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艘德國海軍最好的戰列艦去跟敵人死磕,而是狠狠玩了一把心跳——看誰有膽量堅持到最後。
這時,有軍官喊道:“敵艦正在左轉!”
其餘人定睛望去,“國王”號正對的那艘英國戰艦艏部前方的‘浪’‘花’‘激’增。
夏樹立即鏗鏘有力地下令道:“給凱撒和阿爾伯特國王發訊號,全體穩舵右轉6個羅經點!”
儘管英國戰艦已經主動做出了閃避,但在“國王”號改變航向之前,雙方的距離仍在迅速的拉近當中,彼此的身形愈發明晰。在這炮焰幾乎可以灼傷對方的情況下,那艘英國戰艦的後主炮猛然發出震耳怒吼,而“國王”號艦橋裡的每一顆心臟都在看到對方炮焰的那一刻懸了起來……
咚轟!
頃刻間,身處“國王”號艦橋的人們真正體驗到了“震耳‘欲’聾”的感覺。巨大的爆炸聲震得每個人耳膜生疼、頭暈目眩。有的人目瞪口呆,思維短,不知自己生死何處,有的人緊閉雙眼,表情絕望,提前等著死亡的降臨。瞬息之際,又一陣巨大的爆炸襲來,整艘戰艦再發生劇烈的震動,這種狀況頓時加劇了悲觀者的憂懼。緊接著,率先回過神來的軍官則大喊道:“有毒煙滲入,快戴防毒面罩!”
這時候,人們根本顧不上這毒煙是從何處滲入艦橋,軍官們迅速開啟應急儲櫃,從裡面取出簡易的防毒面罩並相互傳遞,艦隊司令和參謀長自然屬於優先保障物件,而他們在爆炸發生時牢牢抓住扶手,避免了失衡摔倒的窘相。
“檢視損失情況!”夏樹唯恐人們聽覺還未回覆,儘量拔高了音量。
“遵命!”有人大聲應道。
英格諾爾在一旁說:“感謝上帝,我們居然還活著,敵人的炮彈在這樣的距離竟然沒摧毀我們的艦橋!”
聳立於艦艇中前部的艦橋對敵方的炮火有著難以拒絕的吸引力,而“國王”號戰鬥艦橋的防護效果顯然要比想象的好——或者說英制大口徑穿甲彈侵徹力不足的缺點挽救了這些德國海軍人員的‘性’命,此時艦橋內的一切幾乎完好無損。
“是啊!”夏樹藉機自勵道,“這說明上帝有意讓我們成為這場海戰的勝利者!”
不等這關係微妙的兩個人多言,一絲絲黃綠‘色’的煙氣艦橋靠右的角落彌散。這時,艦長保爾…貝恩克准將喊道:“毒氣滲透!請大家立即轉移到繪圖室去!”
在副官們的簇擁下,夏樹和英格諾爾迅速離開戰鬥艦橋,等到最後一名軍官進入繪圖室,一名體格魁梧計程車官霍然關閉了與艦橋相通的艙‘門’。
“先生們,請容許我報告一下剛剛獲悉的情況。”貝恩克准將以沉穩有力的語氣說道,“我們剛剛捱了對手的兩發大口徑炮彈,主艦橋一發,c炮塔一發,非常幸運的是,這艘在約阿希姆王殿下主持下設計建造的戰艦無懈可擊,我們的艦橋和c炮塔依然健在,損傷情況不足為慮。”
聽到這番話,那些緊張兮兮的軍官們總算鬆了一口氣,並用熱烈的掌聲表達他們對戰艦設計者的由衷敬意。
夏樹清楚現在不是接受恭維的時候,他冷靜而嚴肅地對艦長貝恩克說:“我們是否在按計劃右轉?”
“是的,長官。”貝恩克‘挺’著‘胸’膛回答道,“‘凱撒’和‘阿爾伯特國王’也在同步轉向。”
夏樹毫不猶豫地號令道:“這是我們攻擊敵人的最好機會,行動起來吧!先生們,別讓勝利從我們指尖溜走!”
躊躇滿志的氣氛又回到了德官們中間,因為不清楚戰鬥艦橋是否能在短時間內恢復使用,一部分人繼續呆在繪圖室,多數人前往艦橋下方的作戰會議室。等他們坐下來的時候,艦艙內響徹著連貫密集的咚咚炮聲,8‘門’12英寸主炮、8‘門’6英寸副炮和十數‘門’小口徑速‘射’炮從左舷拼命朝敵艦開火,炮彈命中敵艦的報告接連不斷傳來,以至於人們早早期盼著擊沉敵艦的訊息,但英國主力艦的頑強絲毫不遜於德國的新銳無畏艦,雙方在近距離上拼命互轟,卻遲遲未能夠給對方致命一擊。
短時間內,“國王”與對手殺得難分難解,“阿爾伯特國王”號挑中的對手也是一艘英國喬治五世級,只不過它的桅杆上懸掛著中隊旗艦旗和海軍中將旗。這艘英國戰列艦以兇悍的炮火頻頻侵襲“阿爾伯特國王”,致使它在先前戰鬥中受損的指揮系統再出現故障。由於聯絡不暢,德國炮手們基本處於各自為戰的狀態,整個轉向過程中無法形成有效的舷側齊‘射’,但他們的炮火依然‘精’準,12英寸主炮連連命中,在敵艦副艦橋與二號煙囪