,不斷向炮臺外圍發‘射’榴霰彈或機關炮彈,機槍也時不時從‘射’孔後面噴吐出連串的火舌,德軍第19步兵師的近萬名官兵正是倒在這樣的火力面前。
法國人自以為這樣的防守依然能夠遏制德隊的強行突擊,而在德軍的前沿陣地上,從將領到士兵,無不擔心第19師慘遭失利的夢魘再現。
後續的步兵梯隊不斷從進攻陣地出發,他們越過戰場抵達炮臺外圍工事,然後逐一消失在槍炮聲大作的煙霧當中。隨著時間的推移,德軍野戰炮兵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開火的準備——普通炮彈和煙霧彈各置一邊,只待軍官們一聲令下,幾秒之內就可完成裝填‘射’擊。
突然間,炮臺方向傳來一個響亮的爆炸聲,它的震撼力雖不及法軍的大口徑要塞炮,更比不上德軍的重型攻城炮,但它截然不同於普通炮彈的聲勢,分明是德軍爆破人員攜帶的炸‘藥’包。
片刻之後,同樣的轟響一聲接著一聲,彷彿有個巨人在為德隊的進攻擂鼓助威。瀰漫在‘波’約斯林炮臺周圍的煙霧正逐漸減弱,但置身其外的人們還無法用‘肉’眼觀察到裡面的戰鬥,只能藉助這聲聲爆響和躍動的火光揣測戰事的進展情況。
12點58分,佔據‘波’約斯林炮臺外圍陣地的德軍部隊終於用戰場夜間聯絡用的弧光燈發出訊號:我軍已攻入炮臺內部。
得知這個情況,馮…格爾斯將軍的前線指揮部裡頓時一片歡騰。連日來因為沉重心理負擔而茶飯不思的馮…格爾斯第一反應是向上帝感恩,然後吩咐通訊官給軍團司令部發報,向威廉皇儲報告這一好訊息。
德軍前線指揮部裡歡聲雷動,但在‘波’約斯林炮臺,德軍進攻部隊的處境並不像這份戰地報告給人的感覺那樣樂觀輕鬆。以海軍戰車的鋼鐵之軀作掩護,德軍爆破手抵近炮臺,並用炸‘藥’包炸開了號堡壘的外牆,而這時候海軍戰車已在法軍炮火的打擊下損毀3輛,另有1輛被彈片打穿了發動機罩而動彈不得。第一‘波’次的155名德軍官兵也已傷亡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